商量完毕,众人便分队离开了,只剩下琢良与劳雷志等待官兵到来。
劳雷志忽道:“你们劫益帮又当保镳,又当强盗的,真是奇怪。劫益帮到底是什么样的组织啊﹖”
琢良沉默了一会儿,道:“劫益帮多年来除了扩张势力以外,另一项任务便是将财富分给穷人。我们帮中有杀手,忍者,强盗,小偷,保镖,渔师,厨师,铁匠,医生等各种专才都有。
每天帮中的收入也不少,那些钱财十分之九我们都将之分给穷困百姓。这任务我们做地十分成功,我们总舵附近的升阳城里已找不到任何乞丐了,除了我们的帮众装扮的以外。
而请我们保镖的好处除了帮中高手众多之外,还是因为这样便有不会被我们劫镳的保证,不过我们也通常不会轻易给人保镖,特别是那些贪官污吏。”
劳雷志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上次你们在沙漠中抢到的那笔钱呢﹖”
琢良道:“我的属下已拿去分给城里的穷人了。”
劳雷志道:“你不怕他们像贪官一样私吞﹖”
琢良道:“之前跟你说了,加入劫益帮的人我都极为信任。不过本帮是有个规定,如果一人发现另一位帮徒有违反帮规的行动,将之通报,通报者便可得到一笔可观的奖金。
虽然不是人人都爱钱,但这规定的效果在于不会有人联合起来反叛,因叛徒多半多疑,所以就算有心机叛变也不会知道要跟谁谋合。”
劳雷志道:“那如果有人使用比奖金更多的钱来贿赂时该怎么办﹖而如果有人为了那奖金冤枉别人又怎办﹖”
琢良道:“嘿,你这人还真爱问。照本帮的规定,只要谁通报帮徒有贿赂的行动,他就能得到贿赂金双倍的奖金。既然那些是钱能驱使的人,自然会毫不犹豫地通报,那些会欲贿赂之人绝不会敢作这种行为。
而这种规定自然会使更多人想要陷害同伴,而本帮的规定是,当我们发现一位帮徒冤枉了同伴,那冤枉者便会随被冤枉者处置。本帮忍者与侦探不少,要查出真相也非难事,所以就算无法停止所有的判帮行动,也将之压制到了最小的程度…”一语未闭,忽然发现一位剑客出现在镖局门口。
此剑客年约二十八,一身简普的服装,微微有些破烂,但他全身上下,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背上的剑鞘。只见他的剑鞘竟似海星一般,背上的剑套朝八个不同的方向延伸,分别朝一点钟,三点钟,五点钟,六点钟,七点钟,九点钟,十一点钟,与十二点中的方向扩张,每个剑套中各插着一把剑,共是八把,极其引目,与他的打扮极不相配。
此人背上的剑从右肩顺时钟数起,分别为“单挑剑”,“双簧剑”,“三流剑”,四海剑”,“五福剑”,“六神剑”,“七绝剑”,与“八极剑”。
那人一进镖局便笑道:“嗨!帮主!一阵子没见了!”
琢良道:“原来是莫兄弟。你来这儿干嘛﹖”
莫常飞笑道:“我听说你在这附近,所你就来看你啦!”说着上前跟琢良互拍了一掌,显见朋友之情胜于主属关系。
琢良道:“等一下该会有官兵来抓我们,先热身一下吧。”
莫常飞道:“哈!这可热闹了!原来咱帮要行动了。咦﹖这位精灵是何人﹖”
琢良道:“让我介绍一下吧,这位是劳雷志,刚从精灵国出来。劳雷志,这位是莫常飞,他从小学杂技长大,找时间给你表演一下。他还是…”话没说完,镳局外忽然变的吵杂起来,声音越来越响,显是已有多人到来。
琢良走到门口一看,发现整个连添镖局已被数百名官兵包围了。
琢良见状道:“哼,竟然派这么多官兵,官兵们定是平时没事做,抓几个“叛贼”都要上百人…我们可不是来杀士兵的,有些还只是为了养家活口才去当兵的平民呢!伤脑筋。”
只见官兵中走出一位身材高大的武官,之前逃走的马常则跟在后面。
那武官道:“何来叛贼﹖竟敢在连添城里撒野﹖本关乃是城中第一高手石伟顿,你们还不快束手就擒!”
琢良对莫常飞道:“少伤人,我们在这里只是分散他们的注意而已。”
莫常飞答道:“好。”向石伟顿叫道:“是哪个人在坟地里放鞭炮,吵死人啊﹖我管你是连添城第一高手还是第三十七低手,放的屁都是一样臭!有种就别放屁,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石伟顿听了,顿时大怒,道:“妈的叛贼!敬酒不吃吃罚酒,死到临头还嘴硬!”
莫常飞笑道:“哈哈哈…你除了放屁外,还是只会放屁!而且还越放越臭!”
莫常飞从小出生市井,说话自小便如此粗俗,虽然已年近三十,但说话的习惯仍然未改。
此言一出,直气的石伟顿火冒三丈,吼道:“tmd!你给我站出来,本大爷一个人就可以把你解决!”
马常也在一旁道:“石大爷剑快如风,你们这群狗党一个也活不了了!”
莫常飞笑嘻嘻的走上前去,道:“单挑﹖我可不怕你。先送你一颗石投!”说着检起地上一颗石子,向石伟顿丢去。石伟顿大笑一声,瞬间拔出背上长剑,在石子还在空中时连砍三剑,横空的石子立时爆成碎片,散落在地上。
众士兵见石伟顿出手,赶紧把握时机喝采道:“石大爷剑法如神,剑快如风,叛贼是死定了!”琢良也暗道:“此人剑法不错,怪不得为连添城第一武将。”
莫常飞抽出背后的单挑剑,道:“石头请你吃了,接下来给你吃铁刃!”
石伟顿暗想:“背插八把剑,似乎在哪里听过…。”但因为早已被莫常飞惹毛了,也懒得细想,冲上去提剑便砍,叫道:“恶贼看招!”
莫常飞笑道:“好!就跟你玩玩!”
石伟顿一冲上,连连砍刺,瞬间已出了十几招,招招猛烈狠毒。
莫常飞赶紧提剑抵挡,双剑一交,石伟顿登时心中暗喜,只觉莫常飞虽能将自己的招式尽数挡封,但模样似乎有些窘迫狼狈之像,心想自己再出几招对方便会支持不下去,败下阵来。
已过了三十招,石伟顿见莫常飞一直处于被动,无法还击,心中极为得意,越攻越快,越攻越乐,旁边官兵看了,也大声笑道:“石大爷的武功果然厉害!叛贼快要撑不住了!”
但几分钟后,石伟顿渐渐觉得不太对劲,自己已出了数百招有余,却仍然伤不到对手,心中大急,把剑使得更是密不透风,将莫常飞整个人罩住。虽然剑网紧密无隙,但不知怎第,偏偏就是伤不到莫常飞。
三百招过去了,石伟顿仍然连莫常飞的衣角也碰不到,手已渐渐酸麻,恨不得马上一剑将莫常飞的头斩下,却偏偏办不到,明明感觉每一剑对方都挡的很吃力,每一剑都只差一点点,但不管怎么攻击,就是无法取胜。
又过了一会儿,石伟顿的手臂已受不了了,急忙往后跃开,呼呼喘气。
莫常飞见状,笑道:“喔!你累啦!那就先休息一下吧。”
石伟顿简直气疯了,世上怎会有这种明明觉得马上可以击败,却又一直伤不了的对手﹖他大声道:“哼!本大爷刚刚让你一把,等一下你就会知道厉害!”边说边喘,样子极为可笑。
莫常飞笑道:“原来你刚刚是让我的!怪不的要挡你的剑招简直比在钢丝上翻觔斗容易!”
石伟顿大怒,但自知对方不好惹,决定以多取胜,叫道:“众士兵将他们拿下!”
士兵们见石伟顿占不了便宜,一开始的抓贼气势早已不见,但军命难违,只好仗着人多攻向劳雷志与琢良,他们看莫常飞似乎很厉害,加上背上八把剑的气势,所以不敢惹他,见后面两人的年纪看似较小,便只向他们围上去。
琢良对莫常飞叫道:“制贼先擒王。”莫常飞道:“知道了。”跃过众士兵,向石伟顿攻去。
琢良对劳雷志道:“这些官兵极为胆小,又没本事,只会乱劈乱砍。你如果没有把握的话,只要随便挥一挥剑他们就不敢接近了。”
劳雷志觉得好笑,道:“我没问题的。”见到三位士兵冲上,立刻闪身到其中一人后面,用剑鞘一敲,那士兵立时被击晕,倒在地上。
另外两位士兵见状,连忙退开五六步。
劳雷志一招得手,正想再度施威,却发现虽然有数十位士兵包围着他,却没人敢靠近,怕会像刚才那人一样瞬间被敲昏。劳雷志往前走了一步,士兵们全都跟着往后退一了步,他们虽然深信大家一起上总能把劳雷志擒住,但又有谁愿意当第一个牺牲者呢﹖
别人不进攻,劳雷志便不清楚该怎么做了,眼望另一边的琢良也处于相同的状况,但琢良却只注视着莫常飞与石伟顿的战斗,对旁边的士兵更是视而不见。
回看莫常飞跃过士兵,向石伟顿跳去,石伟顿早有准备,趁莫常飞还没落地,向他刺了一剑,本料定莫常飞身子已在空中,不可能躲的开,谁知道莫常飞在半空中竟仍能突然地使出了一个后翻身,躲过石伟顿的一剑,人还没着地,已回了石伟顿一剑。
石伟顿回剑挡住,莫常飞已安然落地,展开攻击,石伟顿却轻松的挡开了每一剑,只觉对手的攻势并无多强烈,正要出剑还击,不知怎第剑还未出已被莫常飞压回。
又过了十招,石伟顿心中又不禁感到奇怪,怎么对方刺的每一剑都似有无数破绽,但自己每次要还击时,又全是还没出招便被堆方的剑势压回,只觉这情况像极了适才自己攻向对手时那样的僵持不下。
莫常飞突然开口笑道:“你剑法不错,当狗官挺可惜的,但凭你这副德性,不当狗官也难啊!不然去当剧里的猴子也不错,可是你又不够聪明,看来你还是只适合当狗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