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道上,祥和的日光洒落大地,带给了春花植物能量,也带给了人们希望。
一朵一朵的菊花开满了大道两旁,使人无限的清爽,还散布着迷人清香,就似一间人间天堂…
尽管这是多么诱人的景象,道上却有二人二马没有心去欣赏,纵马而过,正是莫常飞与琢良。
琢良二人骑了一整日,骑到一个小镇,两人下马休息,欲良补一翻。
两人走在小街上,莫常飞忍了很久,终于道:“那个傻里傻气的家伙怎会那么厉害呢﹖难以想象。”琢良道:“嘿,你去想象他师父多强吧。”
莫常飞道:“唉,如今看来,我可是十剑中最差的了,真是扫兴…”琢良道:“别担心,你比那汗姆登小近十岁,十年前的他可不一定比你现在强。”莫常飞道:“也许吧。”心想:“十年前他是否开始练剑了都不知道。”
琢良忽道:“对了,你之前提到以气御剑,什么时候偷偷开始练的﹖”莫常飞道:“嗯,我近来想要加强我的剑法,所以苦思之下,发现唯有达到以气御剑之劲才能大大地增强实力,所以这几个月我苦练气功,还努力钻研以气御剑之法,可惜却一直有几个窍门抓不到,搞不懂,气功可跟我的弹剑巧劲差多了。”
琢良道:“说到以气御剑之术,江湖上大概是“仙剑”最出神入化。此人御剑之灵,彷似他的剑有生命一般,日后有机会,你可以跟他请教请…”
此时,琢良看到来街上有三人骑着马,其中一名为女子,此女容颜娇媚,又白又腻,一张鹅蛋脸,乌丝垂肩,一种脱俗的气质散布全身,琢良一看到她,心中一惊,暗道:“世上竟有女子能长的如此好看…”随即闭上了眼,把头侧开,想道:“哼,美人关,少接近为妙!”
只听那女子道:“师兄,爹叫我们去找林闲师叔,到底是为什么﹖”其中一人道:“最近魔帮与本派的争斗越来越激烈,我们要师叔来帮…”这时那师兄也注意到了琢良二人,他不认识琢良,但莫常飞背上的八把剑他却识得,两队人马此时已一语不发的擦身而过。
琢良眼睛直视着前方,莫常飞则与那师兄互相打量一番,那少女虽也看着莫常飞,但也不禁多看了琢良两眼,就这样,两队人马已经无声的走远。琢良听见后方那三人开始说话,但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莫常飞道:“林闲﹖五刀中的林闲﹖这可有趣了!”
琢良只点点头道:“嗯。”莫常飞奇道:“嗯﹖你怎么了﹖该不会被那小妞迷住了吧﹖她刚可偷瞧了你一眼呢!”琢良道:“没有,走吧。”莫常飞道:“他们还在不远处,我去帮你把他请过来。”琢良道:“走吧。”莫常飞摇摇头,道:“真无趣。”两人走进了一间客栈,在里面定了房间,小睡一阵后,又马上出发。
两人又骑了一整日,骑到了一个大城,琢良道:“到争蒙分舵了,进去检查一番吧。”莫常飞道:“唉,早知道要来,我就多读几本书了。”
琢良二人进了城,找到一间私塾,与里面的学徒交换密语,接着见到了里面的术舵主。琢良道:“争蒙分舵近况如何﹖”述舵主道:“极好。帮主可有吩咐﹖”述舵主年已近六十五,体质瘦弱,一副饱读万卷书之样,但却怎么也看不出身附武技。
琢良道:“你送信鹰到各大分舵,告诉他们副帮徒的规定已改,帮徒入帮与否由舵主决定。还有从现在起,各分舵已能自由行动,防祸救民,但谨记一事,绝不准与核教起冲突。”心中想起狂庭霸说的:“哪天我把劫益帮毁了,你便只有投奔于我。”述舵主道:“是。”
述舵主将琢良带到城中各集合地,解释各地的秘密机关,琢良也均感甚为精巧。接着述舵主于琢良走到了一间破房子,破房子空空如也,房子前方有一小桌,上面插着一个破烂的旗子。旗子虽然破烂,但仍能看出上面写着“赔财取命”四大字,旁边则摆着一块奇怪的方石。在这城中荒僻的一角,谁也不会留意到这毫不起眼的荒废房子。
述舵主在一张纸上写了一行字:“忠孝劫益,为国洗生。”在下面写:“帮主到来。”接着将纸压在方石之下。琢良道:“是挪赛那家伙吗﹖好久没见到他了。他现在如何﹖”
述舵主道:“甚好,他近年来进步神速,杀人的技巧也越来越纯熟。但他却极少参与舵中的集合,好像他不是本帮的人一般,而他又是一名精灵,这…”
琢良道:“别担心。挪赛在纪顿国出生,一生中从未到过精灵国,我能从他眼神中看出,他的爱国之心绝不下于你我。他绝对会是劫益帮中强而有力的帮手。”述舵主道:“是。”
琢良说到这里,忽然刮起一阵怪风,古怪的是,怪风似乎极为集中,琢良与述舵主虽只感到微风吹来,但吹再小桌上的却足以将密度不低的方石吹开,下面压的的纸条顿时被吹起,在空中一飘一旋的慢慢飞走,纸条飞到远处后,风向又奇怪的一转,纸条又慢慢地被吹回,准确无误地落在小桌上,而怪风又将方石吹回纸条之上。
述舵主将方石移开,往纸条上一看,上面此时竟已多了一行字:“参见帮主。”述舵主道:“如有人要僱用杀手,变将目标写在纸上,压在石盒下面。”说着将方石拿起,用手一转,方的一面顿时被取下,里面原来是空心的。述舵主继续道:“再将酬金放进这石合里,如价钱合理,压在下面的目标不到几天必死。”
琢良道:“嘿,这设计不错。”接着道:“检查差不多了,回去吧。我还需要赶路去处理终焉分舵之事。”述舵主道:“是的,走这边吧,比较近。”说着将琢良带往比较繁华的区域。
琢良与述舵主走着,到了一个人挤声杂的大街上,街上除了好几家商店与餐馆外,更有一间豪华花巧的建筑物,上面挂着一张牌子:“春花楼”。
述舵主见了,心中暗道:“糟糕,我怎么老糊涂了﹖帮主最讨厌妓院,各分舵什么店都可以开,就是不能开妓院,以面妨害纪顿国的风气。我怎会糊涂到走这条路﹖”
果然琢良看到那妓院,立时皱了皱眉头,也没有理会,继续夸步前进,正要经过春花楼,忽听见楼上传来轻轻“唉”的一声叹气,这叹气充满无奈,愁肠万转,立时吸引了琢良的注意,抬头一看,只见一名女子从三楼望向窗外,眼中透露出无限哀伤与寂寞。
琢良一见,二话不说便转过身子,往大门口走去。这举动顿令述舵主大吃一惊,慌道:“帮主﹖”但见琢良此时已走进了春花楼,述舵主本想要跟上去,但自己这样一位名教师走进妓院里,成何体统﹖述舵主慌乱地左右看了看,接着厚着脸皮也终于匆匆进去了。
琢良走一进了妓院,里面的老板娘已笑咪咪的走上前,道:“小伙子,找乐子呦﹖喔﹖公子长的这么俊,想要哪一位姑娘啊﹖”琢良往斜上方一指,道:“三楼那边房间的姑娘我要…”老板娘道:“小菊吗﹖公子真有眼光,一次四百纪顿币。”琢良继续道:“我要将她买下。”
老板娘听了,心中一惊,道:“你要把小菊买下﹖”琢良道:“正是。”老板娘道:“哼,看你这身装扮,你买不起吧﹖”
这时述舵主在琢良耳边道:“帮主…”琢良出手阻止,道:“多少钱﹖”老板娘道:“啊!原来有一个老财主撑腰,怪不得如此贪心。还是老家伙自己要姑娘不敢说﹖”
述舵主听了,立刻红着脸,双手拼命摇动,道:“不…不是啊!老夫完全没有此意!”但他这副样子却更令老板娘深信不疑是他自己不敢买才请个帅帅的小伙子来的,也没有在意,道:“小菊如此受客人欢迎…要五百两银子。”琢良道:“成交。”从怀中取出五块一百两的银子,交给老板娘。
老板娘没想到琢良答应得如此爽快,立时心花怒放,心想:“哈,这小伙子帮老家伙买姑娘还真是快人快语,老家伙想必很急吧。这五百两我又可以买两、三位新的女妓了。”连跑上楼梯,叫道:“小菊!小菊!下来!”
上面传来一女子声音:“好的,花娘。”只见从楼上走下一位闭月羞花,温柔婉约的女子,走到老板娘面前行礼,接着又对琢良二人行礼,道:“您好。”花娘道:“小菊,从今以后你便是这位公子的人了,好好的服饰他。”小菊一听,惊道:“什么﹖”眼中却隐露喜悦。
花娘道:“这位公子已将你置下,跟他去吧。”
此时述舵主在妓院里浑身不舒服,早想离开,心想:“帮主果然还是年轻人,见到漂亮的娃儿就不能自我了。”在琢良耳边道:“帮主,该走了吧﹖”琢良点头道:“走吧。”起步离开,述舵主也赶紧跟上,走出妓院时还四处观望。唯恐有人瞧见他走出这“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