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街道两旁的树木萧然默立,林夜风走在街头,昏黄的路灯将他的影子拉的越来越长,他如同鬼魅一样穿梭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一阵寒风吹过,片片枯黄的树叶纷飞在宁静的夜空,死亡的味道弥漫在他的周围,林夜风深吸口气,紧了紧怀中的军刺,向招待所走去。
走进招待所,林夜风四处观察了下,大厅装修的很简单,没有华丽的装饰,却显得格外大气,吧台在大厅的左侧,两名服务员窝在吧台磕着瓜子,大厅右侧是通向楼上的楼梯。林夜风暗暗打量一番,走向吧台,“你好同志,俺想住宿?”服务员一听有人要住宿,不情愿的站起身,翻开登记本,问道:“有介绍信么。”
林夜风见服务员翻开登记本,口中假意说道:“俺是农村来的,也没人给俺开那玩意儿啊,同志,俺是来走亲戚的,结果亲戚家搬走了,俺也不知道去哪找他们了。”眼睛却不时的瞄向吧台上登记本上的名单。
服务员一翻白眼,“真是个土老帽儿。”说道:“没有介绍信住不了。”说完又坐了下来,继续跟同伴聊了起来。
此时林夜风已经见到本上登记着江海洋这个名字,“应该是那个江哥吧。”林夜风暗暗记住房间号,便假装沮丧的走出招待所。
走出招待所,林夜风绕着招待所转了转,记住周围的地形后,突然想到晚上还没有吃饭,“反正时间还早,先填饱肚子再说。”打定主意后,林夜风在附近找了一家小吃部,要了两个菜,慢悠悠的吃了起来。
这顿饭,林夜风足足吃了三个小时,晚上九点,林夜风结账走出小吃部又来到友谊招待所。冬季的东北夜晚寒冷,街上已经没有路人,林夜风仔细观察了下招待所大楼的结构,发现楼体右侧有一条排水管从楼顶接到楼下,想到招待所楼梯也在右侧,林夜风打定主意,轻舒猿臂,顺着排水管攀爬起来,过不多时,林夜风就已爬到四楼的窗户处,林夜风左手抓住管道,右手抽出腰间的军刺,撬开窗户后,双臂一搭窗沿,转了进去。
楼道里灯光昏暗,四下寂静,林夜风反手提着军刺,走到四楼403房间门口,隐约听到屋内有人说话的声音,“还好,没白来。”林夜风一笑,敲了敲房间的门。
屋内正是江哥、平子和一个小弟在讨论着这几天搜捕的情况,突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他们的谈话,江哥不疑有他,向小弟点下头,示意他去开门,小弟走到门口,问了一句“谁啊。”
门外的林夜风压低声音回答道“江哥在么,我知道火是谁放的了。”
小弟一听,连忙把门打开。林夜风见房门一开,迅速一闪身,溜进屋内,右手一军刺刺在小弟的心脏,左手快速捂住小弟的嘴,小弟做梦也没想到眼前面带微笑的男子出手会这么凶狠,眼睛带着不甘的倒在地上。
屋内的江哥听到门口有响动,问道“怎么的了,谁啊”
林夜风拔出军刺,插在腰间,锁好房门,大步走进屋子。
江哥疑惑的看着林夜风,问道“你是?”
林夜风没有说话,搬过一把椅子坐在江哥面前,翘起二郎腿,从兜里掏出一根香烟,点燃后自顾自的抽了起来。
平子仔细打量着林夜风,总觉得林夜风特别眼熟,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说道“江哥,我想起来了,他就是那天袭击我和强子的那人。”
江哥心中一惊,问道“兄弟,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跟我们过不去?”
林夜风依旧没有说话,饶有兴趣的看着江哥,一时间,屋内的气氛骤然变的紧张起来。
平子站起身几步走到林夜风面前,口中怒道“操,你他妈的哑巴么,江哥跟你说话呢,你他妈……”没等他说完,林夜风一弹手指,只见手中的烟头带着火光划过一条弧线不偏不斜的击中平子的眼角,平子哎哟一声连忙捂住眼睛,口中骂道“我操你妈,你找死……”同时向林夜风扑去,林夜风身子未动坐在椅子上抬起右腿猛的踹在平子的膝盖,平子膝盖吃疼,腿上一软,跌倒在林夜风面前,林夜风迅速起身,下蹲单膝抵在平子的胸口,右手猛地抽出腰间的军刺,狠狠的刺在平子的脖颈,平子瞪大双眼看着林夜风,口中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林夜风转动两下军刺猛的拔出来,只见平子身子抽搐几下便不在动弹了。眼前的一幕吓得江哥魂飞魄散,他虽然也杀过人可却从没见过有人能在谈笑之间就夺人性命的,江哥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带着哭声乞求道“兄、兄弟,有话好好说,求你不要杀我,要多少钱你开个价。”说完不知不觉,一股热流从双腿之间流了下来,林夜风看着跪在眼前的江哥,问道“那个叫何光娜的女孩被你送到H市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