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监区的走廊里,林夜风见几个牢房仍有动静,便压低嗓音呵斥道:“都别他妈的说话了,赶紧睡觉。”走廊里灯光昏暗,牢房里面的犯人一时没有认出林夜风来,只当他是管教,不敢在言语,纷纷倒床睡去。林夜风见无人认出自己便走进值班室,翻出一件棉大衣穿上,带上口罩便向监区外走去。
看守所门口站岗执勤的狱警见远处跑来一个人影,心中奇怪,急忙问道:“谁?什么人?”
林夜风拉低帽檐,压低声音说道:“是我,崔海。”崔海是看守所今晚值班的一名管教。
“哦,大海啊,这么晚干嘛去啊?”执勤的狱警问道。
“我妈突发心脏病,刚打电话过来,我得赶紧回家看看。
“啊?严重不啊?那你快去。”说完便打开大门。
林夜风道声谢,步速不减,飞一般的向门外跑去,转眼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第二天早晨,所长郑强早早来到单位,例行检查的过程中发现监区值班室空无一人,郑强大怒骂道:“混蛋,竟敢擅离职守,太他妈的放肆了,你们几个别他妈的搁这站着了,马上去给我找,操你妈的,这什么地方不知道么?”
几名下属见所长火大,不敢言语,立刻转身出门,郑强怒气未消,搬了一把椅子在值班室坐了起来。
过不多时,刚刚出去的一名狱警跑了回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对郑强说道:“不、不好了,所长,林夜风越、越狱了。”
郑强一听,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道:“你在说一次,谁越狱了。”
那名狱警咽下口水,说道:“刚才我们去监区巡视找人,发现单独关押林夜风的那个牢房探视窗开着的,我就往里看了一眼,结果发现,昨天晚上值班的崔海和李明宇躺在牢房的床上,却没发现林夜风,所长,你快去看看吧。”
郑强一把推开那名狱警,快步跑到关押林夜风的牢房,吩咐旁人打开房门后,郑强走进牢房,只见崔海和李明宇二人躺在床上不知生死,郑强连忙摇晃二人,过不多时,崔海悠悠转醒,见到面前郑强等人,说道:“领、领导,林夜风跑了。”
郑强顾不上他的伤势,急忙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俩怎么进来的。”
崔海回答道:“是这样的,昨天晚上两点多钟,我和李明宇听见监区里有人喊叫,于是我俩就去巡视一下,结果发现林夜风躺在地上捂着胸口,一直喊着心口疼,想到林夜风的判决还没下来,不敢大意,就合计开门检查一下他,结果刚一开门,林夜风就把我俩打倒了,再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行了,别他妈的推卸责任了,平时一个个人模狗样的,操,结果连个人你们也看不住。”郑强怒道。
几名属下被训斥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谁也不敢多说什么,郑强平稳下呼吸,又说道:“还他妈的在这傻站着,赶紧通知公安局,林夜风越狱逃跑,请求他们立刻追捕。”
“是”几名属下齐声答道,转身走出房间。
郑强独自坐在房间里沉默不语,他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以及带来的一切后果,这不是他可以承担了的,现在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立刻找到林夜风,或许可能将功赎罪。
且说林夜风逃出看守所后,没有着急逃走而是来到JL市公安局,林夜风四处打量一下,眼见天还没亮,街上行人稀少,他纵身一跃翻墙入院,撬开公安局的窗户悄声转了进去,借着月光,他找到档案室,翻出被收缴的军刺,一番擦拭后,将其包好收入怀中,然后趁着夜色又悄悄的溜走。
很快,林夜风越狱的消息就传到JL市公安局,周长兴大惊,立刻组织人手进行追捕。这时,一名刑警走了过来说道:“队长,局里档案室的门不知道被谁撬开了,东西也被人翻过了。”
周长兴一听,心中奇怪,说道:“丢了什么东西么?”
警察回答道:“那把军刺不见了。”
“什么军刺?”周长兴一愣。
警察暗叹口气,说道:“就是林夜风用的那把凶器。”
“什、什么?这……”周长兴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万万没有想到,林夜风越狱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冒着危险来取回军刺。因为他不会理解,在战场上,这把军刺就是林夜风不说话的兄弟,有林夜风在,军刺就仿佛有了生命一样,时刻履行着自己的使命。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林夜风冒死取回军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