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这个时候像是一个孩子,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这种笑容像是午后暖阳一般,洒满了整个房间。
  只有在真正在意的人面前,这种肆无忌惮的笑容,才会表现的淋漓尽致。也只有在最熟悉的人面前,才会露出真性情的一面。
  “别闹了别闹了,你再压下去,我真的要被你压死了。奇迹,你快点起来,你太重了,真的要减肥了。”
  花心婷脸上的表情舒展开来,是一种很安定很平静的笑容。其实这三年来自己的朋友真的不多,每一步都走的很艰难。
  那么仅有的几个朋友,都会变得格外的珍惜。论脾气两个人一点都合拍,却生生的熬出来了默契。
  “感觉好点没有,昨晚把我吓坏了。你知不知道你一夜未醒,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严决弯着身子,微笑着看着她。
  “谢谢你,我昨晚太着急了。是你把她从派出所捞出来的吧,我太着急反而更加添乱了。”花心婷挠了挠头发,很抱歉的表情。
  挠着脑袋的时候,觉得确实有点痛的感觉。花心婷动了动身体,感觉全身都牵扯着疼了起来。
  看来只有脑袋是清醒的,其他的地方现在都不太灵光。她注视着严决的表情,看着有一点尴尬展现在他的脸颊上。
  “你那时候走的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等我付完帐离开的时候,你早就没有了踪影。”
  严决解释这些的时候,花心婷就知道根本不是他去的派出所。
  “哎呀,是一个很有风度很有魅力,很成熟很有男人味的人,就这样横空出现的派出所门口。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当着所长的面打了一个电话,我就被放了出来了。这些该死的人,晚饭都没让我吃。”
  奇迹叽里呱啦的说完了这些,大有拍着偶像剧的感觉。看来这个家伙看韩剧,中毒太深了吧。
  只是花心婷的脑海里在思索着,无数的问号在脑海里盘旋着。花心婷朝着奇迹的脸颊上望了一眼,确定她不是在编故事。可是房间里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没有第三个人存在呀。
  就在这个时候,门一下子被推开了。几个穿着制服的年轻男孩子出现在病房里,手里拿着几个餐盒,看着金属的外壳,擦得那么亮,都快要可以当镜子用。
  这是不是走错门了,自己又不是女王,享受不了这种待遇。花心婷拿着枕头垫着后背,抿着嘴睁大了好奇的眼睛。
  走路的声音很轻,但是却相当的稳重。花心婷看着穿着一身西装,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一瞬间呼吸有点紧张。
  他每次出现都是那么特别,让你感觉措手不及。可是看到他的眼神的时候,又能让人瞬间镇定下来。
  房间里如同回旋着一股清新的空气,让你觉得心情都会莫名的好了很多。是他,他又一次出现了,每一次的出现都那么特别。
  “花心婷,现在身体感觉如何,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他开口说话了,一脸温柔的表情,很有耐心的嘱咐着任性的小公主。
  花心婷听到这几句简单的话,心里的不快全部融化掉了。这个男人肯定是一个魔术师,他的袖口的金色扣子,就有一股魔力让你信服。
  他是谁,是谁呢。
  花心婷一下子灵魂出窍了,这个人是严决的父亲。昨天晚上不是刚见过他,今天怎么就记不起来了。
  “是你,你怎么出现在我的病房里?”花心婷皱着眉头,一副审问的架势。
  虽然严决就站在自己的身侧,对待出现的这个男人,应该礼貌一些,毕竟是一个长辈。
  可是骨子里不知道哪里来的倔强,就是不想要喊出什么叔叔伯伯。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不需要对他那么客气,也不想对他那么的谦卑。
  “是我,好像每一次你都会说这一句。你好点了吗,看来精神不错的样子。”严典双手抱胸注视着她,脸颊上写满了闲适。
  花心婷歪着脑袋注视着他,却始终捉摸不透他到底想的是什么。那种运筹帷幄的表情,到底是有点可恶的。
  “我好多了,不用再担心了。下次出现的时候,不需要这么劳师动众,弄得我跟快驾鹤西去似的。”
  花心婷看着那些美食摆在面前,丝毫没有一点要买账的态度。严决听到花心婷教训自己父亲的声音,低着头轻轻咳嗽了一声。
  他的余光看了父亲一眼,并没有看到不高兴的表情。反而嘴角出现一丝笑容,不知道是嘲笑还是冷笑。
  “到底是花韧年的女儿,说话的强调都是一样的。花心婷,你倒是有几分你父亲的性格,在说话的时候都能够感觉的到。”
  严典站在门口注视着她,这个时候说话的语气,倒是像一个长辈。这种语气和这种话语,像极了家里遇到不懂事的孩子,在耐心的教育着。
  “不要提他的名字,我不是他的女儿。如果你是他的朋友的话,请你离开这个房间,这里不欢迎你。还有就是我不喜欢任何和他有关系的人,请你们现在消失在我面前,请自便。”
  花心婷别过脸颊,朝着窗外看着,再也没有回过头多看他们一眼,房间里瞬间变得静谧起来,倒是有几分压抑。
  严典双手背后注视着这个女孩子,能够感觉到几分的怒气在不断地散发。这种气场环绕在整个房间,让你觉得有几分压抑。
  看得出来这个孩子,在身体里面的怨恨。这不是一朝一夕的结果,而是长年累月的积累。
  对于一些争吵的时刻,最高明的办法,就是马上离开这个现场。严典是一个聪明人,他不会和一个女人理论,何况是一个小姑娘。
  严典转身离开的时候,花心婷转过头来,脸颊上明显的带着不快。好久都没有提起过那个人的名字,今天却被他提起。
  那个被称为父亲的人,从来没有关心过这个女儿。是不是在他的印象中,或者早就已经可有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