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上升到人格的话语,他怎么可以说这些话,怎么有资格指责自己。花心婷的脑子里出现了无数的问号,严典是不是欺人太甚。
  “严总裁,你在公司里是我的最高指挥,在外面是我的长辈叔叔。你说着这种空穴来风的话,是不是太伤害我的名誉了。”
  人在冲动的时候,就会说话不经过大脑。现在的她脑子嗡嗡的,大脑空白了一般。怪不得人在生气的时候,喊声会那么的大。
  “我污蔑你了吗,我可是亲眼所见的。你和一个同龄的男人,在我的下属产业瀚海国际酒店开房。这些都是事实吧,你还言辞凿凿的,我觉得很不理解。”
  瀚海国际酒店?他的产业?花心婷觉得这个世界怎么这么小。兜兜转转又在他的眼皮底下,怪不得他说起话来理直气壮。
  李瑜的脑子是不是锈掉了,怎么会选择在这么好的酒店入住,难道一夜之间变成土豪了吗。她很悔恨的这场该死的境遇,怎么这么巧被他碰见了。就算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吧,这是赤裸裸的事实。
  她很想和他解释一下,只是转念一想,为什么要向他解释呢。他都那么的凶神恶煞了,还要对他卑躬屈漆吗。
  “严总裁,随便你怎么想我,我都不需要向你解释。本来我们就没那么熟,你也无权过问我的私事,至于做不好这个展厅,我自动辞职就是。”
  花心婷也很固执,从小就是一个太有个性的女孩子,一直都做不到向任何人妥协,哪怕这样做会伤到自己。
  如果小的时候和爸爸妥协,是不是现在可以委屈的做个大小姐。如果三年前和爷爷奶奶妥协,是不是可以飞到大洋彼岸,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
  “随便你,静等佳音。”
  严典也没有多大的表情变化,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简直是拂袖而去,他的背影很潇洒。
  花心婷把咖啡杯子放在了柜子里,很沮丧的朝着门口走去。上班的第一天,就这么的剑拔弩张,火药味要快要把自己点燃了。
  她打开电脑开始寻找资料,这间展厅是给一个女画家准备的。因为这个专题是关于艺术方面的,寻找了好几位不同领域的艺术工作者。
  “该死的,怎么会这么麻烦。一个女人好好的画画不就可以了,怎么还那么多的要求那么挑剔。”
  花心婷一边发着牢骚,一边拿着笔记本记录着。现在不是夸下海口的时候,是九死一生的时候。就算是输的话,也不能输的很惨。做最坏的打算,尽最大的努力。
  下午和总监交代完之后,花心婷背着包包就跑了出来。在办公室里是想不出什么好点子,不如出去找一些灵感。
  因为展架是需要花心婷自己定夺,她决定去建材市场去找找。刚刚从公交车上走下来,还没有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怪异的事情。
  一个穿着考究的阿姨,在过马路的时候,被几个奔跑的年轻人撞倒了。因为他们奔跑的很快,转眼间在拐角的地方消失了。
  “这几个家伙,怎么撞倒了老人都不扶一把,气死我了。”花心婷甩了一下包包,捏了捏鼻子朝着街角跑去。
  “阿姨,你没事吧,有没有摔着?”花心婷很费力的把阿姨从地上扶了起来,朝着她身上打量了几下。
  她的身上穿的很清爽,很随意的穿着一件棉麻的衣服,头发松松的绾在后面。只是眼神很精神,倒是很睿智的表情。皮肤保养的相当好,已经上了年纪,却让你觉得是养尊处优的状态。
  “我的膝盖有点疼,小姑娘,带我去医院检查一下吧。”阿姨很淡定的声音,脸颊一脸的平静。
  花心婷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扶着阿姨慢慢地上车,朝着医院走去。以她的直觉来估计,这位阿姨没有什么大事,但是去检查一下没有什么坏处。
  在医院检查完身体之后,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阿姨裹上披肩朝着花心婷笑了笑,一脸满意的表情。
  “现在很多年轻人,都没有这种品德了。遇到老年人肯定不会去扶,就算是迎面撞上也不会伸手。”
  “我也没有想那么多,当时就是担心您有没有摔到罢了。既然阿姨没事,那我先走了。”
  花心婷很腼腆的笑了笑,对于萍水相逢的阿姨,只是尽了举手之劳而已。这个世界上冷漠的人太多,才让人都筑起了一座座的高墙。
  扶着包包走到门口的时候,花心婷看到夕阳已经落山了。这么一下午就这样用掉了,也不用去建材市场了。
  坐公交车回去的时候,鬼使神差的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却看到了那一片废墟,现在已经高楼林立。
  她在最近的一站地下车,花心婷站在门口仰望着。三年的时间这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已经变成了一片新的商业区。
  奇迹今晚应该不在外面吃饭了,她和她妈妈在家里做饭吃吧。在外面呆一会儿吧,这样就不会打破那种温馨的气氛了。
  花心婷看着这些刚刚盖好的楼盘,找了一个台阶坐下来。双手环抱很无助的盯着远方的星星灯光,那是万家灯火举家团圆的表现。
  听到了细碎的脚步声,这种脚步特别的稳健,一步步的朝着自己走来,越来越近了。已经看到了他的鞋子,她慢慢地抬起头朝着他望着。
  “花心婷,晚上呆在这种地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这些地方最多的工种就是民工,你怎么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
  严典皱着眉头瞪着她,很生气的样子。他没有穿着一贯的西装,而是穿着一身休闲的居家服。
  花心婷撇了撇嘴很无语的表情,他也会出现在这里,是自己出门没有看黄历,诚心给自己添堵。
  “你这是歧视民工,他们也是劳动人民。没有他们怎么盖楼,不知道感恩。”有一种强词夺理的调调,但是她也知道自己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