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婷说这些话的时候,嘴角酸溜溜的。她在他的心里岂止是宝贝,那是无法被超越的地位。
  “哦,是吗。那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的父母呢。”小虞微笑着看着她,很好奇的声音。
  “我也不知道,我没有父母。我在这个世界上是孤单一人,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花心婷歪着脑袋看着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这个话题本来就敏感,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不早就如同孤儿,还提父母做什么。
  “我回老家,看望父母。这里的麦田很漂亮,刚想来这里写生,就碰到你了。”小虞拢了拢顺滑的秀发,还是一副恬然自得的状态。
  花心婷撇了撇嘴,有点不以为然的样子。本身小虞就是很有气质的,加上又那么的多才多艺,没有男的不喜欢吧。
  她的内心里更加不平衡了,不就是一个喜欢艺术的人吗。自己还不稀罕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
  “我为什么会频频的遇见你,这真的太奇怪了。”
  花心婷坐在田埂上,望着远方微风吹动的麦田。虽然小虞每次出现都很特别,可是自己心里并不喜欢她。
  她是自己和严典之间,最大的障碍。因为她太过美好无法超越,所以自己一点胜算都没有。
  “不知道呢,大概是因为缘分吧。人和人之间,都会有一种莫名的牵引,才会走到了一起,按照常理是说不清楚的。”
  花心婷不想听她继续说话,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可是还没有走了几步,就感觉脚下是空的。
  忽然间麦田下陷了一块,花心婷尖叫了一声,就顺着那个下陷的洞掉了进去。眼前出现了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了。
  “不要,救我,救我。”
  花心婷一声声的尖叫着,求生的欲望让她声嘶力竭。感觉全身都湿透了,汗水沾湿了头发。
  感觉手指被紧紧地握着,花心婷忽然睁开了眼睛。看到自己还好好地躺在病床上,而身边的严典却紧紧地攥着她的手。
  迷迷糊糊的看着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感觉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得飞快,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你在这里?”
  花心婷挣扎了几下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严典摇起来床位,细心的为她掖好了被子。
  “你都已经昏睡十几个小时,这不终于醒来了。好在一切都无恙,医生说是因为身体太虚染上风寒,才导致昏迷现象。”
  花心婷疲惫的看了严典一眼,内心里倒是很开心。这样一睁开眼睛就能够看到他的感觉,真好。
  “你一直守在我身边吗,我怎么会睡那么长时间?”花心婷的声音很温柔,面对他的时候,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不是,是严决。我刚刚过来,看看你醒来没有。”
  严典修长的手指,拿起了桌子上的香蕉,剥好之后交给了花心婷。面对花心婷的时候,他觉得有点尴尬。
  “那天,我太任性了。老严,你不生气吧?”花心婷有点死皮赖脸的感觉,笑容里面带着抱歉。
  “小孩子脾气,我早就忘记了。”
  严典站立起来,面对花心婷的时候,他总是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明明知道严决很喜欢他,明明知道这样出现在她面前不合适,却仍然还是止不住脚步。
  时间一天天的过,但是对于医院的她来说,倒是觉得慢了好多。
  身上的伤口已经快要痊愈,花心婷蜷缩在床上看书。这些天养精虚弱,感觉都快要与世隔绝。如果不是严决经常过来和自己说说话,都怀疑失去了语言能力。
  “花心婷,这是花总给你买的水果,这些百合花也是你喜欢的。”一个穿的很讲究的男孩子,出现在了病房里。
  “出去,快出去。告诉你们总裁,这里不欢迎他。”花心婷的态度依然冷淡。
  不能够听到花韧年的名字,只要听到一些关于他的消息,都快脑袋轰一下子大了。
  上次和严典呆在一起的时候,他也说过这个事情。虽然他只是和妈妈离婚,并不是罪可以致死。
  但是内心里的怨恨,早就到了无法化解的地步。她多么想像别的孩子一样,能够高高兴兴的回家,叫一声爸爸妈妈。
  哪怕他们过得不幸福,哪怕他们最终要离婚。可是只要能够见到他们两个人,能够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里,就已经是莫大的福气。
  怎么能不恨,他们都太自私。
  现在的她已经可以下地行走,穿上鞋子之后拿起了鲜花,放在地上用力踩了几脚。把那篮子水果用力的丢在了垃圾桶里,这样才算解气了一些。
  “花心婷,是你吗。怎么生那么大的气,谁欺负你了?”
  一个穿的米色风衣的女人出现在门口,肩膀上披着火红的披肩。很少有人能够把红色驾驭的那么自然,加上她一番天使般的笑容,让你觉得世间都会纯净了好多。
  “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奇怪。”
  花心婷的语气还是不好,这又是何方神圣,是不是又是花韧年派来的人,什么时候他的品位这么好。
  “我是沈小虞,那天看你这么危险,本来还想过来看望你。可是那天回去有要事要处理,所以就急忙回到法国去了。”
  沈小虞轻轻地耸了耸肩膀,她的手里确实也拿着百合花。她朝着花心婷示意了一下,就自作主张的走进去,拿起了花瓶到洗手间里盛了些水,把花束插在了里面。
  花心婷的脑门嗡的一下,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小虞。那个在自己梦里出现很多次的女人,现在竟然活生生的站在面前。
  她被惊得说不出话来,因为小虞这个名字,在她的心里幻想了好多遍。以为这个人只会存在于幻想中,只会活在记忆里。
  她太美了,美得让人睁不开眼睛。如果说年轻时候的小虞,是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而现在的她站在自己面前,就像是长在天山的雪莲。
  现在的她已经不再年轻,在眼角眉梢已经有了些微痕迹。都说三十岁以后的脸,是看你在岁月里是否沉淀了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