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婷咯咯的干笑了几声,这个地方很奢华很舒服,但是并不属于自己。就算是再过几年,是不是也和这个公寓没有半点缘分。
看到严决的脸颊的时候,发现他的嘴角带着苦涩的笑容。
如果那年的她是这么想的,自己也不会守护那么长时间了。她压根就没有看上这些俗物,她的眼中全部都是光芒。
“少爷,夜宵都已经做好了,都是按您的吩咐做的营养餐。而且都是无糖的,吃了也不会让你增加体重的。”
林叔站在门口微笑着,眼神朝着花心婷这边扫视了几眼。
花心婷耸了耸肩膀,这些话虽然是对着严决说的,但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能够感觉到这个男人的体贴,可是怎么就一点感觉没有呢。
“对了,严决。我想要用一下你家的电脑,我上传一些东西。”花心婷像是鬼上身似的,眼睛里带着几分狡黠。
严决抱着他的笔记本过来,看着花心婷满脸堆笑的抢了过去。窝在沙发上快速的敲打起来,看着她的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击着,却不知道到底在忙碌着什么。
“际遇,我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我今天遇到一个很奇怪的事情,差点就遇到了险境,好在有惊无险我安全着陆。”花心婷歪着脑袋,看着那些语言静静的发送成功,才觉得内心里安定了好多。
严决朝着花心婷这边走了过来,还没有走到她的身边的时候,她已经利索的扣住了电脑。对于这个诉说心事的人,是一个不能告诉别人的秘密。
“在干什么呢,这么神秘的样子。咱们去吃东西吧,今天晚上那么惊险肯定饿了。林叔给咱们准备了好多好吃的,你刚好可以压压惊。”严决像是哄着一个小孩子,劝说着花心婷去吃东西。
花心婷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两个人朝着餐厅走去。这个房子的布局很简约而不失大方,给人一种大气蓬勃的感觉。
刚刚坐在餐桌前面,还没有开始进食的时候。感觉大门推动了一下,从书坊里走出来一个人。
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衫,一看就是居家的装束。脸颊上带着平静的表情,倒是像是一个远离世事纷争的世外高人。
忽然感觉心中有一阵风刮过,花心婷觉得内心里也跟着平静了好多。有些人就是有这种本领,能够用自己的人格魅力去打动你,让你对他肃然起敬。
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发挥的淋漓尽致。花心婷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看,像是已经认识了很多很多年。
“是你,真的是你?”花心婷脱口而出,看着眼前这个儒雅男人。
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出来这句话,都说这个世界上有似曾相识这么一说,今天在自己身上也感受了一把。
可是,怎么会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瓜葛。论时间论空间论格局,两个人应该没有什么交集。
“是我,我是谁。严决,这个女孩子是谁?”严典摘下来眼镜,轻轻地揉了一下鼻梁。
“爸爸,这是我的朋友,花心婷。今天出去玩的久了,所以来吃点夜宵。”严决说话的声音虽然淡定,可是身体明显的绷直了。
从来就心思缜密的花心婷,明显的看出来他的变化。看来他的父亲表面上是一个很平静的男人,可能家教也是甚严的。
“你们玩,我出喝点水。”严典也不多搭话,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严决和花心婷吃夜宵的时候非常沉默,谁都没有多说什么话,因为彼此都不知道说什么。
虽然这个男人救过自己一次,也是一个很心善的男人,自己不应该对他有成见。上次的事情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纯粹是自己的咎由自取。
换上一身严决妹妹的衣服,她被他送到了街道拐角处。她拿着手提袋挥手告别,朝着一段深深地小巷走去。
严决靠在车里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嘴角始终带着一抹苦涩的笑容。为什么不让自己送她到小区门口,因为她在防备着自己。这么长时间的守护,难道还不知道她住在哪里吗?
她是从内心里排斥自己的,换句话说就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她不喜欢自己。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三年不可以的话,那就再来三年。
“死婷婷,你总算回来了,我都快睡了两觉了。老实交代,你都去哪里艳遇去了。”
奇迹一下子蹦到了她的面前,一脸睡意的看着她。但是看到她换了一身衣服,顿时感觉事情有点蹊跷。
“婷婷,你这是去哪里兜了一圈。什么一身限量版的衣服穿在身上,你是去抢了银行,还是抢了服装店呀。哎呀,不对,这些衣服现在在国内还买不到,你从哪里得来的?”
奇迹站在花心婷的面前,一会儿已经转了三圈。虽然两个人住的地方很逼仄,平常生活也很拮据,但是对于这些名牌还是很了解。这些衣服是巴黎时装周新款,是许多虚荣女孩儿梦寐以求想穿到身上的。
但是穿在这个女孩身上,却是那么得体而舒服的。加上花心婷恬淡的神态,倒像是量身定做一般。
“睡觉睡觉睡觉,没事少打听,好奇害死猫。”花心婷推着奇迹,替她拉上了房间的门。
花心婷换好衣服躺在床上,翻了好几下身子,却一直都睡不着觉。怎么会觉得那么熟悉,怎么就感觉那个人就是他。
虽然刚才和他交谈的话,显得那么唐突那么不妥帖,但是那是自己的真实感受。是他吗,不会是他。
虽然三年前和他在废墟前面有过短暂的接触,可是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样子,自己也是不清楚的。
就记得那么笑容,那么的相似那么的舒服。可是怎么推断都不会是他,是自己看走眼了吧,或者是精神恍惚才是真的。
“好冷,好冷。”花心婷蜷缩住了身子,才发现自己躺在雪地里。
刚才不是呆在床上吗,怎么一转眼就跑到了雪地里。花心婷被冻醒了,从雪地上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