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逸和云愁道人在地面上没等多长时间,古木便出现在了两人的身后,他拍拍季逸的肩膀。
“怎么样?古木仙人!”季逸见是古木,急忙问道。
古木微微一笑:“你小女朋友我给你带回来了,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情了,我先回去设法去了你小女朋友的戾气,再帮她重塑肉身好了。”
“到底是什么邪物?”云愁急忙询问,“仙人可收了他?”
古木白了他一眼:“我都说了这没事了。”
“额。”云愁讷讷的说,“那贫道,这便回去了。”
“恩。”古木点点头,不再理云愁了,“小季,我这几天就要做法度化,无论什么事情都不要干扰我,不然,你小女朋友真的就活不来了!”
“恩!”季逸坚定的点了点头。
事情解决了,季逸心口的大石头也落了地,古木道别一声便起身回了祁连山,云愁道人也告别,趁着夜色就奔东离市走去。
这会儿已经四点多了,东方天际也悄然的钻出一丝光亮,季逸不自觉的嘴角一弯,心里想着等小猫活过来就搬到祁连山上,再也不出来了,他满心都是对未来生活的向往。
天色大亮,人类起身准备开始一天的劳作,夜晚过去了,就连市里某些不起眼的角落盘踞着的地缚灵也渐渐的消失了。
凌云大学又发生了一件怪事,未名湖干涸了一天,今天一早起来就见这湖水碧波荡漾,映着朝阳,闪着点点的光亮。
日子平静的过着,只几天,人们就忘记了发生在未名湖的怪事,时间如流水,不只是说时间过得快,同时也在说时间像是流水一般冲淡了人们的思绪。
七八月份,这个小城正值一年当中最热的天气。可是近几天医院的重流感病房可是人员爆满,先是凌云大学的学生,慢慢的又发展到了临近校区的居民,医院忙碌着怎么也找不到病因。
“南宫,今天好点没有?”季逸一大早的就过来看望南宫哲了。南宫正半睡半醒着,手上还扎着针管,他也感冒住院了。
南宫听见季逸的声音,强打起精神:“悲剧啊……”
季逸关切的摸了摸南宫的额头:“不热了。”
“打了两天针,要还是退不了热,那就更悲剧了。”南宫挪了挪身子想坐起来,可是浑身乏力,“扶我一下!”
“哦。”季逸急忙将南宫哲扶起来,又将枕头放在他身后。
南宫惬意的靠着:“有没有吃的,饿了……”
季逸又将刚买来的早餐递给了南宫哲,有些疑惑的说:“怎么大夏天的,还能着凉呢?”
“不知道。”南宫哲狼吞虎咽的吃着早餐,“校区已经被隔离了,说是传染病。我也不知道。”
季逸随口说:“学校现在都没有什么人了。”
“你去学校了?”南宫哲急忙问道。
“没。”季逸摇了摇头,“他们不让我进。”
“那还行,你可别被传染上。”南宫哲又继续吃着,“真奇怪,怎么不见你生病来着?”
“我体质好。”季逸早就想好了理由,“我是乡下来的嘛,体格比你们城里人要好。”
“切!”南宫哲嘟嘟囔囔的吃着早餐。
季逸又做了一会儿才走,却不想在南宫哲家的别墅区门口看见了熟人。
一辆医院的救护车,停在小区门口,李伟拿着手帕捂着嘴慢慢的挪上了车,他也病了。
到了晚上,这个别墅小区大部分住户都病倒了。
耳听着救护车嘈杂的声音越来越近,季逸急忙趁着夜色溜走。他不敢再待下去了,倒不是怕生病,而是怕小区也被隔离,倒是若是带着他去医院做检查那就不好办了。他体内没有血液,没有心跳,也没有呼吸……这些如果被医生发现那他的身份也就随之败露了。
季逸一直走到了祁连山,这才拍了拍胸口,他也没有声张,怕惊扰了正做法度化小猫的古木仙人,他循着记忆一直找到了曾经住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那个坍塌掉的山洞。
他仰面躺在山洞前的草地上,点起颗烟,看着头顶星光,思绪不知不觉的飘荡到了几百年前,那时山顶有一座古庙,他经常躺在这里,听着山顶的佛音。
山脚下的凌云市还是那么热闹。
大大小小的医院,诊所都挤满了人,整个城市都好像病倒了一样。
王雨晴这几天倒是不怎么忙,路上的车也没有多少,她倒是没有生病,但是每天回到住所第一件事情就是测下体温,然后吃一些预防感冒的药,刚听说祁连别墅区已经被封锁隔离,她吓出一身冷汗,还好她父亲王建军在这个城市爆发传染病之前就去外省旅行了,不然的话怕是也躲不掉这病魔。
她随便吃了点晚餐就深深的睡了过去,一直到半夜,她只感觉浑身发冷,同时嗓子干渴的要命。
“完了……”她心想着,急忙起身,换好衣服出了门,直奔着医院走去,脚踩在地面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眼皮越来越睁不开。
季逸在山上睡了一小会儿,睡得心神不宁,感觉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他踌躇一会儿还是下了山。
游荡在街道上,由于这个城市病情肆虐,临街的商铺也都早早的关了门,没有做生意的,路上也没有行人,季逸只是漫无目的的走着。
眼前一个虚弱的身影吸引了季逸的目光,看她的体型娇小像是个女子,天色阴暗的也看不清面容,只见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突然一栽歪软软的瘫倒在地面上。
季逸急忙上前,扶起来,这才看清她的面容,正是王雨晴。季逸摸了摸王雨晴的脑门,滚烫滚烫的。暗道一声不好,急忙抱起王雨晴虚弱的身体,向医院的方向冲去。
“王雨晴!”季逸一遍一遍的叫着她的名字。
终于!
“我这是在哪?”王雨晴只感觉自己窝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懒洋洋的不想动,眯缝着眼睛,努力的想看清这人的长相。
王雨晴本就长得娇小可人,亭亭玉立,这会儿生病着,脸色刷白,竟给人一种病态美,季逸来不及看,急忙回话:“我是别墅区的保安,咱们见过面的,我见你晕倒在路边,这就送你去医院!”
王雨晴动动嘴唇,没有说话,沉沉的睡了过去。
“小友!不可!”阴暗中一个声音叫住了季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