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子墨叫人给季逸和古木收拾出两间屋子,几人便睡了过去。
躺在床上,季逸不住的回想曾经和小猫在一起时的场景,那时是多么的开心,如今小猫已经烟消云散,他突然想着,就在这幽界一直生活下去也好,这里都是人类眼中的异类,自己在这里生活也就不用提心吊胆的了。
想着想着,他慢慢的睡了过去。
当晚。
一声悠扬的长啸,响彻云霄。季逸熟睡中猛地睁开眼睛。
“敌袭!”
屋子外面也乱糟糟的,季逸还有些昏沉的脑子一下变得清醒,急忙将盔甲穿戴好,盔甲合身,银光闪闪,盔子曾龙首形状,龙眼是两颗耀眼的红宝石,正闪着幽幽红光。
穿戴好盔甲又扯过来斗篷系好,伸手握住钩镰枪,迈步推开门,山脚下红光闪烁,喊杀声传来。
“走!”古木也穿着一身盔甲,手上拎着长剑,见到季逸直接搂住了他,腾空飞起。
山脚下乌泱泱的人头攒动,两伙队伍冲杀在一处,依稀的能够看见子墨叼着烟头,手使两把短刀,正喊打喊杀。
“杀!”古木带着季逸站定,手杨长剑,冲进了战圈。挥剑寒光一闪,直斩下眼前一个将领打扮的人头,有一抬脚将无头尸体踢开。
季逸也是战意升腾,长枪直刺,面前的人急忙散开,这一枪扎到了空处,季逸冷笑一声,枪杆一拧,猛地收回,钩镰直钩开那人的胸口。
“哈!”
身随枪走,枪杆轮圆钩镰冲下,猛地切下来,直扎进一人的头顶,一阵白烟散开,这兵士已经烟消云散。
敌方小卒发下了季逸,几人对视一眼,齐齐的举起枪头一起刺向季逸。
季逸见了,向后飞退,同时手一抖,钩镰枪顺势一挥,先切断这些枪头,紧接着又一用力钩镰枪平推,将这几人只推出去。
再看子墨,他冲在最前面,两把钢刀,嘴里喊打喊杀,刀刃到处尽是砍得阵阵白烟。
“子墨!”
敌阵散开一条路,从后方怒气冲冲上来一人,这人身材魁梧,身穿金色铠甲,手握一柄松纹古剑,剑尖冲下,剑刃泛着寒光。
“魏定北。”子墨收回短刀,掏出酒葫芦喝了一大口,“哈……你来了啊。”
看着子墨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表现,魏定北直怒气上涌,咬牙怒喝:“今日我黄泉军天兵所至,你这小小山神最好闪开,免得你死无葬身之地!”
“哦?”子墨仿佛酒劲上来,身上散发出一阵酒气,步伐也晃晃悠悠,他开始只是走,接着小跑,随即猛然跃起,两把短刀举起,刀刃闪着寒光竟是直削魏定北双肩。
攻势来的突然,魏定北只来得及像旁闪身。
双刀劈到空处,子墨眼中寒光一闪,双刀一甩平砍身侧,直砍向魏定北的腰腹。
“叮!”
魏定北竖起长剑,双刀尽数砍中剑身,碰撞出一阵火星。
两人僵持到一处,到这时候都在拼斗着暗劲。魏定北到底比不上子墨力大,古剑有些撑不住的不断被顶回来。
“哈!”魏定北暗喝一声,肩膀一耸,猛地爆力将子墨的双刀逼了回去,随手长剑一挥,直划出一道半月。
“哈哈!”子墨大笑两声,眼看长剑袭来,又是轮圆了砍去一刀。
“咔!”
刀刃锋利,直将长剑从半截砍断,子墨又是脚下一跺,一腿死命踢中魏定北的胸口护心镜,直将这护心镜踢碎。
魏定北止不住身形,向后倒退好几步,终于止住了身形,嘴角渗出鲜血。
子墨没有顺势追击,而是站定,掏出酒葫芦咕咚咕咚长灌一气:“哈……你们黄泉军怎么竟是这不中用的家伙?”
“子墨!”魏定北伸手抹下嘴角的鲜血,死死的盯着子墨,咬牙怒喝,“杀!”随即扔开断剑剑柄,空手握拳迎了过去。
“哈……”子墨老神在在的又喝了口酒,收起双刀,将酒葫芦拎在手上,直直的抛了过去。
酒葫芦直砸到魏定北身前,魏定北还来不及反应,这时子墨却突然后发先至,先是一脚将酒葫芦踢得直飞天顶,手握铁拳,舞的像风车一般,带着残影的一下一下尽数捶在魏定北的胸口,直将魏定北砸的口喷鲜血,肋骨不知折了几根。
这时酒葫芦才刚要落下,子墨两脚抬起,整个人荡在空中,狠狠踢中魏定北,又接住酒葫芦,站定自在的喝了一大口。
反观魏定北,他已经被这套连击给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又被踢得连连后退,围着的兵卒急忙上前扶住他还在后退的身影。
“起开!”魏定北怒目圆瞪,推开扶他的兵卒,伸手夺过兵卒的长矛,大叫一声手握长矛再次冲上去。
子墨像是没有注意到一样,还在老神在在的喝着酒,眼看魏定北的枪尖就到身前,子墨这才动了起来。
只见子墨猛一扑,一跃,脚尖踩了下枪尖,跃在半空,手握酒葫芦轮圆了死命砸在魏定北的头上。
“啪!”
就看魏定北头颅像是摔碎的西瓜,红的白的爆开。失去了头颅的身形还在顺着惯性前冲,子墨站定,回身又是一脚,直踢开魏定北的身体,将之砸到敌方兵卒的身上。
一片哗然,主将战死,兵卒顿时慌乱起来,都没有争斗之心,不用人指挥潮水一般的退了回去。
只留下零零散散的尸体,这尸体大都是敌方校官,兵卒也死掉不少,可是他们只是灵体,被打散了就什么都剩不下。
“追!”子墨沉声下令。
古木找到季逸,见季逸没受什么伤,随即急忙拉住子墨:“穷寇莫追!”
子墨低头点起颗烟,长吸一口:“那就算了。”随即对着正要前冲的己方将士一声长啸,“别追了,回去接着睡觉!”
季逸杀得尽兴,眼珠兴奋的发红,虽然他只敢在外围对阵一些灵体兵卒,那些灵体合一,修成肉身的敌方校官他还是打不过,身上穿的盔甲,也没受到什么伤,直见敌方尽数退了下去,他还要追杀。
子墨上前拉着季逸的肩膀,将他硬板回来:“走了!”
几人回到山顶子墨家中,古木终于向子墨道出了心里的疑惑:“子墨,这魏定北就这么被杀了?”
“不然呢?”子墨又喝了口酒,浑身散着酒气。
“那黄泉军……”古木话说了一半,就被子墨打断。
“黄泉军,还有慕容北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