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符文都是独特的,都是独有、由众神精心创造的……
因此作用也就不尽相同了。
在众多的符文之力中,有一些十分强大的,散发着力量之光的存在。
他们自己却往往不知道。
现在,这个城市里出现了十分出色的符文之力……她持有着精灵皇虹龙的希望之光,是个活泼的,“天使”。
尤茵塞拉菲姆——炽天使……你已经被锁定了。
炽天使的天赋将为“扎伊史诗”所用,间接的,强大的召唤神……甚至是最终的希望之光,也会被利用。
但我们畏惧这份强大,没有出手。
现在,机会来了。
离引领者最近的人,是“不死的死亡侍卫”,他创造了契机,令炽天使那异于常人的“运气”严重削减了。
现在,厄运缠身的天使,会不战自败……
轮到我了……
某日,我和优独自在餐桌前啃着饼干,喝茶。
“这个……3连对牌!”
“哈哈!同花顺,回合结束胜利!”
“呃……可恶。”
好吧,任务报告表完全扔在一旁,我们其实是在消遣。
嘛,这个任务是无限时的,不要紧。现在只要等着列车的时间就可以了。
“OK,差不多了,出发吧。”
我喝完最后一口茶,整装就束。优意犹未尽地嚼着饼干,然后也站起来,招呼院子里的天照过来。
“出发——船只搜索案件!”
“记得别忘了锁门。”
最后我确认了一下自己带好了贯穿刃和满弹了的伯莱塔,以及猎者的纤维避弹衣。我看见优也背起了她的吉他包。
“那什么,列车什么时候发车?”
“9点吧。”
“嗯嗯,看来完全来得及啊,现在8点50。”
对,来得及。
我说的是拿出人类的潜能来狂奔才来得及。
“哈……哈……笨蛋……笨蛋夕,累死我了!你没看见我背着米斯特汀吗?居然还要全力奔跑!”
我们终于在59分的时候赶到了列车站,优对我破口大骂。
“说起来……是谁主张不用着急的?”
“啰嗦!”
“算了,赶快吧。还有把天照收了!”
任务还没开始就这么坎坷,之后到底是会怎样啊?
我几乎是随手把票塞给售票员,然后就往列车的方向跑。
叮铃铃铃铃铃铃——
“列车即将发车,请站到黄线以外……”
随着这样的广播响起,门也就要关上了。
我可不想等下一班。
“准备好,优!”
“咦?准备什么?”
时轮模式!
我抱起身材娇小的优以及和她等身大的米斯特汀,在缓慢关闭的列车门前,一个俯身——冲——进了车厢。
爆发性的时轮马上就解除了,车门在后面“啪”一声关上。
“安全进站啦,天才大人。”
“啊……咦?你……”
优似乎被我刚刚的一连串高速动作吓到了,呆呆的反应不过来。然后突然发现自己被我公主抱着,脸蛋“呼啦”一下红了。
“你……色魔SEO夕!什么时候做的!”
“啊啊,抱歉。”
我把她放了下来,结果却被脸红着的优瞪了。蛮可爱的,这幅样子。
“不过,总算赶上了啊。”
“嘛,就这点来说的话似乎可以原谅你。不过下次敢再这样的话,我就……”
“你就?”
“唔……我就……”
“嗯?怎么了?”
我看着优,她不知在想些什么,本来就脸红了的脸更红了,而且头上都冒烟了。
“啊啊啊啊,不可能的!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别妄想了笨蛋!”
“不是你在想什么吗?”
“呃!没什么啦!都怪你!”
奇怪的家伙。
嗡嗡!
我们刚刚找到位子坐下,我的手机就猛烈地震动起来。这么强烈的震动,差点都要让手机自己滑出来了……好奇怪啊,我的手机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好奇地打开手机——
“该死的契约者!”
屏幕上就出现了这么几个字……
不是短信。
好可怕啊啊啊——我的手机通灵了!
“还没反应过来?我是希尔达!”
哦哦,是希尔达啊。
希……
啪——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把手机挂上了。
“怎么了?”
优看见我奇怪的行为,于是就用那充满疑问的大眼看我。
“啊,没什么。”
砰!
“呜啊!”
椅子的靠背自己翻过去了!结果我狠狠地撞了一下。
“夕,你到底在干吗?又犯傻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这次是椅背猛地立起来,我又往前翻去,头撞到了前面的座位。
“疼啊……好了!我认输了!”
“?”
“大师……希尔达!”
“哼哼,早点这么说不就好了?”
一个声音回荡在脑子里。
“咦?心灵感应?”
“是大师啦。啊,不对,是希尔达。”
优不知道平时大师就是希尔达啊。
“呃,虽然你看不到……不过它现在确实就在这里。作为猎者,奇怪的事情也早就见惯了吧?”
“唔嗯,可以感觉得到呢。”
很好,我就知道优对这种事不会惊讶。不过那一副发现了全新口袋妖怪的表情是闹哪样?
“希尔达就是,平时一直寄宿在大师体内,以猫的样子示人的,幽灵。希尔达……你愿意的话,应该可以让优知道你的事情吧?”
“可以哟,反正现在她是大师的主人。”
“那好,优。希尔达就是大师的前任主人,因为某些愿意已经领便当了……啊。”
贯穿刃自动飞出来架住了我的脖子。
我只是不小心说出实话了……况且确实是实话啊。
“啊……咳,就是……她生前是机床工程师,然后呢,因为死亡所以也得到了某种特殊的力量,比如现在。”
我笑着指了指那又再次靠近了我大动脉的贯穿刃。
“哦哦,是‘附灵’吧?我有听说过,就是可以以灵魂的状态寄宿在无生命的物体上。这种符文之力首次被发现是在某种宇宙元素上。嘛,不过也只是传说,根本没人见过那陨石。”
“不错嘛,知道得这么多。希尔达就是被那中陨石的碎片击中而死的……唉。”
我怕那贯穿刃直接就不辱其名地贯穿了我的脖子,所以故作哀悼的样子。
“可是,不是只能寄宿在‘无生命的物体’上吗?你刚说她寄宿在大师体内。”
“这个啊,因为她生前是个孤儿,只有大师陪伴她。所以一人一猫的感情十分深厚,以至于她死后不知为何可以把大师这个‘活物’作为宿体。”
“我想是因为它的灵魂不排斥我吧。这样一来也许只要灵魂允许让我共享躯干,活物都是可以寄宿的。不过一般不太可能啦。”
“嗯嗯,毕竟灵魂连大脑也不能控制。也就是说……”
“‘灵魂就是灵魂,自己就是自己。’是吗?”
优再次一语道破关键。
“就是这样。”
好了,现在问题来了。
“你跟着我们上列车是想怎样?”
“哼哼,你们一个人都不在家,想饿死我……啊不,想饿死大师才是要怎样吧?”
“话说,你这话自相矛盾哦。大师明明不在这里……难不成你让它自生自灭去了?”
“呃……没事啦。那是个好孩子呢,会去好好地捉老鼠的。”
你真的曾经是大师的主人吗?
“那么,最关键的问题,你跟着我们究竟要干嘛?”
“呃,无聊嘛。”
“拜托……给我好好说明。”
“好吧。反正就是担心你们俩嘛,毕竟死侍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用不着你说我也知道。不过这之前羽叶已经共享情报了。”
“嗯嗯,为了对付吸收,关键拥有恢复技能的我和小照就是这次任务的主心骨啦。”
“哦——了解得真不错呢。不过关于他封锁灵魂的力量呢?现在‘那个东西’已经落到他手里了,所以本来就不容易被打败的死侍现在更危险了。”
“灵魂容器是吧?那可是我之前的委托物……真是杯具。这回得顺便拿回来才行。”
“不不,那个东西的原主人就是死侍。只不过因为不断地转手,才会有新主人,应该是那个人在寻找罢了。不过死侍有拿回来的意思……说不定其中有人背叛了他。要不就是单纯地要变回强大。”
“哦哦,变得强大吗?这个我知道。”
优一个举手,露出兴奋的表情,而且呆毛一甩一甩的。
“就是拿着那个灵魂容器就可以暂时觉醒符文之力是吧?”
“诶?吸收不是符文能力吗?”
“你不知道啊,那是他参加了DNA试验被植入了某种细胞而得到的能力……说不定是什么外星生物哦,毕竟被他吸收了的人身上不会有任何痕迹,只有内部变成空壳。”
“好恐怖哦哦……”
我可是体验过一次了啊,那真的是……那种感觉太可怕了,就是像慢慢体验死亡过程一样的感受。
我不禁战栗了一下。
“没事的没事的,我在这里呢。你再被吸收多少次我都会救活你的。”
优坐在座位上极辛苦地伸长了她那娇小的身子,然后用手碰了碰我的头。
你说得倒轻松,这会儿究竟是谁保护谁都不知道……这种回复技能压根就是代偿技能吧?没好处呢。
我叹了口气,把优的手从头上拿下。
“那么,也就是说……死侍不把灵魂容器带在身上,他就没有符文之力是吧?”
“对对,这就是不用‘契机’觉醒符文也可以使用符文的途径。而且有些‘特殊的人’只要持有那个灵魂容器,也可以像他一样瞬间拥有符文能力。”
“这不是即时附带技能的装备嘛!玩魔兽的时候就是神器……嘛,技能,这可是技能啊。”
“优,所以我玩魔兽从来没赢过你原来是因为这样吗?”
优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扶了扶鼻梁上不知哪儿来的眼镜——
“你还太嫩了,墨夕。”
是啊,多谢叫兽指导……才怪。
“那么,死侍的符文之力是什么呢?”
“这个……不知道。”
“切——”
“切——”
我和优异口同声。
“这确实是这样的,毕竟死前和死后的符文也会发生改变。况且死侍是把基因都重组了。”
……是这样啊。
然后?说到底你跟过来其实只是为了玩吧?
“唉,算了。反正不用替你买票,不过关键时刻要出点战斗力就好了。”
“应该的应该的,嘿嘿。”
再回想一下,这个任务似乎还和金的继承人扯上关系……自称白金的富二代。
我感觉无聊,于是打算参观一下车里。毕竟这列车是最新型的X车组……
“咦?夕你去哪?”
“到港口的城镇还有一段时间,我去溜达溜达。”
“嘛,随你便。对了,顺便帮我买橙子汁吧。”
“好。”
心中一边想着“怎么不是要布丁汁”,我一边朝车厢的头部走去。
这里是第16节车厢,位于列车的中后部呢,那我就随便走走好了。
“呐,墨夕。”
希尔达又用心灵感应了。
“当我在车里走的时候,尽量别和我说话好不好?”
为什么?
嘛,一般人不知道希尔达的存在,这样看上去不就变成我在自言自语了吗?
“诶……多无趣啊。”
经过某个座位的时候,我发现了座位上伸出的脚。仔细一看是某人横着睡在两个座位上。
(唔,居然是刺猬头……能在这种地方遇到真是奇迹)
不过啊,看到这难看的睡相,以及响彻车厢的鼾声……就装作不认识好了。
幸亏这里也没有很多人,能被他的鼾声干扰到的也就只有碰巧经过的我而已。
我无视掉他,再往下节车厢走去。
“唔……”
这节就是一反常态的,人多了。
明明刚刚那车厢一个人都没有,难不成都是讨厌轮子的声音而跑到这里来了?
坐在这里的,都是形形色色的人们。
但是,还是有的,可以感觉得到猎者特有的气息。
有同伴在同一列列车上真是太好了,万一发生了什么也可以让他们先上(大误)。
稍微观察一下的话,有可能是猎者的人……
那边把帽檐压得非常低,正埋头看报的年迈大叔,嗯嗯,这个应该有B级别,从气场就知道了。旁边,正无趣地看着窗外的小哥,那个也应该是吧?虽然一副毫无干劲的样子,但一定是那种一旦有事件就会变得很强大的人。
嗯嗯,不错呢,还真不少。
我一边点头一边走着,突然又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猎者……就在最靠边的座位里。话说为什么要坐在那么隐蔽的位置呢?还戴了个奇怪的面具,身上罩着白大褂……?
嘛,猎者都是这种性格奇特的人,不用在意。
这样的话,接下去的车厢应该也会很有趣。
我走过了自动门。
这一节……是倒数第二节的车厢了。
靠近门的那个座位,是一位怀抱婴儿的母亲,正看着另外两个孩子下国际象棋。
我饶有兴趣地凑过去看了看。
哦哦,其中的一个孩子正在用“王车易位”呢。顾名思义将王和车的位置对调,用得得当的话是可以翻盘的……
我挺喜欢这个招数,因为是姐姐曾经教过的。
不过,现在想要再和姐姐像这样和平地下盘国际象棋已经不可能了。
我离开下棋的孩子们,往最后的车厢走去。嘛,正因为是最后一节,所以才有它独特的魅力,可以看着那些已经经过了的风景不断远去。
我还感觉到了来自那边的不一般气息……是猎者,而且是身上有非凡之处的猎者!
我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于是朝那边看过去。不过因为角度问题只能看到半个脑袋。
从只能超出座位半个头的身高就可以判断她是女孩,有着银白的秀发,而且在后脑勺扎成了马尾辫。
银白色……这种少有的发色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我越发的好奇,于是再往前走去,“刷”一下突然转过头去看她的样子。
果然……
“啊,墨夕学长!”
希露也看见我,顿时露出一副发现了什么的表情。她嘴里衔着吸管,正在“咻咻”吸着草莓牛奶。
“来,坐吧。”
“谢谢。”
我在她对面的座位落座,这时候才发现她旁边的位子上放满了草莓牛奶的空盒子。
“你……究竟喝了多少?”
“不用在意这个啦,我也不清楚。”
是嘛,真是佩服。
“话说,能和最爱的学长在同一列列车上相遇,真是奇迹啊。”
“什么叫‘最爱的’?遇到了只不过是巧合。”
“切——”
她不爽地鼓起了脸颊,但是嘴里依然衔着吸管,真是贪吃……啊不,贪喝。
“你的目的地是哪里?希露。”
“武侦高。”
“啊?真巧。”
“难不成学长也要去那里?”
“是啊,去见一个委托人。不过在这之前,要先把被抢走了的委托物拿回来。”
而且还顺便拉上了船只搜寻的任务。
不过那个委托物……灵魂容器,既然本来是死侍的,这样看来我们更像是抢的那一方吧?
算了,猎者的工作性质就是这样,管他呢。再说可以削弱扎斯的战斗力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这时我才发现在过来时的门边有个售货机,于是走过去买了两罐橙汁。
“那么,互相加油啦,我得走了。”
“嗯。”
希露头低低的,一边吸着草莓牛奶一边点了点头。
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很严重的事情?
“夕。”
“希尔达,你什么时候也开始直接叫我名字了……还有不是说别和我心灵感应吗?”
“不,你听我说,刚才那个女孩子……她……”
“希露啊,怎么了?”
我索性在两节车厢的连接房间里停下好好听她说话。
“那个人只有一半的灵魂。”
“哈?你什么意思?”
“因为我是幽灵所以才看得到。她的灵魂只有一半,生命之火也断断续续的。而且曾经有觉醒过符文的迹象,但是不知为什么没有符文之力。”
“开什么玩笑,她可是曾经在飞机上用念动力的符文打得我好惨!”
“那……也许确实有什么问题,但你知道失去一半灵魂会有什么后果吗?”
“什么?就像出卖灵魂给恶魔那样?”
“没错,总之那个叫希露的现在十分危险。”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什么都做不到啊。”
“嘛,说的也是。之后再好好调查吧。”
就是就是……
我从门上的窗户瞥了一眼希露。
原来是因为这个才变得如此阴沉啊……放心好了,我会救你的。
(甚至还消极到喝了足以把胃撑破的量的草莓牛奶)
一代将令尤茵的大胃王称号受到撼动的巨星正冉冉升起……
“呐,墨夕,愿意听我讲鬼故事吗?”
编程专家还有这种嗜好啊。
“行啊,你讲吧。”
我随口应了一句,拿着橙汁再次经过了那对下国际棋的小孩。
“这就是一个发生在列车上的幽灵事件——某列搭载了州长的火车从佛罗里达州的车站出发,往拉斯维加斯开去……”
美国恐怖片,你正在讲的是这种吧?
“火车经过了一个黑暗的隧道,隧道的里的灯全坏了,所以只有火车里自供的那昏暗的照明。隧道里又暗又静,只有火车卡当卡当的声音,乘客们都感到了不安。”
我很想说你那毫无起伏的语气把恐怖的气氛都讲没掉了。
这时车窗外明亮的景色突然变昏暗了。
真是应景,刚好进入隧道了。
我来到了人很多的第18号车厢,发现刚才那些人的位置都有些不一样了……对,那个戴着面具穿着白大褂的家伙好像不见了……
“紧接着,从州长所在的第16号车厢传来了一声惨叫——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希尔达正讲着,结果我就听到了来自轮子那不是惨叫的巨大鼾声。
煞风景,真是太煞风景了。把她在我脑海里叫出的气氛全给破坏殆尽了。
“真是的,居然有这么没素质的人……然后,寂静被这一声惨叫给打破了,所以的人都被惊动。火车的工作人员急匆匆地往16号车厢跑去……即使有保镖,他们也还是要确认一下州长的安全以及惨叫声的来源。”
“哦哦,接着呢?”
“接着,他们发现,第16节车厢,不见了……走过15号车厢,居然来到了一号车厢!当他们和一号车厢的人们面面相觑时,他们意识到了……没错,15号车厢,在行驶中,不见了。”
“嗯嗯,还挺有意思的,不过因为很多原因,听起来实在没感觉。”
“哼……我也这么觉得。”
我到了16号车厢,一边回到座位上,一边笑着说“优,你的橙汁。”
“你好……?”
“咦?”
不是优……
坐在这里的是一位美丽的女郎。
我看了看座位号码……1514……这里,难不成是15号车厢?
“不好意思,走错位置了。”
“没关系。”
我再次往回走去……听到了轮子巨大的动静。
轮子不是在17号车厢睡觉吗?
“墨夕,看来……”
我从开着的门往回看,还是15号车厢。
“16号车厢,在行驶过程中——”
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