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日子悄悄的悄悄地如就这么没了,天气越来越暖,可,城市的喧闹没有任何变化。
死板的让人压抑。
每天清早不变的打扫似乎已经让少之习惯,里里外外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搞着。
其实容柏卿看的东西属于两头极端的那类,整个书架上不是特高雅的让少之看不懂的书,就是俗的掉渣连少之都不愿意看的。
久了,少之也就不再动这些东西,简直没意思极了,最让少之无语的是,容大小姐都多大了,书架上的角落里居然还放着一本新华字典。
有些陈旧,少之想这可能是容大小姐的回忆和留恋吧,想想也是,连他穿剩的谢都要,有更何况这第一手货。
少之拿出来擦了擦准备放回去,却不想再放回去的那一霎那手没拿稳,那玩意儿滑了出去。
我去,这老骨头东西这么滑出去还不得散架了,少之赶忙伸手去接,然而为时已晚,那玩意儿完美的抛出了一道弧线砸在了书架一个拐角上。
这下可好,少之真想拿手把眼睛给蒙上了,要是这管用的话,还是乖乖接受那容大小姐的刁难吧。
少之无奈,只好走过去去捡那摔散的老古董,可是她刚把腰弯下去就直不起来了,最后干脆直接蹲了下去。
角落里不起眼的一盆盆栽正好遮住了本就不起眼的角落视觉,那里是书柜与墙角的夹缝,而这夹缝中竟有一块月牙状的凸出快。
很小,只有大拇指指甲盖那么大,与墙的颜色融为一体,可,上面却不染纤尘,显然是经常被抚摸。
少之伸手轻轻地按了下,没反应,少之顿了下,开始旋转,还是没反应。
嗯?
这下少之就有点儿纳闷了,难道,这就是这么设计的,那设计的人真脑残,啧了啧嘴,少之皱了皱眉头,最后,少之顺着月牙形状往外拔。
‘嗑!’一声,动了?书架动了!
我去!少之站起身顿时退了一步。
怪不得这办公室明明站了一层,却并不显得那么大,看样子这就是原因。
书架渐渐的与墙壁分离,开合到够一个人进去时便停止不动了,少之瞧了眼里面有扇门?
是密室?
我去,少之有点儿凌乱了,看与不看,进与不进,这是个严肃的问题。
如果,今天不是碰巧‘老古董’滑出去滑到了这儿,那她可能直到离开这里也不会发现这居然还有间密室。
这盆栽掩饰的真是极为巧妙,一般人根本难以发现。
少之看了眼时间,容大小姐马上就到了,算了,少之最终决定放弃,下次再说。
没事人一样把书架归回到原位,再把那本破字典放回原处,就等着容柏卿发现受罚,少之想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发现。
匆匆收拾下擦洗工具,少之拎着这些东西去洗了,等她回来,容柏卿果然已经到了。
老实说,她从没看见过容柏卿早上来从办公室这扇门进来过,全都是她洗完擦洗工具回来,容柏卿就坐这儿了。
这世间掐的挺准的哈!少之装模作样的请教了一声容总早,就坐回了自己座位上。
自从那两次见过洪天流之外,少之已经好长时间没见着他了。
听说容大小姐未婚夫自己开了家公司,离这虽不远,但两人一天到晚都忙的要死,没有多少时间见面。
不过,少之不关心这个,这些跟她有半毛钱关系,听着只会让她恶心。
少之现已接手财务部的事儿,可吧,不是她自贬,而是有很多东西她还不是很懂,说白了就是她没几样是懂得。
现在还在初学阶段,还好的是财务方面下面的人虽然换了,但都是老手,没什么问题,上面也有容柏卿亲自坐镇,所以没什么问题。
说白了就是没她什么事儿。
她不过是容柏卿拿来掌握经济大权的一个幌子罢了。
表面上她是财务负责人,实际上什么事儿都得从容柏卿那儿过一遍,说来说去,她还是闲人一个。
其实这倒没什么,关键是如果财务上出了什么事儿,那第一个倒霉就是她,跟她容柏卿没半毛钱关系。
所以说呀!她不仅仅是容柏卿借刀杀人的工具,还是容柏卿惹祸时的挡箭牌,那她即使再对这些事儿不上心,那也得学会如何自保不是。
别到时还没把容家和洪天流扳倒,就先把自己搭进去了,那到时自己可就比当初自杀还要让人觉着你该死了。
其实,少之知道,真正的问题不是出在她的脑子或是容柏卿的手段有多厉害,而是她的习惯,长久的习惯。
劫后余生,让她渐渐地学会遗忘过去,却也渐渐地放空了自己,使得她很多时候注意力和精神都无法集中,一带而过。
这点她明白知道,所以,她正努力改正,虽难却不能怠慢。
不过,有一点少之挺纠结的,那就是容大小姐虽这么陷害她,但只要她去问她问题,容柏卿绝对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虽谈不上多热情,但绝对的态度温和,这也是少之平时很少见着的一些表情,似乎真心想把整个财务交给少之打理。
而这就与之前容柏卿对少之做的种种事情就有些矛盾了,少之想或许这多面的容柏卿是有更大的目的。
而这些目的,她却必须要弄清楚,因为她已经身在其中。
忙忙碌碌到了中午,少之掐着点儿冲到了食堂,从食堂大妈那儿拎着一保温杯离开了公司。
她是去给小家伙送饭去了。
吵杂的人群来来往往川流不息,没有人会注意到一处高楼的顶端此刻正站在一个人俯瞰他们。
尤其是刚刚冲出大厦的少之。
那是一双如同鹰的眼睛,在寂寞的长空之下牢牢地锁定着它的目标。
直到少之的身影挤上公交消失在茫茫的人群中,楼顶上的身影也跟着消失了。
世界那么大,谁会注意到你,你以为你谁呀?
子川的学校离少之上班的地方并不多远,所以少之没一会儿就到了子川的学校。
这是少之第一次来给小家伙送饭,所以,当少之叫住跟闻宣一起去吃饭的小家伙时,小家伙明显是愣住了。
闻宣看了眼拐了一下子川说一句我先去吃了哈,人家妈都来了,他还不赶快离开,再说了他还真对子川的妈妈有些发怵。
他也说不清那是什么样的感觉,总有种要逃的感觉,可能是第一次子川妈妈给他的印象固定了吧,总是那么清清淡淡。
所以他连声阿姨都没喊,就乘着少之还没到跟前就先溜了,那溜得速度搞得跟追债的来了似的。
子川挺无语的,不过,也随他去了。
少之走到小家伙身边,把保温杯递给小家伙,嘱咐句吃完了把空杯带回来就回公司了。
下午得干活儿,她还没吃饭呢,没那个时间跟小家伙多聊会儿,再说了小家伙也不见得多想跟她聊。
看着来如风去无踪的少之,小家伙也只有瘪瘪嘴的份儿,话还都没说上一句她就走了,真是的。
不过,好像真要说什么他还真不知道说啥,走了也好。
虽然少之急匆匆送完东西一句关心的话也没说,但,小家伙这一下午心情那是相当的雀跃,嘴角的幅度一下午就没放下过。
闻宣都快看不下了,可却也只能无奈忍着,谁让他每次问这家伙,他都来一句,没有呀?我哪笑了,你有病吧?
草!你才有病呢!
少之并没有说每天都来送,因为她无法保证,虽然当初想法是好的,但真的实践起来还是挺不容易的。
所以能送就送吧,不能轻易做到,她就给不了他太多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