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居然连芝麻大点的声音也没有,甚至仅凭感觉,唇间的薄片就像是完全没有发生过颤动一般,太奇怪了,还是不信邪地试了几次,可换来的却只有满脑袋的头晕目眩。
晋楚原眼疾手快地扶住颤颤巍巍仿佛突然失去重心的梅卿,好笑了一声算是解围“你,该不会是认错了人了吧?”边说边把纤长的手指往树上一戳。
众人也不多想,权当某人一时眼花出了洋相!
只有梅卿狠狠挠了一把嫩叶,也是奇怪。
最终,四人干脆东拼西凑地聊了起来,梅卿聊的是街头巷尾的稀奇事,晋楚原聊的天南地北的眼界事,两人相得益彰地说着说着,柳芸薇静静听着听着,还有时不时插上几句闲嘴儿的长阳,倒是也平添了几分热闹。
没有茶水,糕点也无,四人竟也不知不觉熬了这大半天下来,欢声笑语倒是赚得丰满,被抛到一边的初衷也早已自觉地不胫而走,四人约了来日再聚,柳芸薇和长阳目送两人离去后,竟不约而同相视起来,不过这其中并无多余的意味,倒是单纯地透露出几分胜于以往的好感。
“停车停车!”从马车内传来的声音喊住车夫的马鞭,马车在一家药堂前停下,门上贴金的大匾,启承有力的大字彰显着京中最大医馆的声名与威信。照春风得意的话说,他开医馆不是为了治病救人的,那些救不活的人他不会救,但无论如何,回春堂的确像一股春风,兼带着蒙蒙细雨,把这京城街巷的病气连同浊气,一扫而光。
“掌柜的,他人呢?”梅卿一进门就大喇喇探头探脑地问道。
“是梅公子啊,少东家他出去了。”
“那我在这儿等等。”
“呃,这公子还是请回吧少东家此行去的是番疆,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什么?去番疆做什么?什么时候去的?”
“公子真是不赶巧。”老掌柜搁下手中算盘一脸歉意地笑道“少东家前几天刚走的,这次是落下话说不找着那起死回生的仙草就不回来了。”
“你家少爷开玩笑的吧,他真不想回来啊?”没赶巧的某人只能暗自祝福赶巧不在的某人,一边怏怏踏出回春堂。
本想寻他问问皇上那病症,看来得另寻他人了。郁闷地抓抓脑袋,看到头顶的太阳,依然玩世不恭事不关己地,悠然自得地挂在天上。
一黄毛稚子在街中跑过,手里的糖葫芦上沾了新飞的柳絮绒毛,稚子毫未留意地正要往嘴里塞去,忽然,一片人影笼罩住小孩,孩童抬头,见一年轻男子傻乎乎左右手一拍,又飞快往街道一头跑去。
稚子身上的阴影解散,稚子不解地摇摇头,低头竟是发现了这小小的白色绒毛,用手抓去,拇手的纹路清晰映在糖葫芦闪闪发光的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