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能解,下面就不成问题了,顶多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连他最担心的个子问题都迎刃而解了,那么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还白白得了一个媳妇,不开心是假的。
虽然他不太喜欢云蕾那个奇葩,但是那顶多是生活中的一个小小的浪花,用来调节一下单调的生活也是不错的哇。
云蕾开心极了,从小到大高床暖枕使奴唤婢的,不管干什么都是一群群的人明里,暗里的跟着,让她打骨子里讨厌极了,如今有了炎龙这个大靠山,她终于可以摆脱那写个讨厌的人,她快活的都快成了小鸟了,拉着云溪叽叽喳喳的唠个不停。
云溪其实很想找师傅禀报一下最进自己都干了什么,也很想早点儿就睡,她最近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恐惧死亡的威胁,身心俱疲,炎龙想让她好好地休息一下,可是这份儿好意全让没心没肺的云蕾给搅合了。
聊到半夜,云蕾突然从被窝儿跳起来“哎呀,妈呀”,一拍额头我差点儿把一件大事儿给忘了,跑到地上,拿过来自己的衣服,从一个贴身的小兜兜里逃出来了一块儿布片和一副玉石的耳环。
然后赶紧缩进了被窝里“哎呀,不要怪我呀,我这人就是这么马虎的。”
云溪大骇,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儿“给我的吗。”
“废话不给你给谁的,是一个山洞里受苦受难的姨姨让我给你的,别以为我缠着你就是为了骗吃骗喝的,我这人讲义气着呢,要不是为了帮你传信儿,我这堂堂的朱雀帝国的公主有必要黏着坑你吗,要知道好歹呀,要感激我呀。
不如这样吧,我在这里入伙得了,你的手艺不错,就算是我姑你当厨娘吧,我每个月除了交伙食费意外,再多给你一份月份钱,怎么样答应了吧,啊啊啊,啊你不说话呀,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哈……”,她自顾自的喋喋不休着。
其实她说的话,云溪一句都没有听到,此时的云溪心潮澎湃,嘴里默默地念叨着“娘亲娘亲还活着”,她瘦弱的身子不禁颤抖了起来,眼泪无声的滑落,她赶紧转过去了身子,借着床头的月光石,仔仔细细的阅读着那已经刻到了骨子里的熟悉的字体。
其实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宝贝,娘亲很好,多多保重,吾念。
字迹有些潦草,可以看得出来是匆忙写成的,这块布片儿质地粗陋,还有些破旧,都已经被洗的发白了,而且也不是用的墨汁,而是用的鲜血。
云溪的心都要碎了,娘亲那,我苦命的娘亲,她仿佛眼前出现了母亲那瘦弱苍白的身影,咬破手指给自己写书的场景。
云溪终究还是把布片儿和耳环放进了自己的乾坤袋儿里,她不是很相信这个云蕾,她现在心里很复杂,不知道是该恨还是该感激,恨是以为父亲的薄情寡义喜新厌旧,为了新欢也就是云蕾的母亲把自己的母亲扔进了那冰冷终日不见天日的永巷里。
那个被称作父亲的禽兽,还听了那个女人得教唆,封印了母亲的法力,硬生生的毁了自己的灵根,让她云溪永远永远也不能再修炼了,这还不算,竟然还说她是妖女,天罚之人,居然要把她烧死,要不是师傅刚好路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在不在人世了。
云溪彻夜未眠,多年尘封的记忆又回来了,让她痛苦不已,她一直努力让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事情,可是仇恨的种子已经埋下,其实那么容易就能拔出。
独孤叶这一夜可没有闲着,运行了十二个大周天,直到鸡鸣五鼓,身上见了细汗,他才收工,他明白自己接下来要面临的是什么,战斗和死亡,必须抓紧时间破开封印回复实力。
这一夜注定很多人彻夜难眠,各路人马的探子,纷纷通过各种渠道把消息穿了回去,各大势力都在连夜商讨对策,独孤叶表现出来的实力实在是让让他们震惊了,突然长大了好几岁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五、六岁的娃娃,居然能够抗的住准圣级别的攻击,不能用妖孽形容,不能不让人感到恐惧。
最为难受的还是黄天帝国的皇帝,万紫龙,他是个老谋深算的人,本来想让自己的小儿子去探一探虚实,哪知道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一天之内就得罪了炎龙,还有疑似的火蓝圣焰的传承人,要是这些还不可怕的话,那么云蕾这个朱雀帝国的天之骄女,绝对可以用可怕来形容了。
仙文大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朱雀帝国的皇帝云霄天为了那个女人,废后弃女,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他本来还想和云霄天结成儿女亲家,以图将来的霸业呢,如今却被这个愚蠢的儿子全都给搅合了,全大陆最不能得罪的几个人,他差不多全得罪了。
最头疼的还是,他们家传的至宝金乌神戒还让人毁了,这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还是小事,一个帝国的皇帝不会小气这样,可关键是这个面子该怎么往回找。
堂堂一个帝国的皇子,被人就那么当中打了脸,说起来他就更气了,怨恨炎龙,好歹邻居住着,居然一点儿都不给自己面子。
万紫龙始终不相信是独孤叶封印了自己的儿子,他断定一定是炎龙老匹夫搞得鬼,但是这个炎龙他是真的惹不起,准圣的实力,随手都能成为玄圣,还有一只八阶的灵兽火凤,更是随时都有可能成为这个大陆,最强大的存在。
万紫龙越想越可怕,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危机,禁不住冷汗淋漓,这个局面对他太不利了,他不确定要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诉老祖,但是他知道就是他不说也会有人去说的,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化解掉跟各方的矛盾,这样他位子才能做得更稳些。
当宝石鸟飞上枝头开始鸣叫的时候,新的一天开始了。
独孤也盘腿儿坐在一个一棵大树的树顶,迎朝霞采气,这时候的气被称为东方勃发之气,生机蓬勃,通五官,达七窍,东方谓之甲乙木,南方谓之丙丁火,木生火,勃发之木更助火力,对于修行火系法术之人,最是妙用无穷。
炎龙捻须望着树上的独孤叶,小子不错嘛,有点儿意思,挺勤奋的,是个可造之材呀,不过可惜了,此子的造化远在我之上,我确实是没有什么可以教他的。
炎龙有些八爪闹心了,他实力不弱,自然明白这个独孤叶绝非池中之物,气运非常,前途不可限量,可是这么个潜龙,要是不能划拉的自己的门下,岂不是太没有天理了。
他踏踏踏着急的脑门儿直冒细汗,背着手在院子里院子外一阵儿的溜达,还是没有想出主意来。
云溪一夜没有睡,她纠结了一个晚上,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整整哭了一夜,这么多年了,终于知道了母亲还活着消息要哭;
看着喋喋不休的云蕾也要哭,都是一个父亲的孩子,为什么自己的命运这么多踹,为什么自己要承受怎么多的痛苦。
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更要哭,自己一定要努力,争取早日让母亲离开那个是非之地。
云溪听到宝石鸟的啼叫,起床准备起来给师傅做早饭,她是个勤快的孩子,从来不会睡懒觉,走到院子的时候正好看到师傅来回溜达呢“师傅早。”
“呀哈,我的小云溪醒了,眼睛怎么了跟兔子似的,是不是里面那个不要脸的死丫头欺负你了,我把她扔出去,岂有此理,敢欺负我的小宝贝儿,老子谁都不给面子。”完了袖子就要去拎人。
“师傅不是啦”,云溪赶紧拉住了炎龙的衣袖儿“师傅,蕾蕾是好人,您看这个”,云溪拿出了那块儿布片儿。
“哼,丫头,你不要太好心了,人家给你个甜枣,你就感恩戴德了,那丫头鬼着呢,把你卖了还替人家数钱呢,知道不。”
炎龙恨铁不成高的在云溪脑门儿上戳了一指头,云溪也不敢躲闪“师傅徒儿谨遵您的教诲,要不然就让她走吧,留在这里挺麻烦的,又挑食,毛病又多。”
“不,不能让她走,我得用她当反面教材,让你好好地长长记性,让你看看什么叫不要脸的,懂不。”
“嗯嗯嗯,徒儿记下了,师傅,我跟你说一下火蓝圣境的情况吧。”
炎龙连忙摆了摆手“宝贝儿呀,师傅已经过了争强好胜的年纪了,这些东西对我来说都是浮云,不问也罢,没有意义,我前不久已经踏入了玄圣的境界,就以我的资质而言,知足了。
只要你好,师傅别无所求,云溪呀,我看你被毁的灵根是不是修复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