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渐渐变厚地合同,莫天川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容易让人察觉地笑意,齐天就站在他的身边,一打眼就目睹到莫天川这张不明不暗地脸,心里头不禁觉得害怕。
他真是小瞧了莫天川,这根本不是什么毛头小子,而是一等一的狠角色,就算是让莫天川去杀人,恐怕他都会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等到会厅完全空下来,莫天川才大步从老大台走下来,在走到齐天眼前的时候,停下脚步冷声对他吩咐道,“齐总,合同放到保险箱里,仔细保管,另外找几个艳女,我有安排。”
“我明白了。”就算是心里头并不明白,齐天也没有大咧咧地问莫天川,找艳女要干什么,这些天他已经摸到了莫天川的脾气,问了也是白问的,这一个莫天川也不会告诉自己的,搞不好,还会被他冷冰冰的眼神瞪回来,自己还是安分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凡事只要是他自己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够了,让齐天这种外人没必要知道,就把吩咐的事情办好,到了该他知道的时候,就算是不问也就自然会知道。
莫天川满意地点点头,一脸傲气地从齐天的眼前走过,要不是这小子真有两把刷子,齐天真想上去抽他两嘴巴子,小小年纪一点礼貌都没有。
齐天这心里头真是他妈的憋屈,想着要是刘同峰在就好了,还能敲敲边鼓,让刘同峰教训教训他,只可惜刘同峰也不在,唉,也不知道刘同峰这小子又跑到哪儿快活去了,自己在这里受这一个莫天川的冷空气。
话说齐天要是刘同峰现在正身受重伤,生死不明的话,恐怕就不会在心里头暗暗地咒骂他不够哥们义气了,他现在的处境可是别齐天要悲惨的多。
因为到处都是黑帮的眼线,他和虚空只能躲在垃圾堆里面,到处都是臭苍蝇,还能听见了蚊子的叫声,来回地在他的伤口处转悠,急切地想要品尝腥臭干涸地血。
眼看着刘同峰越来越多虚弱,虚空急得活活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虽说刘同峰地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但是子弹还在体内,稍微动一下就会再次引发大出血,而且他还担忧子弹会在铠甲里引发出炎症,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可是虚空却没有一点解决的办法,只能在地上转圈圈。
虚空的不停地在动,刘同峰虽然有些发晕,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你别担心,我死不了。”眼皮子越来越沉,刘同峰嘴上说着死不了,但心里头却明白的很,若不是有内力护着,这功夫他恐怕都已经死了好几回了,这次的伤不轻,子弹迟迟不能取出来,会是个问题,怪不得虚空这样子担心,可是在地上转圈圈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你别说了,我一定想办法救你!”虚空焦急难过地蹲在地上,紧紧握住刘同峰的手,刘同峰朝她艰难地咧嘴一笑,脸上的微笑看上去却有几分勉强,然后就慢慢地陷入昏迷。
“利刃!利刃!”虚空惊慌地呼喊着刘同峰的代号,连死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一想起他对她讲得那句话,她的心里便不能自己的难受,自己现在该怎么办,虚空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但是担忧占据了心里,她根本冷静不下来。
不行!她不能让他就这样子死去,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她都愿意换来救他一命!
虚空坚定地站起身来,怜爱地看了一眼刘同峰,毅然决然得违背了上级的命令,在没有完成任务,就提前带着刘同峰返回到江北街道。
她也是偶然听说他是江北街道的人,这些年她走南闯北,见的金发绿眼的外国人多了,真正黑发黑眼的街道里人反而很难遇到。
街道头上有空晾谷子的空地,地上堆着些稻草,虚空先把刘同峰安置在那儿,然后在街道里面来回转悠了两圈。
远远地目睹到前面两三百米的地方,有一个小诊所,眼睛快速地扫过任何一处可疑的地方,才发现是自己多心了,这街道子里啥也没有,只不过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街道子,这一个街道子竟然养育出刘同峰这样子的人,虚空有几分惊奇。
虚空整理一下披肩的长发,把刚刚打卷的地方用手轻轻地捋顺开,边朝着诊所的方向走去,边掀开下身上用来掩饰身份的厚重大衣。
走到了诊所的门口,才发现今个儿诊所放假,只有一个胖乎乎的大夫在诊室里头打瞌睡,桌子上还摆着写糕点。
“咳!”虚空干咳了一声,张大夫听见了声音,赶紧抬起头,一抬头就目睹到一个穿着紧身皮衣、皮裤的女人万千妩媚的朝他走来。
“嘿嘿。”张大夫忍不住朝虚空咧嘴嘿嘿傻笑,眼睛来回在她的脸上打量,虚空毫不在乎地迎上他的目光,更加娇媚地靠了过来。
“大夫,我的朋友生病了,你能帮帮我吗?”虚空熟练地把手搭在张大夫的身上,光亮的皮裤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张大夫兴奋不已地感受着女人的长腿来回在他的下身撩拨。
被美色迷了眼睛的张大夫,只差口水流了出来。有些发傻的看着虚空,虚空心里很是鄙视这样子的男人,可是为了救刘同峰再次使出了美人计。
“大夫、大夫,听见了我说话了吗?我的朋友生病了,你能帮帮我吗?”虚空再次利用的自己的美色,迷惑张大夫。
“当然!当然!你的朋友在哪儿?”张大夫不停地点头,恨不得想要把他那颗满是脂肪的心脏拿出来虚空看看,以此来表达他是真心想要帮助她。
“真的?你真是好人,你叫什么名字?”当雇佣军的这些年,虚空掌握了所有吸引男人的技巧,只不过除了上榻榻米以外,不过现在就连这一点也再也不是她的弱点,只要能救利刃一命,什么都可以牺牲。
“我叫张富贵,你就叫我张大夫就行了。”张富贵老老实实地回答道,眼睛不知道要往哪里看好,虚空突地抬起下巴,幽深地眼眸对上他的眼珠,“你跟跟我出去一趟吗?”
“出去?不行不行,我今个儿坐诊,我要是出去了,诊所不就没人了吗?”张富贵随手指了一下诊所,就算是有美人在眼前,他也不能忘了自己的工作。
“哦,张富贵,我已经好久没有吃东西了,你介意让我吃点这一个吗?”虚空指了一下摆在桌子上的糕点,这种脂肪高、热量大的东西,是她平时最讨厌吃的食物。
“可以,当然可以!”张富贵转身就去给虚空拿糕点,毫不在意地露出了后背,虚空抓住了这一个时机,唰地出手,一下子就把别在他腰带上的钥匙拿了下来。
“你真的不可以出去吗?我的朋友不方便来。”虚空用手指沾了一下张富贵递过来的奶油糕点,吸引地吸允着自己的手指,看得张大夫血脉贲张。
“这一个……”张大夫谨慎地看了一眼周围,犹豫的摇了摇头。张富贵虽然有色心,但是他还是一个本分的胖子,作为卫生所的医生,他要坚守着自己的岗位。
看他摇头,虚空就突地变了脸,在张大夫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拔出了原本挂在她内前面的手枪,直接顶在他的太阳穴上,吓得他险些要尿湿裤子。
“你要干什么?不要乱来!”张大夫惊慌地想要推门出去,但他稍稍一动,就被虚空看穿了他的小把戏,随即扣下了扳机,“张富贵,你最好老实一点!”
“你、你别激动,我、我都听你!”张大夫哆哆嗦嗦地言语道,虚空可惜地摇摇头,接着问,“那你还能不能去看一下我的朋友!”
“可以可以!”张大夫下意识地回答道,虚空满意地点点头,冷冷地言语道,“很好,张富贵,从现在开始好好听我的话,明白吗?”
“明、明白!”张大夫这才意识到眼前的女人并不像他想象的那边简单,他连试图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按照她的指示,老老实实地坐到椅子上。
“很好。”虚空满意地朝他微笑,一只手稳定地举着枪,一只缓缓地拉开皮衣的拉链。
就算是在这要死的节骨上,张大夫还是本能的看去她的动作,完全是不怕死的节奏。皮衣的拉链拉了一半,刚好能让她把手伸进去,皮衣里面有一个极小的暗格,里面装着几片药片,在心里从左边默数了三下,果断地取出第三颗药片。
虚空把手从皮衣中拿出来的时候,皮衣难免被撑开了一下,让张大夫险些失去了理智扑过去。
虚空把药片握在手心里,随机拉上了皮衣的拉链,一步一步慢慢地逼近张大夫,然后分开腿,大咧咧地坐在他肥硕的大腿上,似笑非笑。
“张富贵,你喜欢这样子吗?”虚空柔柔地问道,绝美的脸上划出一道光彩夺人的亮光,此时此刻,她的手里拿着的好像并不是一把可以要人命的手枪,而是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咕咚。
张大夫不能自己地狂咽了几口吐沫,肯定地点了点头,但是,当他的余光目睹到她手里的手枪时,又不禁快速地摇着头,可怜兮兮地言语道,“不不不,请你不要伤害我,我没有恶意的,求求你了。”
“嘘!”纤细地手指堵住他的厚香肠嘴,“别害怕,我只不过想要找你帮忙。”
“我愿意帮你,求求你了,先放了我吧。”张大夫很难冷静下来,头摇得像是拨浪鼓,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