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向行事行事隐秘的明神教,怎会光明正大出手强夺美人。但在捕快出现后,迅疾离开。而他却被当成伤人凶手关进了大牢,紧接着老马被烧死……
正当白如墨凝思时,前面山谷突然响起了低沉的话语声,语声时断时续好似呓语。难不成在这荒山中还有人住?
白如墨身形展开,掠上山坡掩身在草丛中,却见山下火把林立,中间是一块平坦的场地,场地中央是一块方石,方石四周插着赤红色的彩旗,台上一个身穿黑色长袍披散着长发的人拿着一把利剑来回游走,同时口中念念有词。原来他听到类似呓语的声音就是这人发出的。
白如墨无奈笑了笑暗道:看这架势似在开坛做法,不知这里出了什么怪事,这法师又要敛财了。正当他这样想着准备离开时,突见那“法师”霍地一剑刺在地下,一股血箭喷起,山下阴影中传出“啊”的痛彻心扉的惨叫!
白如墨蓦地缩目,只见恐怖血腥的一幕骤然出现,那名“法师”蹲下身子用剑割划一阵,高举起一颗心脏!一颗瘦小鲜活的心脏,白如墨甚至可以看到那颗心脏还在流着血!
那名“法师”高声道“天地神明光明为焰驱除邪魔福祉降临”,边说边围着地上一具包裹在棉被里的婴儿尸体游走。
“去!”“法师”霍地跳起对着婴儿尸体喷出一口烈火,烈焰好似毒蛇般吞噬着它的猎物。
白如墨双目闪着寒光,身如巨鹰扑击,径直飞掠而下手中墨剑劲射而去。
当!那名“法师”突见有人偷袭,利剑横在胸前挡住了墨剑,受巨力冲撞退了五步才稳住身形,而白如墨空中接剑凌空翻身落地。
“明神教果然是邪门歪教!”白如墨盯着那名“法师”厉声道,只见那些彩旗上绘着发出烈焰的利剑,正是赤火坛的标志。
那名“法师”露着森森白齿嘿嘿冷笑,他这一笑露出了本来面目,只见左右半张脸上各有一道交叉刀痕,额头上也有一个一样的刀痕,显然是故意为之而非拼斗时所伤。
就在白如墨惊怔刹那,那名“法师”竟然将那颗心脏递到了嘴边,森森利齿在火光下闪着邪恶的光芒。
“孽畜!”白如墨喝道,闪身跃起时,对面“法师”攸地将那颗心脏甩了过来。白如墨左袖一裹将那颗心脏卷住,但那“法师”趁机跃下石台抓起一个皮袋,闪身进入对面树林。
白如墨立即跃下石台追击时,蓦地发现石台四周竟有四五个箩筐。白如墨一怔,慢慢走到箩筐前查看,却见有的已空,只在最后一个箩筐里发现一个棉被鼓鼓囊囊塞在里面。
白如墨一手拿剑,一手拿着心脏看着棉被,却见棉被里似有东西在蠕动。白如墨暗道:这里面藏着什么东西,这里透着邪气不能大意。用剑鞘慢慢挑开棉被,白如墨惊得退了一步,险些惊呼出声,只见里面是一个婴儿,也就七八个月大,但是面目溃烂地不像样子,嘴角流着脓水眼睛突出,狰狞可怕好似恶魔的孩子。
“不要伤害我的孩子!”随着厉声疾呼,一个披散着长发妇人从阴影中疾奔出来,一把推开白如墨抱起婴儿,怜惜地哄着。
白如墨扫视一眼四周,见这里十分隐秘,看这场地似是人为开辟出来的。“请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白如墨握着剑走近一步问道。
“别过来!”妇人惊恐得退后,护着怀里的孩子却不小心撞到了石台,一下摔在石台上。
“大胆邪徒,果然是个恶魔!枉你被称为江湖奇侠,却是个道貌岸然的君子,其实早投了邪教!”随着一声怒喝,数十人从山坡上冲下,为首一人却是林虎。身后是一众衙役与捕快。他自看到了白如墨手中新鲜的心脏,更看到了惊慌倒下的妇人。
白如墨虽不惧怕这些人,对他们的突然出现却甚是惊奇,难道这些人中竟有高手暗中跟上了他。
“你们是怎么追到这里的?”白如墨看向林虎问道。
林虎哈哈一笑道:“你的剑帮了我们的忙。难道你没发觉什么特别之处?”
白如墨经他一提,才微微闻到他的墨剑上有种奇特的异香,好似松油的味道。
“有异常又怎么了?”白如墨瞥了一眼林虎问道。
林虎拍了拍身旁一位高瘦捕快道:“他对于这种异香极为敏感,即使相距数里也能闻到,所以你是逃不掉的。这次你可立了大功了,高鼻子!”
那位高瘦捕快摸着自己大鼻子笑道:“多谢捕头夸奖,以后还要多多提携。”高鼻子一脸谄媚说着恭维的话。
“啊?”咔的一声,高鼻子捂着鼻子,指间鲜血长流,眼睛都闪着泪光。
“这样,他还能闻到气味追逐我吗?”白如墨笑着看向林虎道。
林虎怔怔看着白如墨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他只觉到一股疾风划过眼前,根本没有看清白如墨的动作!
“我走了。”白如墨弹了弹身上灰尘,将那颗心脏放进脚边一只箩筐转身走去,走了几步突道“林捕头,你应该好好查查这附近的孩子有没有失踪的,或者得重病的多不多。”
“捕头,我们追不追?”高鼻子捂着鼻子忍痛问道。
林虎瞪了一眼高鼻子:“你的鼻子还想挨一拳吗?”高鼻子身后的捕快闻言,是既想笑又觉胆寒。这样的高手他们可从没见过。
“将这里封了,查查这附近村子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林虎脸色起了一种异样的变化,吩咐道。
第二天,这座小城里各处都贴满了白如墨赖头三的通缉布告,酒楼茶庄布行甚至怡红院里都贴上了,当然城门处早已是二人肖像的聚集处。城门处设了双岗盘查进出的人,以防他们逃脱或者再混进城里为非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