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尽量想的周全,却还是始料未及?
我被送进医院,夕雁赶到医院后看着雅渔和燕寻两个人,满眼都是愤恨。只说了句:“你们可以走了。还有,别再来了。”
燕寻被吓的眼睛都哭肿了,抓着夕雁的胳膊,嘴里一个劲儿地说着:“怎么办?夕雁姐,怎么办?哥他怎么了?怎么会吐血的?怎么办啊?”
夕雁冷冷地看着他,语气生硬地回答他说:“你可以走了。别再出现在这儿。”
燕寻更慌了,害怕了,眼泪婆娑地落下来“夕雁姐,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
“我说你可以走了,你听不懂吗?”夕雁恼了,连这个弟弟都不要了。
雅渔担心紧张害怕地程度不亚于夕雁,但是她却受不了这样的话,和这样的态度。
“夕雁,燕寻他也……”
雅渔刚一开口就被夕雁给挡住了“燕西不欠你们家什么,你们就不能放过他吗?”
雅渔发愣,之前燕西也说过这样的话。
燕寻还是拉着夕雁的胳膊,“夕雁姐……”
夕雁恨恨地甩开他,依旧冰冷的如同愤恨一般对他说:“我不是你姐,她才是,你们一家人都是恶魔,非得要他生不如死才甘心!”
时间在那一刻停滞,声音,动作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燕寻问道。
夕雁像是失去了理智,既然说漏了就破罐子破摔了。“我说的很清楚,你们才是一家人,真正有血缘关系的一家人。燕西他养了你那么多年,为了你把自己亲生妹妹送给别人不说,自己还被……而你们呢?你们都对他干了什么?你、你父亲还有你这位姐姐,你们为什么不肯放过他,难道还不够吗?还不够吗?你们到底要怎么样!”这番话说的声泪俱下,到最后简直是用喊出来的。
两个人再一次错愕,“你为什么这么说?”这一句话似乎异口同声。
夕雁被问的一时间无话可答,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太激动了,就说出了最不该说的话。她略微慌乱无措地压低了些头,犹豫了一下,用还是有些冷地语气说:“你们都先回去吧,燕西需要安静。”
“夕雁姐,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变这样的故事来骗我们?”燕寻的脸色有些不正常地苍白,“我知道你也气我,但是你也不能开这种玩笑啊!”
夕雁的火气一下子降下来,所剩无几。毕竟是自己多年的弟弟,什么舍得伤害。她伸手握住燕寻的手,发现他在轻微的颤抖着,忍不住心疼地说:“燕寻,刚才我是一时激动,口不择言,你别瞎想。跟雅渔回去吧,等燕西好了我就告诉你们。放心,他没事儿。”
燕寻怎么可能就这样被她蒙蔽过去,反手用力的抓紧夕雁的胳膊,“你跟我说句实话,刚才那些话是不是真的?你为什么会那么说?”
夕雁的连又阴沉下来,“不是,都不是。”
燕寻痛哭地摇着头,带着哭腔地说:“你骗我,一定在骗我。”
夕雁的脸色更加难看,厉声问他:“难道你希望是真的吗?我一时气愤随口说的胡话,你就这么在乎?”
燕寻愣住,不知道怎么回答。
夕雁接着质问:“咱们这么多年的姐弟,我哪一次骗过你?哪一次对你有所隐瞒?我刚才也不过是太激动了,才说了些狠话,你这么容易就信以为真?你还是不是我弟弟,亏得我那么疼你!”
燕寻被骂得脸红起来,也就真的相信刚才那些话是夕雁一时激动胡说的,低下头轻轻地说了句:“对不起。”
夕雁也不继续追究,燕寻这么快就相信了,她在心里暗暗地松了口气,紧张也舒缓了很多。
“好了,你们先回去吧,燕西最不喜欢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是在医院,一会又得发脾气,你们还是避过去好。”顿了一下,又说:“等他醒了我就通知你们。”
雅渔在旁边走了两步,来到燕寻身边,对夕雁说:“那我们就先走了。”说完拉着燕寻离开。
刚才的事发生的虽然突然,但是雅渔还是看的出来,夕雁一时激动说出的那些话,很可能就是真的。虽然震惊和疑惑,但是为了燕寻也就只好先压下来以后再说。
现在已经躺进医院一个了,燕寻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的,那事情可就真的闹大了。到时候说不定还会一失两命。
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医院,第一个感觉就是懊丧,极度的沮丧。难不成自己真的成了连废物都不如的拖油瓶!
“你醒了?”夕雁平静地说道。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燕寻他们呢?”
“我让他们先回去了。”
“嗯”不再说话,转头看了眼窗外,阳光明媚的夏日。
她看了我一眼,眼神有点儿复杂和犹豫,最后还是说:“刚才我……”
“什么?”我没有变姿势地问。
她顿了一下,说:“没什么。”又说:“原来你去找雅渔是为了这个。”
“嗯”
半响后她又说:“你放心,接下来的事我会帮你处理好的。”
“嗯”
在之后,两个人就真的没有话了。这种生疏和疏离似乎像是一条河,横在我们两个人的心之间,有着谁都跨越不了的宽度。
第二天上午的时候,医生查过房之后叫夕雁去他的办公室,当时曦鹏也在,我们都明白是怎么回事。所以,当夕雁和曦鹏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我叫住了他们。
“我跟你们一起去。”
两个人犹豫了一下,曦鹏刚刚想劝阻,夕雁却说:“走吧。”
不管怎么样,最理解我的始终还是她。
检查结果出来了,心脏黏膜瘤。因为有血液感染的迹象,所以才会经常发烧。情况似乎很危急。
夕雁问他,跟我吐血的事有没有关系。医生略微点点头。
夕雁说,吐血这种状况早在多年前就出现了,难道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得这种病了吗?
医生却摇摇头,他说乔先生地病因很复杂,既有生理和外在因素,又有心理因素。我们现在也不是很清楚,需要长期住院观察才会得出结论。
我问他,有生命危险吗?
他紧忙摇头说:“及时治疗,还是可以治愈的。”
我又问;“那我还可以延迟治疗多久?”
所有人都被我的话说的一愣,我静静地看着医生,等着他给我答案。
“这个……”医生很犹豫。
我略微地解释说:“我只是还有些重要的事需要办。”
医生还是犹豫了一下才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这么镇定地患者。不过我劝你,还是尽早接受治疗的好,毕竟这个病可不是一般的小病,严重了还是会致命的。”
我说:“没关系,您就告诉我两个月以后我再来还来得及吗?”
他们又都是一愣,紧接着医生就很不悦地看着我说:“乔先生,我刚才说过这种病是足以致命的,不是儿戏。两个月,你就算是有天大的事,也没有你的命来的重要吧。”
我淡淡地一笑,没有说话,我要的答案,我已经听出了七八分。既然命该如此,谁也没有办法。
两个月,我跟左雷的恩怨应该都能结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