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成功了,因为我把左雷送进了警察局,还让他被判了刑,最后还精神错乱的成了神经病。我知足,尽管我为此付出的代价是生命。
那天我被他们送进了医院以后抢救了两三个小时情况才总算稳定下来,之后又因为病情的急剧恶化而被送进手术室。整整做了十四个小时。
后来我在雅渔的小说里看到了关于那天的描写。
那天,所有的人都守在手术室门外,看着医生护士一波又一波地进进出出,心里说不出来是个什么鬼滋味,简直可以用噩梦来形容。
而那些进去又出来然后再进去的医生们,还有他们脸上严肃凝重地表情和汗水都清清楚楚地说明着一件事情,那就是情况非常危险。所以人们的心都是卡在嗓子眼里的。
那个时候,他们心里更多的还是恐慌,因为谁也不知道我一旦离去了,他们将面对的是什么,尽管他们早已经知道了会有这样的结果。
不过老天似乎还在眷顾我,当最后一个医生走出来后如释重负地一个深呼吸时,他对眼巴巴地盯着他看的人们说了句“奇迹出现了,病人没事儿了。”
在一瞬间地安静之后欢呼声和痛苦声交错在一起……
半个月以后,我出了院。身上除了刀口的伤疤意外还有比比皆是的外伤疤痕。还好我是男的,要不然非得自尽身亡不可。
当然我也从不敢再在家人和雅渔面前脱掉半点儿的衣服,因为那些疤痕足可以在一秒钟之内让他们失声痛哭。
对了,我爸妈和曦鹏还有李彤、徐赢在我被送进医院的那天就连夜赶飞机来了。当时看到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省、浑身是血的我时他们差点儿没疯了。
现在我出院了,他们就死活要带我回家。
在所有人眼里我已经被毁了,所以他们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把我带回家,然后守着护着照顾着。这就是最好的结果和归宿。
我什么意见也没有,他们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安安静静地,乖巧听话地,总是会对他们淡淡地微微一笑。
那天雅渔又来了,不过还没等跟我说话就又让我爸妈给赶走了。我能明白我爸妈的心情,现在他们把雅渔当仇人。也就是因为这样,我的那些昂贵的手术费都是爸妈东拼西凑的,而没有接受雅渔要为我交付的半分钱。
等雅渔走了以后,我们一行人就上了出租车往火车站走。
我还是没有看到燕寻,听说他在我手术完的第二天就一个人提前回了北京。
我想我和燕寻之间已经出现了一道不可逾越地鸿沟,这辈子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到了家里以后,我见到了分别了一段时日的燕寻。场面有点尴尬,什么也没说就各自回房了。之后的日子里也一直维持了这样的生活。
再后来我就听说了一些关于左雷的事,包括他被判刑和后来出现精神问题。不得不说,我听到这些以后心里的确很痛快很解恨。
我还听说精神错乱地左雷嘴里经常念叨着一句话“谁才是我的儿子?是乔燕西还是乔燕寻。”
呵呵,多可笑啊,我被报复的快感一时冲昏了头之后说出来的胡话竟然把他给逼疯了,哈哈,真是报应。
只是,这样一来,总会有人心里难过的……
那天燕寻又是很晚才回来,再有一个星期就是他大学报到的日子了,可是他现在的状况看起来,很令人担忧。
他又喝了酒,醉醺醺的回来。爸爸很生气地喝问他又去哪里胡闹了,他静静地站着,也不抬头,只是舌头有些发硬地说跟同学出去玩了。
那个时候,我也在场。我看着他,浑身的酒气,原本干干静静地脸上、头发上、衣服上都邋里邋遢的。所以也就什么都没说就起身走进我的房间。
爸爸妈妈们看着我这样,也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但是教训了燕寻两句。
燕寻也不说话,就是低着头。一副死不认错的样子。
我跟燕寻住在同一间房间,他进来的时候我正躺在床上发呆。他一动门把手,我就赶紧闭上眼睛装睡,他似乎也不看我,脱了那身沾满里酒气地衣服倒头就睡。
等到听到他的呼吸平稳了,我才睁开眼睛去看他。在他沉睡地脸上,我心里看到了一阵悲伤。
第二天,爸爸妈妈叫他跟他们一起出门去买点东西。其实我知道他们是想找燕寻聊聊,或者说教育教育。当着我的面儿,有些话总是不好说的。
而自从那些事都被大家知道以后,爸妈对燕寻的态度虽说没有像对雅渔那样恶劣,总归是自己养大的小孩,但是也是远远不像从前了。说不上是冷漠,但感觉上总归有胆儿别扭隔阂。燕寻大概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经常出门在外。
有时候,我甚至在想燕寻是不是想离开这个家,等着学校开学然后搬走呢?也许会吧。他现在连家都不想回了。
夕雁问我想不想出去走走,我摇头,说呆在家里挺好的。
她似乎有些不太高兴,说,在这样下去,不是你想死,就是想逼死我们。
我一愣,看向她,有些恼怒地说:“你别无理取闹,我怎么会这么想!”
她看向我,说:“你心里怎么想的你自己清楚,用不着我们说。说,你是跟我出去,还是呆在家里等死。”
我气得摔了手里的水杯,大声道:“夕雁,你有完没完!”
夕雁也火起来,大声回答道:“每玩你能怎么样?”
曦鹏原本在里屋,他今天休息。听到我们吵了起来就赶紧跑出来劝架。实际上像这样的事几乎每天都在发生。
曦鹏紧紧地拉着我的胳膊,一个劲的对我和夕雁摇头。
我拍拍他的胳膊,说:“没事儿了,我们不吵。”
这时夕雁回身去把我的外衣拿了出来,对我和曦鹏说:“走,咱们一起出去走走。”
曦鹏左右为难,只好接过夕雁手里的衣服给我穿上。我气得长出了一口气,无奈地说:“夕雁,你能不能不这么厉害,将来怎么嫁人。”
她看着我,说:“怎么嫁人,我嫁给你,管你受不受得了。”说完急忙低下头,脸也红了。
我和曦鹏都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句话,顿时间我的脸也红了。可曦鹏倒是笑的满脸欢喜。
我知道这些日子爸妈他们都在背着我和夕雁研究,研究内容多半都是我和夕雁的婚事。我想拒绝,又舍不得,脑子一想到这个问题就乱糟糟的,最后只好什么都不想,随他们去。只要他们一天不正是跟我提出来,我就假装不知道。
而夕雁的态度却比我积极的多,有天晚上她在爸妈那屋还有曦鹏聊到半夜。自那以后,我爸妈的研究就开始了。
看来他们是接受我这个姑爷了,但是,我不能……
气氛一沉默,夕雁就更加害羞了,推我一把,没好气地催:“快点儿,别磨磨蹭蹭的。”
我反手拍掉她第二次推我的手,说:“别催了。”
穿戴完毕也伸手拉着他们两个姐弟地手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