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媒体跟抽了风似的死盯着我不放,一开始还只是报道一些以前的事和他们瞎编的事,后来就找上家门来。整天守在我们家门外等着拍我,我和家里人都被气疯了,但是又那他们没有办法。这个时候我才明白他们为什么叫狗仔,真的像苍蝇一样烦人。
那段时间我很少出门,偶尔站在窗前看看那些守在落下的苍蝇们。
家人怕我有事儿就整天守着我,跟我聊天,开导我。我告诉他们说我没事儿,他们嘴上说知道了,但是我知道他们不信我的话。
后来,时间长了,那些狗仔队看实在没有什么值得报道的也就放弃了。我的日子也终于安静下来了。
没多久,我就又回酒店上班了。他们很乐意收我。
我跟曦鹏一样都在后勤工作,安安静静地,还能跟曦鹏在一起,我知足,家里人也放心。
而夕雁呢?她和我的事不管我怎么逃避,他们最终还是拿到台面上说了出来。那天他们还特意聚齐了所有的人,李童和徐赢坐在我身边,一股如果我不答应就要收拾我的样子。
结果还没等爸妈正式开口我就先说话了,我看了眼夕雁。她也在看着我,表情和目光都很严肃。
那一刻我很不忍心,心很疼,但是我还是说了。
“爸,妈,你们的意思我都明白,更明白你们的心意,但是……这件事就当它没有发生过吧。以后我还是你们的儿子,什么事儿都听你们的话。至于夕雁,”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夕雁,这辈子我欠你很多,但是我不能欠你更多,听哥一句话,别再想这件事了……忘了我吧。”
她瞪着我,冷冷地却很震动地问:“你真的不能答应?”
我低着头,苦笑了一下,说:“人这辈子,回不了头。”
她腾地一下站起来,瞪了我半天,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
我抬头看她的背影,那一瞬间,不管我怎么克制自己,眼泪还是不听话地落了下来。
燕寻扑过来抱着我,抱得很紧很紧。我的泪悄无声息地落进他的衣服里,在衣料上慢慢晕开,一朵一朵,一片一片。
两天后,夕雁走了,去了深圳。那个我们曾经约好了一起去的城市。当我得知了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坐的飞机已经升上天空,我没有看到她最后一眼……
下班回家以后,我把自己关进她的房间里,坐在她的床上发呆。脑子里不断地回放着她的面容,大多都是小时候的她。开心的笑着的,瞪着眼睛冷冷的,干活的时候认真的……
家人看见我这样,只是叹气,也没敢打扰我。
深夜的时候,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燕寻已经睡了,我轻手轻脚的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来盖上被子,眼泪突然间就像是绝了堤……
燕寻醒了,看着我背对着他就叫了两声,我没有回答,想假装睡着了。但是还是让他发现了,他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我,说:“哥,你想哭就哭吧。”
一瞬间,我崩溃了。这些年来所有的委屈、不甘、悲愤、伤痛和思念压抑通通都涌了上来,像是一场大潮一样将我淹没……
我大声地哭泣声回荡在深夜里寂静地房间里,悲怆凄苦……
当生活和生命被我们心中的执念所主导,幸福会在哪里?绝望不会是一切最终的结局,也给不了结局,希望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