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二天日近中天的时候,我正沉浸在一不小心考上北大的美梦中的时候,被二狗子一巴掌给搂醒了,我迷迷糊糊的睁开因为昨晚夜半多用了几次五姑娘而有些红肿的眼睛。
就被一条湿乎乎的毛巾盖在了脸上,凉水沾身什么迷糊样都没有了,我边穿衣服边拾起旁边的卫生纸装进裤兜中,看着一脸坏笑的二狗子,顺着毛巾就擦了擦自己的双手,甩到一脸得意毫无防备的二狗子脸上。
撒起脚丫子就狂奔到浴室洗漱去了,刚拉上门只听“嘭”的一声,门外顿时响起了二狗子的鬼哭狼嚎,那凄厉劲让我浑身舒泰犹如躺在母亲温热的怀抱。
“鬼叫什么”院子里顿时响起了美琴婶略显生气的声音,我草草的抹了两把脸,扣了扣眼角的眼屎,对着镜里的自己笑了笑,毕竟我还是很帅的吗,就是额头上的红肿让我帅的不够明显而已。
走到院子里一看,二狗子捂着额头蹲在地上搓揉着,“嘿嘿“我默默一笑闻着阵阵花香,哼着欢快的调调向厨房跑去,美琴婶正在顶着毒辣的太阳在厨房做着饭。
“婶子,外婆情况怎么样,”我边看着美琴婶边拾掇着自己的衣角问道。
“已经能下地走路了,毕竟年纪大了,说话都有些哆哆嗦嗦“美琴婶含着些许忧伤的说道。
“你说你们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打打闹闹,你看看额头上都顶着一个包,像什么样子,”此时二狗子也来到了厨房,美琴婶瞅了二狗子一眼立即脸色含霜的对着我们说道。
不是,怎么女人脸色都变的这么快啊,刚刚还是由于惆怅而怀亲思友,怎么立马就是腊冬寒月俏脸寒霜。
“婶子,你也别生气,我们就是小打小闹出不了什么大乱子,”我赶紧打圆场,二狗子已经将头快低到裤腰带去了都。
听到我的话二狗子就是一阵猛点头,从小到大他谁都不怕就怕美琴婶子,而我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我家老太君训我话。
只听美琴婶子幽幽的叹了口气略显惆怅而又无奈的说道“你们也都大了,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以后不管干什么事,都要注意安全,夜路能不走就不走,”听到这话我就是阵阵感动。
毕竟我六七岁就离开了父母跟着奶奶生活,二狗子家就和我第二个家一样,他们家的一草一木一景一影,都有我驻足的身影。
二狗子抬起头看着美琴婶淡淡的说道“妈,我知道了,赶紧做饭吧,我都快饿死了。”
美琴婶也没再说什么,依旧忙碌着给我们做饭。
是啊,孩子大了,翅膀硬了,该是自由驰骋的时候了,只是在每个离家的游子身后,总是缠绕着父母的思念和关切,久久不肯离去。
我看着忙碌的美琴婶,自嘲的笑笑,我的父母是否会在忙碌和争吵之余想起我这个儿子,毕竟我们有三年多没见面了。
吃过午饭二狗子死乞白赖的要跟着我去县城玩玩,美琴婶也要去二狗子外婆家再照看几天,最后没办法,美琴婶从自己的枕头下面仔仔细细的数了200块钱给了二狗子。
我看着那些五块十块一大把的钞票,看着这个有些破败而又温馨的家,对着这个整天操持家务劳碌奔波的婶子说道“婶子,我有钱二狗子跟着我饿不着,你就放心吧”。
说完话我没再管在那跟个财迷似得拿着厚厚的两百块钱不知道放哪的二狗子,向我家走去。
回到家我随手收拾了几件内衣裤,将叶颜的唯一一张照片小心翼翼的装进了背包外面,从床底下翻出我1000多元的所有财产随意的塞进钱包。
敲了敲隔壁三婶家的门,把家里的备用钥匙交到了三婶手上,告诉三婶我和二狗子去同学家玩几天,这段时间你就帮着照顾下我们家小黑之类的话,三婶说了些注意安全之类的话,我就和二狗子向村子东边走去。
去县城的车只在村子东头停车上下旅客,此时的阳光照在身上热辣辣的难受。
等到了县城回到我租住的小屋的时候,我和二狗子浑身是汗,粘在身上油腻腻的,说不出的难受。
年轻就是资本,我和二狗子一人打了一盆凉水洗了洗,随便打扫了一下半个多月没有住人的宿舍,就急吼吼的跑到网吧上网去了。
那时候的征途还算火爆,而我是征途的骨灰级玩家,初三的时候为了玩征途下午放学后饭都顾不得吃,就跑到网吧去玩这令我着迷的游戏。
半个多月没玩了,也该是大杀四方的时候了,当我进入游戏的时候,我傻眼了,我的角色赤条条的站在屏幕中央,背包里面没有一毛钱,气的我差点晕过去,这个号是我另一个哥们不眠不休一个多月玩起来的,高考前入了伍,怎么就被盗了那。
我气的眼冒金星双眼血红,二狗子瞅了我一眼,鄙夷的说了句“瞧你那点出息”边说边把自己的岛国生活片最小化了。
就在我要将满腔邪火对着二狗子发泄的时候,师傅那专属的电话铃声响起了。
“在那哪?”电话那边响起了师傅略显压抑的声音,“在网吧看小说那”我没好气的对着电话就是一句。
“赶紧回来,我在你宿舍门口”师傅的语气依旧是那么的低沉而又压抑。
不是啊,这个老崽子平时不是这样的啊,平时通电话不都是要和我开两句玩笑或者邪邪的笑两句的么,怎么今天改性了,这么正经的。
“啥事这么急的啊,我还没吃晚饭那”边讲着电话,我边在投诉着,希望追回我的装备。
“别让我去找你”师傅用不容质疑的语气对我讲了这么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这老兔崽子,平时就没这么说过话。但是我不敢迟疑,扯起正看的津津有味的二狗子就出了网吧。
二狗子满脸不情愿的走在我的身边,双手死死的捂着裆部,充满幽怨的对着我说道“回去干什么啊,刚开的机子,不上完多浪费啊”。
“一个老兔崽子找我有急事,你要是不愿意回去那你就接着去上吧,”我走在路上一寻思,二狗子不适合见师傅,因为师傅的事情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师傅也不愿意让我在别人面前提起他,更别说见别人了,就把宿舍的备用钥匙给了二狗子。
结果这孙子还真不愿意这个时候回去,双手捂着裤裆一路小跑的跑回了网吧。
师傅是个很奇怪的人,我每次见他的时候他都是背着旅行包,风尘仆仆的,有时候是一个人,有时候后面远远的跟着一个女人。
我和师傅相识,是在我高一的时候,那是一个星期天的下午,我刚下车准备去学校,就被师傅一把拦住,我以为我是遇到了问路的路人,就问他需要什么帮助。
他只是邪邪的笑着围着我转了两圈,一副看牲口的样子,就差没有掰开我的嘴看看我的牙齿了,我以为我是遇到了人贩子,我就纳闷我这么大的人了,你也敢贩卖,再说了这儿这么多人,你不是街角的耗子,找死么。
“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回学校了“我对着长着一张黄瓜脸,还一脸邪邪笑容的师傅说道,我就纳闷了,长的这么憋屈还这样浪笑,也不怕黄瓜断裂或者城管为了维持街道环境把你处理了。
“李文宇是吧?“师傅依旧邪邪的笑着看着我说道。
“你是谁?有什么话就说“听到师傅这么说我就纳闷了,怎么一个路人都知道我的名字,难道我一夜爆红了,我也没丢U盘啊。
师傅高深莫测的笑了笑淡淡的说道“天尊地卑,万物有灵,可敢与我打个赌。”
有病啊这人,我看着一副神棍样的师傅没好气的说道“我可没钱算命,”说着就朝着出站口的方向走去。
“今晚你们学校会有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发生”师傅追上我在我耳边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就走了。
我看着师傅的背影说了声“SB”就去干自己的事情了。
当晚夜半的时候,女生宿舍楼内响起一声尖叫,只是我睡的太熟没有听到,这还是我第二天听同学们说的。
我又想到了师傅的话,又摇了摇头自嘲的笑笑,尖叫算什么有意思,晚上做噩梦了吓得叫两声不是很正常。
结果当天下午李雨梅一脸神秘的找到我,对我说了整个经过,原来是那个女生晚闹肚子,就跑到楼层厕所去解决个人问题,等她洗完手要回宿舍的时候,看到旁边有一个穿着红色睡衣的人也在洗手。
她是个大条的女生,也没太在意,可是等她拧住水龙头刚要走的时候,她身旁的那个人突然抬起头看着她。
借着昏暗的灯光,她刚看了一眼就吓的一声尖叫人事不知,等别的女生赶到的时候,她正脸色铁青浑身抽搐的躺在地上,这可吓坏了一众女生,又是掐人中又是喊老师,现场就是一片混乱,有几个机灵的女生一起把昏死的女生扶着就向楼下走去。
生活老师就住在一楼,早有女生去通知她了,生活老师一看情况不妙,赶紧招呼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女生搀扶着昏死过去的女生向校门口走去。
我们学校是半封闭式的,里面虽然有校医,但是技术水平仅限于医治感冒头痛,发个烧他就没辙了,所以生活老师明智的选择去校外的正规医院。
等到医院一检查“由于惊吓过度而导致癫痫发作”,癫痫就是我们俗称的羊角风。
什么情况能把一个十七八岁女孩子吓成那样,李雨梅给了我答案“鬼”。
李雨梅刚好住在那个女生的隔壁,也是那几个去医院的女孩之一,她对此也很好奇,就一直留在医院。
女孩是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醒的,还没睁开眼就两双手胡乱的挥舞虚弱的喊着“鬼啊,不要啊”,吓了当时在场的人一跳。
说到这李雨梅神秘的一笑,几乎和我脸贴着脸的说道“你猜猜那个女生看到了什么”,看着我俩之间的距离,我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快说吧”我边抖落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边催促的说道,“一张没有五官的脸”李雨梅在我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我笑了笑“别瞎扯了,没事赶紧吃饭去吧”说着就向教室走去。
等到周五放学的时候师傅那个老王八蛋又找到了我,跟我说了和李雨梅相同的话,还拿出了一叠照片,朦朦胧胧的照片中有一个睡眼惺忪的女左手捂着肚子,右手拿着纸巾一步步的走向厕所,而她的后面如影随行般的跟着一个身穿血红色衣服长发披肩的女人。
看到这,我草草的翻看着剩下的照片,却一直看不到那个女人的脸,我却是满脑子的好奇“这些照片是谁拍的”。
还没等我问出口,师傅就说“那是我拍的,那孩子也是我救的,想知道别的除非你拜我为师”。
这个老王八蛋还和我卖起了关子,但是我一寻思,李雨梅的讲述中没有这个男人啊,难道他会穿墙术或者隐身术,这些可都是传说中的武林至宝啊,要是我练成了那得多牛叉,抄我们班第一的考卷、没事就去女生宿舍溜达溜达,那都不是梦。
我说“叫你师傅也成,你把你的奇门功夫教给我就行”。听了我的话师傅明显的愣了愣,突然好像想到什么似得,笑着对我点了点头,于是我就多了这么一个师傅。
而传说中的武功秘籍什么都被告知“因为我年龄有点大,而且身体条件还不适合,这两年先调理调理再说”,于是我每隔三个月都要吃一种黑糊糊但是带着浓浓香味的药丸。
想着想着就到宿舍楼下了,我前脚还没跨进房东家的院子就被师傅一巴掌搂在了后脑勺子上“怎么这么久”,边说边把我向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上拉去。
“师傅,这是你的车?”我满脸欣喜的对着师傅说道,师傅绝对是吃错药了,理都没理我说的话,压着嗓子低沉的说了句“等会眼睛放亮些,别乱说话”,起先我还为师傅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困惑着,等我一上车,得,什么困惑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