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张毅等人成功制成世界上第一辆“自行车”,张毅狂欢之余,骑着久违的自行车飞驰出门,众人一路追随出去,县城大街上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张望,如看怪兽般望着张毅招摇过市。客栈离城门不远,只片刻功夫,所有人便追着张毅出了城。
这县城虽小,由于来往客商较多,官道却也平坦,众人奔出城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张飞大喊道“张毅兄弟,你慢点…等等我呀…”
张毅闻言,又向前骑行了数百步,这才一个急转弯便折了回来。数日来,大家忙里往外的就为了等这一天的结果,其他人大多是抱着怀疑的态度在等,一干人等估计也就只有赵云和马钧是支持张毅的。
这一下,所有人算是彻底服了。纷纷摩拳擦掌想要尝试一番,张飞最是性急,跑到张毅跟前,还不等张毅下车,便一把将张毅拽下自行车,也学着张毅的样子骑了上去,哈哈大笑咧着嘴道“哈哈哈…张毅兄弟真牛.逼,俺张飞也来试一试”,说着便脚踏脚蹬窜了出去,刚一起步,谁知那自行车头一歪,车身滋溜溜就向一边倒去,这张飞正在兴奋当中哪里会留神,眨眼间就见他那粗壮的身体冲着地面扑了下去,众人见状大跌眼镜,不约而同大呼“哇…”,又有人大呼“咦…”
张飞急忙爬起来,尴尬至极,脸色憋成了黑色的猪肝般,同时又心中不服。只见他对着大家嘿嘿一笑以解尴尬,又扶起自行车骑了上去,结果不言而喻,又一次五体投地,众人终于忍不住开始大笑起来。
这时,乐进排众而出,也是着急道“翼德,你身体雄壮,不太灵活,且让为兄来试试…”张飞心有不甘的将车子交给乐进,心想“我不会骑车,但我有乌骓马,一样比你跑的快,不过看张毅骑起来貌似也不太难,难道是我太笨了?”
正在张飞纳闷的时候,乐进也骑上车子,他却比张飞灵活很多,只见他踏上几下脚蹬,车子便跑了起来,只要略有倒势他就及时双脚撑地滑行,不过看他在车上身体七扭八拐的样子,也着实好笑。
张毅脸色带笑指点道“文谦兄骑得很好,刚刚学车就要这般学习,时间久了就熟练了!”
赵云闻言,脸色一动,心想“时间久了,自然就熟练了,我这贤弟几年来也是第一次做出车子,而且也是第一次骑车,他为什么这么熟练?”
果然,乐进越骑越熟练,已经能够稳定控制住车身,并且越骑越快,其余人等也有些跃跃欲试的开始大叫乐进返回,乐进一紧张,拐弯没掌握住,只听扑通一声,也栽了个狗啃泥,众人又是一番哄笑。
张毅撇眼间看到人群中满是激动神色的朴多耶,朴多耶也是第一次见此等神物,自是激动。张毅向他走了过去,把他叫来一起去见苏平。张毅拱手对苏平道“苏先生,此人名叫朴多耶,家住不咸山附近,我听闻不咸山多产药草,欲收而用之,还望先生助一臂之力!”
苏平在商界摸爬滚打数多年,也是有很深远的经济眼光的,闻言便知张毅的用意,于是拱手道“先生请讲,平无所不允…”
“我欲借先生之商道,由朴多耶来往收购药草,来日还有更多生意需要仰仗先生…”苏平闻言而知雅意,心想“这小兄弟年纪轻轻,却如此有经济头脑,将来定然飞黄腾达,此次托名借商道,实则是想让我扩充商队,在幽洛商道之间做各类生意了,我若是把握好这次机会,将来生意满天下也不在话下!”于是苏平欣然应允,道“我敬先生如神人,凡得先生指教必有神奇之物,我自当全力相助…”
朴多耶大喜过望,他本来只是一个采药之人,每隔一段时间便将采来的药草运往内地贩卖,一次就能够赚一两年的生活费,这次更是发达了,遇到了张毅这个贵人,不仅一次性全买了他的药材,而且还出了双倍价钱,如今又介绍他做采购商人,也算是傍上了苏平这个大靠山,他又怎能不喜。于是便抱拳道“感谢两位先生成全,小人一定尽心尽力采购药草!”
张毅道“既如此,还请苏先生在此县安排接应人手或者开设一家药材铺,专收过往商人的药材,朴多耶可回去家乡招募人手或采集或收购药草,再运往城中转手卖给苏先生的药铺!”
苏平闻言便叫来商队的一个领队,道“杨双,我欲在此县开设一家药材铺,不知你可愿意担任这药铺掌柜?”
杨双闻言难掩喜色,道“全凭主人安排,某必定将这药铺打理妥当!”从一个小小领队一跃成为一堂之掌柜,杨双怎能不喜,主人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自己是对自己的充分信任,一堂掌柜自然是比行脚商人安全保险,而且又有地位。
苏平道“如此,我便留下两人助你,再拨与你十万钱用来采购一应房产器具,你只需大量收购各类药材,然后再组织沿途的自家商队运往洛阳即可。”
“是!”杨双激动答道。
一上午时间,众人都在欢声笑语中度过,有骑车炫耀的,有挥手助威的。午时,一干人等才兴尽而归,用了午餐,朴多耶便告辞离去,下午众人便鞍马整齐,准备明日一早启程前往常山国的真定县。真定县便是赵云的老家,赵云有一母在堂,由于长年积劳,双目失明,此番绕道真定便是去拜见赵母的。
客栈房间里,张毅、张飞、苏平三人正坐在堂内商量今后商队经商之事,突然小雪儿跑了进来,见三人正在说话,便捂住了正想大声说话的小嘴,乖乖的准备退出去。张毅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就叫住了雪儿“雪儿,回来,怎么慌慌张张的,有什么事吗?”
雪儿早晨跟着张飞父亲和两个护卫出去采购沿途所用之物,没来得及看自行车,是来兴师问罪的。于是有些不高兴的样子道“哥哥,你骗人啊,你说要给小雪做一辆自行车的。”张毅闻言便知其意了,于是嘿嘿一笑,略带抱歉的模样道“雪儿妹妹,哥哥第一次做自行车,做的比较大,你骑不了的啊,哥哥正在收集材料,准备给小雪做一个小一点的自行车呢…”
“耶!这才是好哥哥呢…”小雪做出一个胜利的v形手势,又可爱的一笑,蹦蹦跳跳跑出了内堂,去看刚做好的自行车去了。张毅苏平两人莞尔一笑,又继续商量起来,苏平俨然已经把张毅当成了自己人,并且极为惊叹他的经商策略…
次日一早,商队出发,所有人都骑在马上迤逦前行,唯独张毅带着小雪儿骑在一头奇怪的坐骑上面,速度丝毫不比骑马的慢。小雪开心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哥哥,没想到你没有骗小雪,天下竟然真的有会自己跑的车子耶,嗯嗯而且比骑马舒服多啦,一点也不颠簸…”
张毅转身捏一下小雪的脸蛋,道“那当然了,哥哥什么时候骗过雪儿。等你长高点,也可以骑车了呢,不过没事,等咱们到了洛阳,我就请工匠给你也打造一辆小点的自行车。”
小雪一脸的幸福,脑袋趴在张毅背上,咯咯笑着道“好呀好呀,到时候就不用哥哥带着我了…”
张毅感受到小雪的脸蛋俯在自己背上,还有小女孩说话的语气,是那样熟悉的动作,那样动人的声音。他浑身一颤,思绪又飞回了后世小的时候,一样黝黑壮实的他骑着自行车,带着小欣怡,那时小欣怡也是这般伏在哥哥背后,也是银铃般的笑声,也是爹声爹气要自己骑自行车…张毅心想“要是能在见妹妹一面,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一路天朗气清,麦浪幽香,微风拂面,田间不少农民收割麦子,粟黎,张毅心情大好,便唱歌给小雪听“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雪儿听着欢快动听的节奏,也学着唱起来,后面行进的商队众人个个都比张毅大好几岁,都摇头暗笑,以为两人还都是孩子心性。可是谁又知道,此时的张毅早已是个青年人了。
走了两天路程,商队顺利到达真定县,由于张毅乐进等人在常山国有命案,曾经杀了无名县县丞之子秦寿,所以全部都化了妆,又在商队掩护下进了城。安顿好商队后,众人便穿过县城,来到离县城不远的赵家坡,一行人高头大马,赵云早已摸去装扮,率先进了村子。
“哎呀!快看…快看呀,赵云小哥回来了,你看,还骑着高头大马呢…啧啧…真不得了…”一个正在村前晒暖的中年人看到赵云一行,急忙招呼其他人过来。
“嗨,小云,你家母亲每日在村口盼你回来,你今天总算回来啦,快去拜见你母亲吧!”一个老者唤着赵云小名大声说道。
赵云急忙下了马,单膝拜倒,道“二叔,云一去半年有余,不知家母身体可好?”
“好好…身体很好,快起来孩子…只是你母亲每日盼你,天天在此枯坐,昨日有些不适,我找人去请郎中了,你快些回家看看吧!”赵云一听母亲身体不适,顿时眼睛一红,急忙起身,道“二叔,云去了,稍后再来拜见二叔…”说罢便火急火燎地冲村子西面奔去,众人也都跟了上去。
“小兰,你看看你赵云兄有出息了,看看,还有如此多的随从…个个高头大马的。”一个中年人抚着一个小男孩的脑袋说道,这小男孩看样子也是十来岁。
小男孩闻言道“我当效赵云兄一般,勤习武艺,苦读诗书,将来做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小孩说话掷地有声。
“嗯,小兰胸有大志,要好好跟你赵云兄学习,将来也能有所成就,奉养你父亲母亲啊”一个老者听小孩表达心中志气,也是高兴的劝勉。
赵云回到家中,看到母亲正坐在床上悉悉索索地整理衣物。走近一看,才知母亲思念自己,正在抚摸自己的衣服。赵云顿时双目含泪,扑通一声跪倒,拜道“母亲!孩儿不孝,不能旦夕侍奉,却还惹母亲挂怀…”
赵母闻言急忙转身“吾儿…吾儿…可是你回来了?”
赵云急忙跪上前道“母亲,正是孩儿,孩儿不孝…”
张毅等人进到内堂的时候,就见赵云正坐在床上和母亲叙话。纷纷拜道“张毅(张飞、关羽、乐进、苏平、苏啸)拜见老夫人。”
赵云见众人到来,扶起母亲开始介绍道“母亲,这些是孩儿结交的众位义士,是专程赶来拜望母亲的。”
“好,好,好孩子,都起来…都起来…”说着便一一扶住众人,当扶到张毅时,张毅却不肯起,道“老夫人,吾与子龙兄义结金兰,情逾骨肉,吾幼孤弱,全赖子龙兄照料,今愿拜老夫人为母,也好朝日奉养!”张毅说到情深处,不觉心生戚戚然,想自己前世今生皆无父母,也着实是可怜之人。
赵母闻言心疼异常,掩面而泣,道“孩儿,吾常闻云儿说汝,言汝年幼却聪颖,少孤而自强,吾常念汝而泣,朝夕盼见汝面…”赵母边说边扶起张毅,抚着张毅的背继续说道“吾儿,云儿每每提及汝,便说汝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实乃不世出的天人,云儿与汝义结金兰,实其幸也,老身愿与汝结下母子情义!”
张毅早已入神,想自己从来都是孤苦一人,前世有杨欣怡父母恩养,尚未来得及报恩,这世又蒙赵母爱怜,得结母子情,他不由得已是泪流满面。他感受到赵母慈祥的目光,感受着赵母摸上他的面颊替他擦去泪水,深深一口气,又跪倒在地,大叫一声“母亲!请受孩儿一拜!”赵母闻言亦是掩面而泣…
众人皆感如此贤母孝子之情,也是唏嘘不已,纷纷上前道贺,“恭喜老夫人喜收义子…”“恭喜公子喜承天伦…”
于是又重新摆案拈香,赵云张毅重结金兰,又双双叩拜母亲。
赵母爱子之情,深盼儿归之意,被后人传世,正所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