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使凌月寒枪,一个持油布折扇,看那两个打斗:持扇的好汉扇疾,握枪的豪杰枪快。折扇生风招魂蝶,寒枪化雨引路蜂。逍遥扇悬空飘逸,寒风枪伏地狂舞。这个飞沙走石来,那个移山运水去。一个秀腿抹油攻速快,一个眉额生眼防备多。两人从林子里达到湖畔旁,寒风枪勾破点点红星,逍遥扇割断丝丝柔发。战了不下三百回合,子瑜买了个破绽,脚下运功飞到了柳树上,那妇人见状左手持枪,右手抚背,在柳树下稳稳地扎了个马步,道:“贼人,休要欺负我当家的不在,窃取我家宝贝,待我取你狗命,夺回我家宝贝。”
说罢,使了个“虾蟆跳”转眼到了子瑜跟前,枪尖一转,正中子瑜左颊,一招未落,又疾抬右手狠狠朝子瑜的胸上一顿好打,眼见子瑜快从树上掉下来了,武陵解下薜萝带,只听“嗖嗖”两声,牢牢的把子瑜栓在了空中,大喊道:“大哥,快放飞镖啊!”正所谓:“一语点醒梦中人。”
子瑜飞快的从下衣袖中取出了十几个飞镖,慌乱中就朝那妇人抛去:一个在树上如来盘根坐定,一个在空中依柳抓藤持平。不等折扇蓄力,寒枪又来搅扰。好在武陵急中生智揪起暴雨梨花枪直逼妇人,那妇人见半路有杀出个枪来,便转身又追武陵,这下可好了子瑜,数镖先起,紧追妇人,又是扇摇人舞,那妇人见后面追的紧,有杀回来,提枪先当了飞镖,这子瑜一旦缓过来,可就不是个好惹的主了。看这般厮杀:万山嗤千水溅,道道屏障护英杰。灵獣集魅仙聚,种种阵型守英雄。耍的林林丛丛乱花渐欲迷人眼,舞的莺莺燕燕春回大地扣圣魂。杀得山摇水倒,惊燕斥虎,灵鼠眯须窜,壮牛藏尾奔,蠡虎匿爪歇、狡兔遁地走,腾龙卸甲飞,巨卯蜕皮盘,宝马汗血嘶,泰羊开山来、金猴舞棒去,彩禽振翅上,哮犬狂吠跑、亥猪顶墙逃。可怜那些个随从被打的鼻青脸肿险些丧命,这些力士被杀的尸首分家魂归崇山。好厉害的主啊!、此时的柳踪林就只剩下武陵、子瑜、和那妇人。那些个随从,家丁都死的死,跑的跑了。那武陵果然机智,在开战时,便暗中让人把宝剑取出来,早送回了颜府不题。那妇人见敌不过,便空踩兽背,飞上苍空,做个穿云快剑之势,一枪挑起了武陵,就空中在蹬蹬几脚,早就不见踪影了。那兽见状也跟着跑回去了!子瑜家武陵被抓,使了招“踏烟随月”眼看快追上了,又被甩开了。一计不成,又生个一计,忙飞转回去,就那兽背上狠狠的刺了几枪:“你到他刺了什么字,血淋淋的四块血迹:“三日再防。”
只见那兽紫睛晕晕秀鼻歪,粉掌凄凄压地红。惨眉利齿锦毛倒,胸襟罗体残嘶盖。刺罢便回颜府不题。
些许功夫,子瑜到了颜府门口,直赴正殿,见娘端坐在太师椅上,道:“娘,我爹在哪?”方玉见儿子回来笑道:“你怎么才回来啊!看看都什么时候了?赶紧回楼歇息去,你爹啊!刚接到上面的公文,去了黑牛窝村,说是旁边的山上常常有些占山为王的喽喽扰民。”
子瑜沉思道:“这么说,我就可以借用爹爹的“颜五鬼”了。思罢道:“娘,我爹走时有没有留给我什么调令?”原来子瑜从小惹是生非,尤其是在颜黎不在时,更是不让人省心,所以自子瑜弱冠以来,颜黎便决定每出去一次,必留些调令给他,也就是爹爹的命令。方玉又道:“留了一道,让我转交给你。”
子瑜急问:“快说,娘!我爹留了什么调令给我。”
方玉笑道:“你爹看你也快而立之年了,所以告诉我他的“颜五鬼”你可以调用,但必须是在危机关头。”
说罢,也就顺手把虎头牌给他了。子瑜当然是一阵狂喜后,一股烟的溜了。这虎头牌与龙头牌相对应,虎头牌在颜府中用于调用颜黎亲随:“颜五鬼”所用。而龙头牌却一直以来都是有颜黎一人掌握,因为龙头牌是用作开启颜门密室的令牌,所以颜黎一般也不在常人面前提起它,也只有方玉知道。拜别娘亲,转眼到了自己的楼阁,看那阁子:“天地混沌两分开,天界在上闲云绕,冥地在下精土盖。双面魔家兄弟护体,四壁麒麟彩凤守魂。正中正央六六石阶,两边镂空南山苍木。左有秀禽飞鹤立,右存猛兽赑屃卧。顶上天女急散花,飞落人家满堂春。下地金藕连喷珠,婉缠仙家金脚尖。前四四一十六金纸窗,千千万万雕花空。后九九八十一敕造匾,端端正正熙雅阁。中现五龙文殊枪,枪花点点如斜雨。北挂终南玄英爪,爪刺道道似沟壑。南依凤凰斗率剑,剑锋厉厉若飞矢。西凿乾元金光扇,扇骨铮铮真神铁。东嵌骷髅万骨锤,沉锤重重破金元。进阁子瑜就横卧在木藤床上,好好地把明天如何如何调人,如何如何的救人,都齐齐的想了一想,不觉有些倦意,可自己又想了想钻晶麒麟还在那妇人手里,计上心头,心道:“罢罢罢!待我歇息片刻再走一遭,一者取宝,二者救人!”想着稍有倦意,依着藤床睡着了。不题。
武陵被那妇人带回“万宝斋”后,就命人将他所在后庭的风灵珠上,一顿好打,有将灵狐带到药房,为它疗伤,也没顾盼那一对“钻晶麒麟”。谁知道今晚竟有两人来此夺宝。到了寅时,子瑜一袭黑装飞到万宝斋大门,道:“此刻夺宝,正好。说罢一个”顺水推舟“进去了。转身就看到了那对宝贝,一个腾空飞扑过去,料定即便得宝,就准备脱身。不想,手掌刚刚握住那对麒麟腰部,不想“蹭蹭”两声剑响,心头胆怯,一面放手,一面骂道:“这个该死的臭婆娘,还真留了一手。”
又一个后空翻回到了万宝斋内设木柱旁,顺手拔出了青云剑,顿时只见空中“刷刷”的寒气逼人,灵气四射。”
那个阻止子瑜取宝的不是妇人,而是离古豳城不远的凤凰山上的一个狐狸精,唤作“狸魅”,她怎么也来夺宝呢!原来狸魅的爹爹也是个成精的老狐狸,只因她父亲因修行不当,而走火入魔,狸魅听闻这钻晶麒麟内有圣珠两枚,凡人服下不仅魔性可立即除散,也可以起到练道修仙的功效,便到处打听只身来此盗宝,那知这宝贝被子瑜早早地定了。狸魅见子瑜退后,就疾步走上前去,将那对麒麟握在手里,举大刀直击子瑜,子瑜见状转到木柱后道:“好恶毒的女人啊!夺了宝,还想杀人灭口,看剑…。”
顺手举起了宝剑刺向狸魅,这一场好打:一把大刀柔时如出水芙蓉,清新中含半点诗韵。千斤玄铁利处似入海腾蛟,搅海间蕴万重杀机。快时明星点点梨花散落,降至人间满堂春色关不住。慢时淡云朵朵微风迟来,强叫东海龙宫秋雨下不来。子瑜见那狸魅刀法纯熟,技法高超。一个倒栽葫芦,反手连使“颜门回风剑”,狸魅眼疾手快,单手提刀将个灵光闪闪的青云剑挑至一边,腾出右手,又一招“飞狸回环手”,正中子瑜左肩,子瑜收剑急退思:“这厮这么厉害,我先虚晃一招,挫挫她的锐气,本不想伤她,现在看来我想错了。”
思罢,虚晃一剑,青云剑顺势扎地,子瑜双手把剑,是一个“浮云推浪”,右脚踩在狸魅左肩上,急把左脚换过,正中狸魅下腹,!”狸魅见子瑜这般便加紧了几分防备,使一个偷天换月,右手执刀尾,左手依刀面,刀法已步开,气势早盖天。一柄长刀在,力劲十足,慌了花果山千千猴孙,金刀的砍杀来,寒风阵阵,灭了阎罗殿万万屈魂。狸魅使刀接天连月刀刀不乱直逼子瑜周身。子瑜舞剑依水伏地步步狠追疾点狸魅弱绽。金刀上飞龙腾蛟生硬威武,幻万千神力。仙剑内龙肝虎胆尽韵其中,变重重魂灵。攒金刀法不失套路,青云剑术不乱脚步。一个使尽解数力显神威,穿穿打打,如黑夜中繁星颗颗,旋成万团花。一个尽心竭力示圣武,砍砍弑弑,如水面上飞蜓点点,转作千层浪。这般打斗要到何时才了,子瑜见胜负难分,索性左手持剑,右手推尾,狠狠地使了个:“诛仙弑神”,顿时间青云剑晃晃闪光,自剑尾射出一道光芒,就把狸魅给冲到在地,狸魅没防备,“扑腾”一下,被击倒在地,麒麟也被击到一旁,子瑜见状,急忙又作“饿龙扑食”,那麒麟便被装进了子瑜的衣内,子瑜这才停剑道:“哈哈哈哈!恶婆娘,你也不过如此嘛!还不是败在我颜子瑜的手里了!”说罢,大步走向后庭,四处张望寻找武陵。狸魅见宝贝被厉害的人夺去了,盘腿坐在地上思道:“此人如此厉害,我若在与他交手,自知是寻死,罢了,我先回去,他日再另作计较。”
不多时,运气完毕,化作一缕红烟走了,不题。子瑜在后庭找了半晌,不见武陵,左思右想道:“兄弟啊!兄弟!不是我不够仁义不来救你,只是这万宝斋这么大,我又找了这么久,实在没辙了,容兄弟在其间稍坐时日,我先回府搬救兵,明日定救你回府,我已托人禀报家父,说你在我府上小住几日,不碍事的。”
又绕着那后庭前的大树左转三圈,右转三圈,是一个“浮云推浪”,整个身子就在斋子外了,没多时,又在府上了。
次日清早,子瑜只忙着拿牌子,没问娘亲“颜五鬼”现在何处,便挂了虎头牌疾奔后庭,见娘亲在后庭歇息,便上前去道:“娘,“颜五鬼”现在何处,孩儿有急事要办,需要调人。”
方玉听言思:“我儿子瑜平日喜结交江湖人士,又没个大志在胸,却说有什么急事要办?好在开启颜玄门通往后山的黎风堂与颜五鬼会面,需要破解销械机关,告诉他也可以。”
便道:“我儿子瑜!“颜五鬼”就在颜门楼上,你在外面自己小心啊!不要给你爹惹乱子,知道吗?”子瑜听罢边应声边急匆匆的出去了。
颜门楼是颜黎在家办理公差的地方,一般人没有虎头牌无法进出自由,颜门楼气势恢宏,雄伟迤逦,有诗为证:四方四正云峰起,八棱八角高山生。楼高五五二五丈,地阔九九八一尺。扎地头层龙绕凤环重云罩,俯首再起蛇缠龟首覆海游。颔颈相加梅山六怪飞灌江,数木双累西天罗汉同拜佛。楠木单五三首妖蛟吞神珠,顺六微风絮语春意满。说着子瑜单凭个牌子便过门跃间,没人阻挡,不多时便已过了六七扇大门,到了最后一道门,子瑜见门将鹿匿角和龙步虚一人持剑,一人把刀,站于门前,便道:“望二位守将借道,容在下通门过关,好与“颜五鬼”相见,并欠身作礼。鹿匿角见状道:“大公子,咱们颜门楼可早有规定,有牌可通,无牌便退。”
子瑜听后掏出腰牌道:“今虎头牌在此,你二人快快放行。”
见了虎头牌,龙步虚又道:“公子啊!你是不知道主人在门内设置了销械机关,这个黎风门好进,可是里面的就要靠你自己了,主人虽说给了你腰牌,可是这最后一关最让人头痛啊!你好自为之吧!”子瑜不服道:“销械机关又有何难,我倒要看看。”
说罢一手推开黎风门,只见门墙上镶着四方四正的木盒,木盒子上面整整齐齐的摆列着九九八十一个格子,上面布满了黑色的棋子,木盒旁边还有一个小孔。这般刁钻的销械,子瑜见了思道:“这不是围棋棋盘嘛!爹爹设计的这个机关到底怎么破?”便思便顺手去随意的触摸那棋盘,子瑜轻轻一点那原本是黑色的棋子瞬间变成了白色。就这样试了好几十遍,石墙仍然一动不动,子瑜见这般难开索性直接拔出青云剑,一个“吞云吐雾”下去,把自己震出了三里开外,子瑜伏地道:“该死的石墙,如此坚硬,机关又这么玄乎,这让我如何让救人。”
难倒了子瑜,思道:“这般肯定是行不通了,待我再去想别的办法。”
思罢便一阵风的出了颜门楼,路过颜黎的阁子,子瑜计上心头:“可以借爹爹的名义去官府借兵,可没有调兵文书,县尉又不敢轻易拨兵,也没有爹爹的大印。这可又如何是好啊!”正思间,从他旁边走过的几个下人窃窃私语道:“上个月,我回家途中遇到了咱们县的“万字贴”刘宏坤,此人专临摹写字绘画,那叫一个绝啊!他给了我一副字,是他临摹王羲之的《兰亭序》,那字苍劲有力,龙飞凤舞,真个可以以假乱真,鱼目混珠。”
恰恰这句“以假乱真”被子瑜听到了,拉住那下人道:“你说的那个人可真有这么神!谁的都可以临摹?”下人回道:“公子,那人便是名噪一时的文人刘宏坤,城西人氏,大字招牌“熙雅阁”善临摹字画,技术精湛,人送外号“万字贴”,与城东人氏张家兄弟,合称为“三幻瓦”。子瑜急忙问道:“张氏兄弟是什么来头?你且慢慢道来。”
下人又道:“那张氏兄弟,老大唤作“九龙锤”张岗,九龙缠斧,凿天生花,凿地吐莲。老二唤作“三昧锥”张龙,飞凤绕锥,刻人似人,刻神似神。”
子瑜听罢挥手道:“你下去吧!”下人告退后,就疾奔“熙雅阁”,不知子瑜这计策又救武陵如何?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