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打开牢门,我要见那个盗取公文蟊贼。”
颜黎风风火火的冲进了大牢道。
“那个……,颜大人你不能见那个蟊贼,隆大人有令,没有他的命令不允许任何人进入这件大牢。”
牢头道。
颜黎思道:“一个盗取公文的蟊贼,按理来说我可以审罚自如,为何这次就不一样。”
“颜大人你还是快回府吧!这么晚的天了。”
颜黎越想越着急,到这个时候他也顾及不了这么多了,一个飞掌,只听“啪……”一声脆响,牢头顺势瘫倒在地上。另一个狱卒见了,吓得一溜烟的就奔了。
颜黎也没管那么多,直接上前边找钥匙,边说道:“对不住了,今天这个蟊贼我一定要看看。”
“爹,是你吗?”子瑜在牢内喊道。
“你这个孽障,怎么可以盗取公文?你到底在外面赶来了些什么?”颜黎一边开门,一边问道。
“爹爹,我被隆帆给骗了。”
子瑜回道。
“我把你这个混账王八羔子,我打死你,你这几天都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跟你娘有多担心你的?你知不知道武陵丧命了?你怎么去颜门楼窃取的文书?跟隆帆又有何牵连?”颜黎接连不断的问道。
“我……,我……。哎呀!爹爹你先救我出去。等回到家里,我再慢慢跟你说。”
子瑜怯道。
颜黎看着颜黎,既恨得打紧有爱的心切,转身靠在牢门旁思道:“这般让隆帆逮到了我的把柄,我这个儿子啊!你怎么就那么愚钝。什么时候你才能够让爹爹放心。你去哪里不行?你做什么不行?你偏偏就去盗取文书,你告诉我难道我岂有不救武陵的道理,哎!你这种罪行爬我也救不了你了,你让爹爹好心寒啊!你这是要把你娘的心给生生的劳死。”
“爹爹,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快救我出去吧!我好饿啊!快带我回家吧!我要见我娘。”
子瑜嚷嚷道。
“你还敢说回家,再过几天就是你爷爷的大寿,要是见不到你,我可怎么向他老人家交代啊!你这是要把我活活的逼死,就算我有三头六臂恐怕也回天无术。”
“爹爹……,你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被人处死吧!”子瑜哭道。
“哎!在外面犯了法就该伏法,跟杀人就得偿命一个道理。”
颜黎正色道。
子瑜见爹爹义正言辞的样子,也就默默不语了。
颜黎沉思了片刻道:“只能请他们来了。”
说罢两指并拢,口中默默作咒。
“谁……,爹爹。”
子瑜问道。
话音刚落,只见子瑜面前出现了四个怪模怪样的人。
第一个个头不高,似弥勒佛般,脸上老挂着笑容,左手中操把金口大刀,右手捏着串佛珠;第二个背负药箱,臂缠长蛇,袖藏葫芦,似江湖上的女侠;第三个似凶神下凡,恶煞降世,长得狗头人身,腰间别着双金灿灿的短枪;第四个长枪个头,额高眼突,看上去文邹邹的倒像个先生,脚下踩把鸿剑,神采奕奕。
“大哥,这么晚了,你找我们何事啊?”那四人拱手齐声道。
颜黎见兄弟们这般问,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哪那行?我们也不能看着孩子被隆帆给害了啊!”那个弥勒佛放下大刀笑道。
“对,大哥,先想办法把孩子就出去。”
身高九尺的开口道。
“颜黎啊!这可是你的儿子,你若这样犹豫,找我们也不是个办法?痛快点!要就咱们就动手,要不救就看着你儿子被处死吧!”背药箱的女侠道。
“你怎么能这样说呢,都什么时候了,你不替大哥想法子,倒说起风凉话了。”
那个狗头人身的呲牙道。
“哎呀!你看我这一急,把正事给忘了,子瑜啊!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颜五鬼’,操刀的是你二爷,名唤门铭,自幼修炼,江湖人称‘金刀圣’,踏剑的是你三爷,名唤茅魏,为人坦荡,做事光明磊落,江湖人称‘铁面梨’,这个背药箱的是你四娘,我们都是早年拜过把子的,精通医术,救人于水火中,乃是古豳县神医贠烈铭长女,名唤‘贠英’,老五名唤‘清风’,因误食‘长流丹’,而阴差阳错的变成了这般模样,一对短枪使得了得,俗称‘烈火神枪’。”
颜黎对子瑜道。
“不是五个人吗?”子瑜问道。
“哈哈哈,我们跟你爹爹在一起不是五个人吗?”金刀圣门铭笑道。
“好了,兄弟们,急找你们来此,就是为解救犬子一事,我儿就算是犯了杀人越货的勾当,那也总归是我儿,或是他年少无知,或是他涉世未深,而后可教他慢慢改过,自此不犯便是了,作为爹爹岂有不救治理?你们几个先带他去‘凤凰山水云间’,犯事的总要有人认吧!你们先走,这里留我一个就够了。”
颜黎正色道。说罢,拿起金口大刀劈开了锁链。
颜黎转身抱拳道:“兄弟几个,子瑜就拜托你们了,我身为一县之丞,本该克己奉公、秉公执法,然子瑜乃我儿,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儿丢了性命。”
“大哥,这事你已经做了,你还顾忌那么多,你跟隆帆多年有隙,这样一来,岂不是让他得逞了,你也跟我们一起走吧!”茅魏回道。
“不行,我儿本来就犯下这等大错,我深夜冒险救他出狱,这让外人知道可就是罪加一等,到时候我跟子瑜怕都得是死罪,你们带子瑜出去,我留在此,明早来人也有所分说,你们快走吧!算我颜黎乞求兄弟们了。”
颜黎哽咽道。
“子瑜啊!怪就怪为父看管不严,教导不深,我也不怪你,在这世间,不管你做错了什么事,记住你的爹娘是永远不会记恨你的,只要你有悔改之意就是好样的,只要你知道自己错在何处就好了,快跟你这几个大爷走吧!这里有爹爹就够了,隆帆也不敢把我怎么着,放心吧!你娘子在家等你。”
颜黎抚摸着子瑜的肩膀道。
(牢外吵吵嚷嚷的似要进来千军万马……)
“哈哈哈哈哈哈,好啊!你们谁也别想走,好你个颜黎,你身为县丞居然公然违抗律令,尽敢夜闯牢狱,你难道想劫狱不成?给我围起来。”
隆帆精神抖擞的走进大牢厉声道。
“你们先带子瑜走,快点。”
颜黎见狱卒们围得紧,也厉声道。
“大哥,我们走了,你怎么办?”茅魏问道。
“事已至此,大哥你也不必顾及这么多,我们杀出去得了。”
贠英放下长蛇,指着隆帆道。
“你们谁也别想走,儿子犯了杀头的罪,当爹的又来劫狱,你们这是想造反吗?隆帆抽出腰剑道。
“你们先走,这里我来应付。”
颜黎大喝道。
“我看你们谁赶走,我也不是吃素的。”
隆帆转眼就直取子瑜性命。
好在门铭眼疾手快,飞上一刀把隆帆架开道:“你这个狗官,孩子也没有把你怎的?你这个阴险小人,我兄弟五人不愿大开杀戒,要是惹急了,就是再来几百人也不够我们杀。”
“事已至此,什么都别说了,记得当年就是因我要为大哥修盖‘万马堂’而阻了你加官进爵的路子,一张地契不要也罢,但求你放过我儿。”
颜黎低语道。
“好!痛快人,这倒好过几天刚好又是北阳郡乔剑的生辰,我加官进爵的大好时机又要来了,可是颜黎你有没有想过,这几年你在这古豳县可算是风生水起,我多年的这口恶气找谁出去,你以为一张地契就可以把这事了了。”
隆帆瞬间放松了许多,收回腰剑拍了拍手道。
“我儿生性老实,不辩人世奸恶,乞求隆大人且让我兄弟带我儿在牢外等候,我们说话也方便些。”
颜黎回道。
“你们几个就先出去吧!”隆帆摆摆手道。
“你们且在牢外等候,我就出来。”
颜黎转身道。
四人只能带着子瑜先出了牢狱不提。颜黎见子瑜并兄弟们都出去了,便道:“隆大人,这个是‘万马堂’的地契,那几百亩地是我大哥在用,但地契一直在我这里。他还是个孩子,我们又共同为官这么多年,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儿。”
“哈哈!在这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就放了他,啊哈哈哈……。”
隆帆接过地契大笑道。
“我颜黎今生只跪天,跪地,跪爹娘。哎!罢罢罢,为了我儿跪也值了。”
颜黎抬头思考了片刻。
“天啊!你睁大眼睛看好了,我今天为我儿跪给这个恶人,不是我不仁不义,不忠不孝,黑白颠倒,而是我爱子心切,不得已而为之。”
颜黎望着黑漆漆的夜空道。
“隆大人在上,受颜黎一拜,万望放过我儿子瑜,万谢万谢。”
说罢,颜黎啪啪啪的磕了三个响头起身。
“颜大人,你昔日的威风何在啊?哈哈哈……,告诉你,这次我可以放过你的逆子,但是我们之间的恩怨才刚刚开始。”
隆帆奸笑道。
颜黎见隆帆一行人走出了大牢,才起身思道:“儿啊!今天我怎么样没事!只要你知道悔改就行了,希望你以后可以洞悉世上奸恶,看清尘轮美丑。”
思罢,边走出了牢狱。
(牢外……子瑜跟贠英目睹了整个过程)
“孩子啊!以后可要谨记你爹爹的教诲,再不敢这般惹是生非了,看你爹爹为人光明磊落,处世谨慎厚道,深受百姓爱戴,深受江湖众人敬重,如今却为你给这个狗官跪下。想想你爹爹的心里要有多痛?你爹爹的尊严何在?昔日的威风何在?孩子啊!你都快二五的人了,该懂事了。”
贠英搂着子瑜语重心长道。
“啊……爹啊!孩儿有愧与你,孩儿错了。”
子瑜听罢,潸然泪下,跪倒在地哭道。
颜黎走进子瑜,伸手扶起子瑜道:“谨记爹爹的教诲,勿要再犯即可,快回家吧!你娘在家等着你呢。”
“哎……,爹,孩儿知错了,以后定然谨遵爹爹教诲,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子瑜起身道。
“好了,大哥快带子瑜回去吧!嫂子都都等急了”门铭道。
“对啊!既然子瑜已经救出来了,我兄弟也就回去了,闲来无事就来我们水云间咱们畅饮阔谈。”
清风接道。
“兄弟们保重!有时间一定来。”
颜黎抱拳回道。
“有事就念咒,想我兄弟五人当日同拜‘风流子’为师,如今也算修行有为。”
茅魏踏剑笑道。
“一定一定。兄弟们走好。”
颜黎回道。
(众人分散,各回其家说话间,颜黎父子便到了家门口)
“夫人,子瑜回来了。”
颜黎走进大殿道。
“你怎么出去这么这么长时间,你这个孩子让人一点都不省心,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看看一家人跟着你团团转。”
方玉忧愁道。
“娘,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子瑜回道。
“过几天就是你爷爷的大寿,这几天你就别出去了,在家好好呆着,练练武,看看书。”
颜黎正色道。
“哎……爹,孩儿谨记,再也不敢能让爹娘操心了。”
子瑜立即回道。
子瑜算是被颜黎救下了,上回还说到扎角龙飞上云霄找善泉老道求丹问药,可没想到这一去遇到了大麻烦,武陵性命攸关,到底是魂飞魄散了?还是起死回生了,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