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箫轩,我是一个人,呵,也许在他人眼中我可能已算不得人了,我不能说话,我不能行走,我也不能哪怕活动一下手指,唯有大脑在生生不息的坚守运转,一直坚守着身为人的最后能力。
但我并非是天生这般,一切的由来都是五岁那年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烧,他带给了我噩梦的开始,我无法抗拒命运带给我的“礼物”。
一个即使我十分不愿也不得不接受的礼物。
我也许是一个天才,我记得在我5岁时,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烧,那场高烧后的我就成了现在这般模样,不能说话,不能行走,不能活动身体,只剩下一个强大的大脑,一个厄运的开始,尽管这样,但我清楚的知道,感觉到我的大脑好像变了,变得更加强大,无与伦比的强大,我也感到自己的内心正在飞速成长,变得成熟。
但没人知道,也无人能知道,哪怕是父母也永远不能知道了,我也无法向父母说明,父母就更加也不会懂得,在他们眼中的我,也许只能低着头,呆呆的望着某处,一动不动,形如活尸。
这样的我开始改变一家人的生活,我感觉我家境其实还不错,父亲是一家公司的老板,母亲是公司的财务经理,我家从不缺什么,我要什么,他们总是想也不想就猛的点头似小鸡啄米般答应我,他们从不争吵,他们说他们是永远不会争吵的,我也无比相信。
可是就在我高烧后,这一切都变了,一切都变了,有了第一次的争吵,父亲愤然一甩母亲就出门,母亲愣然瘫坐在地,无声的抽泣父亲当晚没有回来,母亲动也不动的哭了一晚,第2天父亲回来了,一身酒气,看也不看母亲倒在沙发上,开始痛哭
我那时还不懂这一切,为什么他们要这样,是因为我吗?是因为我的变化吗?我不懂,而后在6岁那年,父母带着我离开了他们打拼多年的故土,毅然带我开始寻世界各大名医之旅,先是寻遍了全国各地的名声显赫的名医,那些平常人们眼中的活神仙,一张药方便能活人治百病的活神仙,可是那些活神仙都束手无策,只说好好照顾吧。便一个个头也不回的让我们走。
父亲当晚开始喝酒,一个人默默在暂时租的房间阳台上抽烟,一只又一只,直到第2天,阳台满是惨烟头,一地灰迹,似冬雪一般,铺满整个阳台,而母亲一回家,也不说什么,一个人失神的一步一步走向房间,那步伐无比沉重,无比沉重,似沉重到母亲只能用尽全身气力,也走的无比缓慢,最后走向那早已被黑暗吞噬的房间,而后关上房门等待明天的曙光的到来
第2天父亲停止了抽烟,他望了望今天出奇升的早的太阳,有低头看了看那被烟灰覆盖的小阳台,他动了动脚,把连同覆盖在鞋上的灰雪,缓慢的抖开,又用手抹了一把脸,静静的走入厅堂,来到沙发前,慢慢的做下,望向房门。一阵
“吱吱”
声响,房门缓慢地打开,母亲又拖着那沉重的脚步向厅堂走来,她抬了抬头,看见了那出神望着这边的父亲,父亲脸上还有着一层灰,他自己也没感觉到吧,也许是他也不在意了,母亲转向另一边,不一会儿,手里拿着一块毛巾走进父亲,仔细地,轻轻地,帮父亲抹去昨夜的痕迹。母亲抹完了痕迹,静静坐在父亲身旁。
父亲又望了望天边正雄雄升起的烈阳,站了起身,说了声:
“走吧”
不知是对谁说的,母亲听到了,抬头看了看那正望着烈阳的父亲,脸上好似重新充满了希望,就像那天边的烈阳一般的希望。
最后我还是被遗弃了,那一天风雨交加,是上天在为我的际遇而哭泣么?
是在嘲笑我么?
还是在
在我还没被遗弃那段日子里,父母带我白天寻名医,晚上把我放在沙发上看电视,而后他们回房间,也不开灯,只关上门,消失在我的视野,我知道他们躲在房间里哭泣,也许我听不到,但我肯定他们在那黑暗的房间里哭泣,要问我为什么知道的我也说不清。
高烧后,我虽然成了十足的残废,但我的大脑好似产生了一股神秘的力量,那股力量在一天天的强大,在我不经意间有时会发挥神奇的力量,就好如我能得知在我周围的任何人或事物的动态,而且这个范围在一天天的增大,一开始我以为是我身残后大脑产生了过多希望而导致了幻想,不过在一次次父母推我去寻名医时,我发现这不是幻想,这的确是真的,我脑海里的事物动态与现实上一致。
可这又能如何,是上帝为我关上一扇门后,又为我开启的一扇窗么?
这无法改变我被遗弃的结局。
那天我吃下了父母给我做的最后一顿饭菜,而后我感到我的眼皮很沉重,很沉重,我隐隐听到母亲的哭泣和父亲的强硬而又无比无奈的对话:“送走吧”
这是我听到父母的最后一句话,也是我被遗弃命运的开始第2天,大脑的疼痛迫使我醒来,这是我获得力量的后遗症吧,高烧后每天我的大脑都会阵痛几次,而且越来越频繁,那种痛真是无法名状,还好在长达一年的疼痛中我对此也有了一点适应了,也不在那般痛了。
记得第一次疼时,我立刻就晕了,听说我那次足足晕了半个月,而后就这成样了,我不想醒来,可是我终究是醒了,我撑开沉重的眼皮。
这是哪里,我看到了什么,一群衣不遮体的少年,一群身不健全的少年,也许还比不得我,但这是哪里。
立刻我就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方,我不想确认,但我知道,这应该就是——那些乞讨儿童,而且大部分的他们并不是天生的残疾,这大部分应该是后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