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箫轩不能开口说话,箫轩知道小花把自己失神盯着她看以为是怨恨她之前把自己推上木板的行为。箫轩努力想要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是怨恨她,却也只能轻微的动了下。
小花抬起头看见了箫轩的头轻微左右摇,不确定的怯怯地问“小哥哥,你不怪我吗?”
看着望向自己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箫轩更用力地点点头,以表示自己真的不怪。
小花见状,露出了欣喜,手舞足蹈“小哥哥,你真的不怪我吗?”
箫轩无奈,只得再次用力点头。不过看到小花的欣喜,箫轩感到自己的用力值得。
小花高兴了一阵,抬头望了望天,现在是清晨了,太阳的光还未透过泛着雾霾的天空,小花用手用力抹了抹身上那件破旧但还算能遮体的满是污迹的灰衣。
而后把小手伸向木板上的箫轩。“小哥哥,给你抹抹,这样更能引起大人们的同情哦,要是我们这次乞讨的多,今晚的饭就能吃饱哦!”
小花一想到今晚能吃饱便莫名的开心,箫轩看小花沉醉在对今晚的晚饭的憧憬中,不由又对小花的遭遇感到悲哀,随后又想到了自己,自己明明听见父母的交谈要把自己送走,为什么自己会落到红发人手中,难道是父母吧自己送给红发中年,不然自己怎会落到红发中年手中,但随后以想起父母们为自己离开打拼多年的公司,带着自己四处寻医,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更何况父母们为自己的事开始吵架,就更不可能把自己送给红发中年,那自己又是怎么落到红发手中了?
就在箫轩沉浸在对自己遭遇的沉思中时,小花天真的话语打断了箫轩的沉思。
“小哥哥,你看啦,太阳出来了,好漂亮啊”
箫轩闻言,抬头望望了望天边,只见天边的云朵被太阳熏染成五彩,给人以无限希望,箫轩不觉又回想起父亲在带自己寻医的时段里,常常望着日出出神,大概就是这日出能给人一希望的鼓舞吧。箫轩又望望正望着日出的小花,小花眼里充满了希望,那种美好的希望。随着太阳的慢慢爬高,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车也随着开始流动在街道上,小花吧自己推到的是街道口,人最多,这旁边有一间小学,小孩子的同情心往往要比大人们更多,更富有。
要是小孩成长到了中学阶段,同情心便早已磨灭了,纵使还有,那也是少部分中学生才有的,大部分的中学生和大人们早在社会的洗礼下把小时的同情心掩盖在内心深深的沟壑里,很少能保持同情心了。
“妈妈,他们好可怜啊,妈妈给他们一点钱和早餐吧”
一个大概四五岁的小女孩手拉着她的妈妈走到箫轩他们面前,这时小花熟练地从木板下抽出一个有着几个小洞的铁碗,伸向小女孩的妈妈,妈妈低头看了看拉着自己的小女孩,有些不情愿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俩张一元钱丢向碗中。
便拉着小女孩要走,小女孩不肯
“妈妈,还有早餐”小女孩抬头直直望着她的妈妈。
“好好,我的宝贝女儿就听你的,但是等你长大你就知道了”
小女孩和她的妈妈走后,路上开始充满了带着小孩上小学的家长们的身影,又有了其他小女孩和小男孩们拉着他们的家长来到箫轩与小花这里给他们钱或早餐。
箫轩也发现了这给钱的其中大部分家长都是不情愿的,要不是他们的孩子拉他们过来,他们肯定瞄也不瞄一眼,熟视无睹地走过,他们走时还骂骂咧咧一声
“儿子或女儿,要好好读书,不然以后就成这样这般”的语言,
这是成年人的必备社会技能。
但箫轩也发现,其中还是有部分是家长拉着小孩过来的。小花很开心,她平时和其他少年配合是赚不到这么多人的同情心的,箫轩看起来要比那些少年更小,但这只能说明那些少年的悲哀,他们已经在这红发中年控制下乞讨中长大了,这是多么的悲哀。箫轩望了望正抱着碗的小花,不觉又流露出悲哀的眼神。
可箫轩不知,他的这般眼神却更博取了街道行人的同情心了。不觉间给钱的人更多了。这是箫轩无法预料的。
太阳还在爬高,一会儿大部分家长也送完各自的孩子了,家长潮退了,给钱的人自然少了。不过还好还有不少人给钱,小花正拿着一个包子啃着,这是今早家长们给的,她咬了自己觉得一大口,感到很满足,便把它递给箫轩。
“小哥哥,你吃,我喂你吧”
说着把那留着小牙印的包子伸向箫轩口中。箫轩张口咬了一口,包子是肉馅的,箫轩觉得这是自己吃过最好吃的包子,以前的自己从来不知包子这般好吃。想想也只以前的自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这般想想,眼中竟不觉刘出几滴泪水。
难道自己以后就只能这般了吗?自己就要在红发中年的掌控下存活了吧?我不甘!不甘啊!小花看到箫轩吃着吃着便流泪了,以为箫轩是因为这包子是自己咬过一口的。怯怯地说:
“小哥哥,对不起,我不该把这咬过一口的包子给你”
箫轩闻言,笑了,他知道小花误会了,小花太天真了。
其实小花并不是天真,这只是她这个年龄段应有的表现,只是箫轩进过高烧后大脑的变化,导致他过于成熟罢了,可惜他自己并不知道,只以为是小花天真。因而只好摇摇头示意不是这般。
小花见了便又开心起来。太阳爬到了最高点,开始炙灼大地,小花把箫轩推到街道对面的公园,推到正在下棋的人旁边。箫轩看了看,发现下棋的俩人着装挺奇怪的,一人着道士袍,一人干脆是和尚,关头身袈裟,坦胸露乳。在一颗硕大的槐树下下这棋。
这俩人见到小花也不感奇怪,估计是习以为常了吧,还向小花伸伸手打招呼。小花推着箫轩到树下也不出声,看棋局去了。箫轩也无事可做,也看了看。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就陷入其中。
好似灵魂脱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