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地球并没有像大家预言的那样,将在核武器的打击下毁于一旦。
并不是各国一致达成不得用核武器参战的共识,而是那个时候已经出现了一种新型武器,“冰冻冰点导弹”,这种导弹跟核导弹性质正好相反,核导弹通过核裂变产生可怕的力量,而冰冻冰点导弹则通过强烈的压缩核裂变性能,可成功包裹和吞并核裂变的力量,因此冰冻冰点导弹被誉为是核武器的克星。
所以世界大战几乎是以最原始的刀枪拼杀,血面交汇的惨痛方式草草结束的。联合国痛定思痛,递交和签署一份份国际协议,承认新的格局,对世界版图重新划分。
“和平”永远是世界的主题,可主题之下永远有新生力量在酝酿,等待着有朝一日的爆发,所以各国就又各自在为下一次的爆发而不断研发新武器。
激光?生化?还是病毒?总之核武器已经退出了世界战场。
我是博罗德斯威特军团的一员上校,两年前我还仅仅是军团里的一个少尉,但这次战争中,我得以幸存后,军衔便像翻跟斗似的往上冲,由此可见我军团在这次战争中牺牲了多少高级将领。
博罗德军团总区给我下达了指令,我将亲自带领一个精英小团队前往以北一百二十公里外的茫茫沙漠中解救我们一个地下研究基地被困人员。
当我们的装甲车驶上沙漠驼峰之间时,从侧边不知道挥打过来一根什么巨大的绳索,总之我们整个装甲车都被那根巨绳给掀翻了,顺着沙坡,一直滚落到坡下,车子翻了个底朝天。
“战士们,你们都没事吧?”我摇了摇昏昏沉沉的头颅,问道。
“森立上校,我们都没事,只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是被什么袭击了,这家伙这么厉害,竟然能把重达数顿的装甲车给掀翻?”
“不知道,战士们,赶紧下车,带上武器,看来我们是有一场恶战要打了。”我顺手拿起了旁边的求救接收器,上面的指示灯还在不停的闪烁,研究所里的人还在不停的按求救信号,看来他们暂时还是安全的。
我从狭小的车窗挤出了上半个身子,当我看到外面那个句型家伙的时候,我傻了。我的天,它是从哪里出来的?是怎么变异的?
驼峰之间,一条巨大的响尾蛇盘踞在那里,从我这个位子看过去,它那高高举起的尾巴,似乎已经跟天边一线相交接了。
“森立上校,这是什么玩意?”另一员战士从另一边小窗口挤出身子,也傻了。
我还没来的及回答,那条响尾蛇身子一扭动,尾巴就朝我们这边鞭打了过来,“啪嗒”一声,直接打在车盘底下,就听见钢板“康啷啷”断裂的声音,而整个装甲车也瞬间深陷于沙土中,我的腰部受到强烈的分割带来的疼痛。
“快,快出来,啊。”我推着车身,咬牙大叫道,费尽全身的力气,终于抽出了另外半截身子。我瘫倒在沙地上,发现下半身已经被解压的没有太多的知觉了,而且腰部在流血,鲜红的血液滴落在滚烫的沙粒上瞬间蒸发。
我咬牙喘息着,就见那条大尾巴再次朝车底拍打下来,我愤怒地大叫一声:“不。”
“啊”在另一边小窗口,还在挣扎地抽出下半身的战士传来一声惨叫。
这会儿,车底已经完全与沙面平行,而意味着那位战士从中间彻底被切割了,鲜红的液体就如同喷泉一般,从沙粒中喷洒出来。我紧紧地闭上双眼,不忍看到那悲痛的画面。
“森立上校,小心。”那个战士奄奄一息地说道,他用最后一点余力,抬起手里的冲锋枪,对着那根直向我鞭打而来的大尾巴全力扫射。
“啊”我愤怒地大叫着,在沙地上滚了个身,抬起冲锋枪,也奋力地朝它的大尾巴扫射而去。它的尾巴尖端有一层坚硬的银白色甲壳,坚硬到直接能将子弹反弹落地。我对着它甲壳以上的部位打了一枪,子弹钉了进去,它的尾巴嘎啦嘎啦一阵响,收了回去。
“兰特,兰特”我冲到了我可怜的部下身边,抱起他那仅剩上半身的身子。
“森立上校,跟了你那么多年,今天要离开了,还真是不舍,呵呵。”他用尽所有的力气,抓住我的臂膀,艰难地笑着,说,“不过森立上校不必难过,我马上不就要跟那些牺牲在战场上的兄弟们汇合了吗,森立上校,你要小心那个畜生,啊”
他微弱地惨叫最后一声,痛苦的离开了这个人世。我抱着他的头,无论抓得多紧也无力挽回他的生命,那个畜生,啊,那个畜生。它不但残忍地杀害了兰特,还将我所有的部下都埋在了沙漠中,我要杀了它,我要替我的兄弟们报仇。
我端起了冲锋枪,疯狂地朝斜坡上冲,子弹突突突朝它的头部射击而去。那个家伙的很聪明,尾巴也很灵活,居然用尾巴挡开了我所有的射击。枪内的子弹用完了,就在我扔枪准备拔刀的时候,它的巨型尾巴已经来到了我面前。
我交叉双臂阻挡,整个人被撞击的直接飞向半空,重重的摔下来,跟着一口鲜血忍不住从口中直喷而出。它的尾巴再次由天而降,我拔出了绑在脚上的卡巴军刀,双手紧握,刀尖对准它的尾巴。
但力量的悬殊让我难以想象的是,刀尖没有插进它的皮肉,刀背反而刺进了我的胸膛。我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一股疼痛已然让我全身麻木。
我们是来营救被困人员的,最后却被一个畜生打到全军覆没,我不甘心,但却也只能等待下一刻的死亡。
“森立上校。”我的战士们在喊我,接着是突突突的冲锋枪再次疯狂地响了起来,他们四个居然成功地从掩埋的装甲车底部爬了出来。我高兴极了,并不是因为他们及时出现,救了我的性命,而是他们还活着。
两个战士一左一右扶起了我,另两个战士往上直接冲。
“小心,你们两个不要管我,上去帮忙,这是命令,快点。”我喝令道。
“是,森立上校。”他们两将我放下,跟着后面追赶了上去。
响尾蛇的尾巴就快要招架不住四挺冲锋枪的扫射了,这个畜生,我们终于可以收拾了它,替兰特报仇了。我再次看了看躺在离我不远处的兰特,可怜的他让我心里一阵阵酸痛。
“啊啊”糟糕的事情居然再一次发生,那个畜生吐出了毒液,与它的庞大的身体一致,毒液跟洒水车的碰头喷出的谁一样,直接将四个人都冲倒了,毒液的毒性很强,我的战士们都抱着双眼在沙地上打滚,他们的眼睛被毒瞎了。
响尾蛇的尾巴如一把从天而降的尖刀长剑,竖直而下刺穿了一个战士的脑袋,同时尾巴勾起,将他整个人抛出了数百米以外,一具尸体从高空坠下,落地时一点知觉也不在拥有。响尾蛇身子敏捷的扭动着,跟挖土机的爪子一样,又扭回来,刺进了第二个人的头颅,以同样的方式将他杀害。
“快跑,快跑。”我使命地对着令外两个伤员呼喊。我支起身子,绕着沙丘,我必须潜伏到响尾蛇上半身的位置,否则根本没机会对付它。
两员战士爬了起来,捂住疼痛的双眼没有方向地乱跑,根本就逃不了死亡的噩梦,响尾蛇的尾巴从那员战士的后部刺进去,从前胸心窝子出来。我痛恨我救不了他们,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凭我最后的余力,冲上山丘与那畜生拼死一搏。
等我从侧面绕上山丘,站在了响尾蛇面前时,我的最后一名战士已经彻底地断气了。我抬头看着这个城墙一样高大的响尾蛇前身,大骂道:“畜生,我一定要杀了你。”
响尾蛇朝我吐出了一股毒液,我迅速绕到了它背后,它这巨大的身子,任由它动作在怎么敏捷,也不可能将头扭个三百六十度,而且它那长长的尾巴在这个时候也已经彻底地失去了攻击的效果。
“啊”我忍着无尽的疼痛,硬生生地亲手拔出了镶嵌在我胸膛上的那把钢刀,握着黏而滑溜溜的刀疤,一刀一刀在响尾蛇的背后切割。它奋力地扭动着挺直的上半身,顿然间,周围相似掀起了沙尘暴,我在茫茫尘沙中继续对它愤怒地砍杀。
它终于一点点降低了它的高度,我使出最后的气力,纵身跃起,手里的钢刀准确地插进了它脖颈内。“彭隆冬”一声巨响,响尾蛇倒地不起了,只剩下尾巴还在嘎啦嘎啦地响着。
我也终于毫无气力地躺靠在缓缓坡度的沙丘上,奄奄一息地呼吸着,我笑了,因为我总算替我的战士们,我的兄弟们报仇了,而我也将很快与他们会合,所以我很高兴。
就在我打算安然地闭上眼睛时,响尾蛇满身闪烁出电流,蓝色的电流一道一道地在它庞大的身躯上流动着。接着它胸部的位置从里面被一股力量冲了起来,像是一股气流,一个微弱的爆破力量,它胸口开了一个大洞,居然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全身穿了防毒服的人。
我感到有些害怕和差异,他到底是不是人?他已经走到了我面前,他拿下了防毒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