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甜甜母亲:“甜甜,不要对你爸爸这么说话,太不懂规矩了。过来。”母亲见她这样对待自己的父亲很是不满,她记得在朱甜甜这个年纪的时候,女人连上桌子吃饭都是不可以的,偶尔有几个胆大的女孩子“不懂规矩”在桌子上上吃饭遭到了很多人的责备。
朱甜甜:“妈妈,你知道爸爸刚才怎么说周昶吗?他又说人家使我们我们的钱,周昶不是这样的人。
朱甜甜母亲:“甜甜,你爸爸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他说什么都有他的道理。周昶虽然不错,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孩子。”这个老实巴交的女人向来都对自己丈夫言听计从。在女儿择偶这个问题上也是如此。
朱甜甜见母亲也不愿意帮着自己便气呼呼冲进自己的房间给周昶抱怨打电话。
朱甜甜:“喂,周昶你什么时候才来啊,我爸他刚才又发疯了,总是说你的不是,等会你来要忍着点啊,我们虽然订婚了但是结婚的事情还没说了,我爸那个老古董到现在都不同意,等会你来的时候一定要表现好一点。”
周昶听着朱甜甜从朱家大院打来的电话本来心情是很不错的,但是一听朱宏对自己又开始埋怨心底的怒火腾地一下窜了起来。“你个死老头子,我就看你还抱怨的到什么时候,等我把你们家的财产都抢空以后,我看你还拽不拽的起来。
周昶:“那个甜甜啊,你爸爸对我有偏见,你可不能对我有偏见啊,这些年我带你怎么样你是很清楚的对不对?你爸爸年纪大了,现在在社会上又这么有地位,经历了这么多以后对人适当的怀疑其实这也是很正常的,你也不要老是和他争执。对待老人要宽容点。”周昶违心的说着这些安慰着甜甜,他其实也知道这些话不仅是安慰朱甜甜更多的实在安慰他自己。
朱甜甜:“那你什么时候才过来啊,我都十二个小时没看见你了,很想你啊,”她带着撒娇的口气对着电话那头的周昶说。
周昶:“我正在收拾东西了,马上就打车过来了,你就在家等着我吧。”
朱甜甜:“恩,那好吧,你快点啊。”
周昶:“那行,待会见吧,拜拜。”
朱甜甜:“恩,拜。”
朱甜甜给周昶打了电话抱怨以后心情舒畅多了,她看着窗外雾霾的阴雨天气用手拖着下巴说:“老天爷你什么时候才可以放晴啊。”其实她是想说:“爸爸,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从心底接受周昶啊?她可是我这辈子最爱的男人啊,为了得到你的祝福是我和周昶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吗?”
此刻的朱宏坐在把大半个肥胖的身子陷进沙发里,右手拿着打火机正准备点燃左手拿着的雪茄。他深深的吸了一口雪茄,再从鼻子里把烟吐了出来。像他这种大老粗哪里知道雪茄是只吸不吐的。他只是觉得抽雪茄,喝咖啡,吃鱼翅燕窝是有钱人的专利,所以也盲目的效仿着。
周昶收拾好自己,在拿上在网上买了两瓶酒和一盒鲍鱼便出门打的去了朱家。
叮咚、叮咚。周昶虽然看见朱家大门是半虚掩的开着的,但是为了让他们家的人觉得他有礼貌还是按了门铃。
“哟,这不是姑爷吗?快请进。”管家老朱说着。
管家老朱其实是朱宏乡下的远方亲戚,朱宏自从发达了以后就陆续有老家的人来投奔他,老朱便是其中的一个,小时候老朱和朱宏也算是玩伴,朱宏见他还生的老实便把他留下做了管家。
老朱:“老爷,姑爷来了。”他兴奋的从花园跑进客厅告诉朱宏。老朱其实是知道朱宏不喜欢周昶的但是在乡下热情惯了,一时半会也改不了着毛病,不管是自己喜欢的人还是不喜欢的人都喜欢热情的吆喝那么一两嗓子。
朱宏:“谁告诉你他是我们家的姑爷了?你是从哪听来的。要是在胡说我就让你回乡下老家去。”朱宏恶狠狠的威胁老朱说。
见老爷这般不高兴,便心想“不好,又惹祸了。”忙赔礼道歉说:“老爷,都是我不好,说错话了,我该打,我该打。”
朱宏:“行了,行了,下去吧,以后不要胡说八道。”见老朱如此模样,朱宏也不想在这怪他,毕竟是小时候的玩伴。
老朱:“那,老爷,您有事情吩咐我,我先下去了。”
朱宏挥挥手表示表示同意,老朱便走了下去。
周昶:“朱叔叔,我来了。”周昶面带微笑的说道。
朱宏继续抽着雪茄过了好一阵子才张嘴说话。
朱宏:“来就来了呗,大声嚷嚷干嘛?你以为你是国家主席啊,我要去大门口迎接你。”
周昶见朱宏这般态度,知道在说下去也博不了朱宏的什么好感,只好就此作罢。
朱甜甜母亲见周昶来了便上楼通知朱甜甜。她走到朱甜甜的房间门口轻轻的敲门。“甜甜,周昶来了,你还是下去吧。”
一听周昶来了暗自神伤的朱甜甜立马来了精神,回复着门口的母亲说:“好的,我马上就下去。”说了便腾地一下起身,跑到落地镜前照照自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才打开门冲到了楼底下。
咚咚咚,周昶知道这是朱甜甜来了,他听着朱甜甜踏着木板发出的咚咚声,心里突然很是畅快,“就算你不同意又能怎么样,你女儿喜欢我这样就行了,只要我控制好她不怕你不乖乖把钱交给我。”周昶越想越开心,手里拿着的礼物顿时也不觉得重了。
朱甜甜一看见周昶便立马扑了过去,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朱宏看在眼里气在心里。自己含辛茹苦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就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抢了,心里很是不爽。“还是生儿子好啊,儿子可以防老,嫁出去的女儿等于泼出去水,有了老公就不要老爸了。”朱宏小声嘀咕着,越想越生气。
朱宏:“你们两个当我是死人啊,抱够了没有。”
朱甜甜见吃醋的父亲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个高大的男人居然也会吃醋。她觉得爸爸很可爱。
朱甜甜高兴的拉着周昶往沙发的方向走着,周昶有些得意,因为他觉得自己是个胜利者即使还没有的到实质性的成功,他和朱甜甜越是表现的亲昵朱宏就越是不满,大概是出于男人的占有欲的天性。周昶放下手中的礼物腾出一只手把朱甜甜刚才跑散的头发放在耳朵后面。他知道朱宏见到他们这样亲昵会更加的生气,相反自己也会更加的得意高兴。朱宏果然受不了这个举动的神经刺激。
朱宏:“周昶,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啊,你能不能不要装的那么体贴行不行?我看了觉得很恶心。”说着还不时的翻着白眼。
朱甜甜知道父亲是因为吃醋才这么说的,所以也不太生气。
朱甜甜:“爸爸,你看,周昶给你买了酒,哟,你瞧瞧,这不是1982年的拉菲吗?”朱甜甜知道父亲是个嗜酒如命的人,每顿饭可以没有肉但是绝对不可以没有酒。朱宏虽然很讨厌这个女婿,但是一提到酒总算来了兴趣,他这种人抵挡不住酒的诱惑的。
恩,朱宏从鼻子里本能的发出一种不屑的声音,开始眼睛还是往朱甜甜的手上一撇,“真的是1982年的拉菲。”他心里嘀咕了一下。
朱宏:“甜甜,你爸就酒拿过来给爸爸看看。”说完后往周昶站的方向撇了撇,“哼,1982年的拉菲是很贵的,周昶,你该不会是买的假货想要毒死我好早点侵占我的家产吧?”
周昶:“朱叔叔,你说什么呢?像你这种见过大世面的人,我就是想骗你也得有这个能力才行啊。”周昶见朱宏好不容易对自己买的东西赶了兴趣便阿谀奉承的说。
朱宏:“哼,那也是,你小子想骗我还不够格。”说着还来回转着手里的这瓶拉菲仔细的端详着,就像一位古董收藏爱好者仔细的观摩着自己心爱的收藏品一样。
周昶见时机不错便又讨好的说道:“这可是我花了好大功夫才脱朋友从国外买回来的。我想只有这种酒才配的上朱叔叔你这种人。”
好听的话总是在任何场合都多多少少的受用的,在朱宏这里也不例外。1982年的拉菲名酒加上周昶的好话,朱宏从心底来说还是很高兴的。
朱宏:“恩,看来你小子还算识相。”说着,第一次满意的看了一眼周昶。
周昶觉得复仇计划离成功又进了一步,心里很是高兴。
朱甜甜的妈妈不知什么时候从后面走了出来。
朱甜甜妈妈:“周昶你来啦,你看来就来吧,还带这么多东西,这么客气干嘛啊。”她慈祥的看着周昶说道。周昶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这个女人都会觉得很温暖,她一对自己说话仿佛周围的冰块都会瞬间融化掉。
其实周昶的妈妈要是现在还活着和这个慈祥本分的女人应该是一般的年纪,他的记忆里面,母亲总是温柔抚摸着自己,说话的时候也很温柔,从来不对自己大声责骂。
周昶:“阿姨,这是我给你买的鲍鱼,不是什么上层的货,希望您不要建议。”说着把放在地上的那和鲍鱼用双手拿了起来递给朱甜甜的母亲。
朱甜甜的母亲笑着温和的接过鲍鱼浅浅的说了一句“谢谢。”
朱宏看见周昶与自己的老婆和女儿都如此交好,刚减弱的愤怒像火山爆发似地腾的一下串了出来。
朱宏:“我说老太婆,你不去做饭,呆在这干嘛。女人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朱宏不带好气的骂着自己老婆。
周昶看见朱甜甜的妈妈因为和自己关系融洽受到朱宏的谩骂心里很不是滋味,“多好的一个女人啊,怎么就嫁了这么一个不懂珍惜的男人。他们那个年代的女人总是喜欢把男人看着生命的全部,男人说什么自己就干什么,完全没有了自我。”想到这里周昶又不禁升起了怜悯之心。想起现在的女孩子,没车、没房、就不等于娶不到媳妇的残酷现在就悲愤不已,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朱甜甜:“爸爸,你对我妈也态度好点,她是你老婆又不是你的佣人,真是的。”朱甜甜见父亲这样对待母亲也很是气愤。
朱甜甜母亲:“你们中午想吃点什么我给你们做。”她憨厚的说道。
朱宏:“随意弄几个菜就行了,又不是谁来了,这么大惊小怪的干嘛?”说着又是一阵不满。
在这样不和谐的气氛下终于熬到了吃饭的时间朱甜甜的妈妈唤管家老朱去给叫他们几个吃饭。随后来到了饭厅。周昶不敢想在家里一样随意,在朱宏动手吃饭以后才他小心翼翼的夹着菜。朱甜甜见他不怎么吃菜便夹了妈妈最擅长的一个狮子头都他的碗里。幸福的对他笑着说:“吃吧,不要不好意思。”朱宏这样小气的男人看了哪里受得了,他用手里的筷子敲了敲桌子,生气的说道:“吃饭就吃饭,自己没长手啊?不会挑菜?”恨恨的说了两句才肯罢休。整个桌子上瞬间安静的象是世界末日一般,除了筷子碰撞婉的声音以外,就只剩下嘴里嚼菜的声音。大家都生怕在说错一句话惹这个心眼与外形体积既不符合的男人生气。就这样,一顿饭象是在受刑一样的吃完了,佣人拿着水果上来。
朱宏:“才吃了饭,吃什么水果啊,你有没有常识,水果要饭后一小时以后吃才有效果,没文化。”朱宏骂着佣人说道。
“你有文化?你还不是一个小学五年级毕业的文盲。”周昶心里愤愤地想到。
这个佣人大约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个才出校门的初中生,见主人这般不满意自己吓得全身都哆嗦了起来。老朱见这个孩子可怜便上前帮助她说:“老爷,他是新来的,有很多规矩不懂,您就原谅他这一回吧,以后我保证准好好交她。”
见佣人都服了软,朱宏心里很是高兴,这是控制欲所起的效果。
朱宏:“恩,那就算了,把水果端下去,一个小时以后在端上来。”
说完下人便端走了拿上来的水果。
周昶:“朱叔叔,阿姨,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我下午还有点事情,那我先告辞了。”说完看了一眼朱甜甜。
朱宏:“行,那你走吧。”
朱宏见这个厌恶的人终于要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了心里很是高兴。见大家没有什么挽留周昶便起身再次向众人道别有后走出了家门。
雾霾的阴雨天打湿了整了柏油马路地面,街道两旁的树叶在微风里摇曳着。天气又转凉了,周昶本能的把衣服和在一起,或许这样自己可以给自己一点温暖。有的时候也常常想,“这么对待朱甜甜到底对不对,毕竟伤害自己的不是朱甜甜而是他的父亲。这个女孩子单纯、简单、直接。不嫌弃自己没车、没房子。与现在只认钱不认人的女孩子比起来真算的上是天上的天使了,最重要的是这个女孩子是真心的爱自己,他付出了那么多,自己这么伤害她负罪感最近又强烈了不少。”他形影单只的行走在飘雨的柏油马路上整个孤独的身影被拉得好长好长?
朱甜甜对父亲今天的表现很是不满意,周昶一走便不开心起来。
朱甜甜:“爸爸,周昶来之前我就警告过你叫你对他好点,你怎么又是这个态度?”她有些气愤的说。
朱宏拿着一块苹果往自己嘴巴里塞着一听女儿又为周昶辩护便反驳说道:“甜甜,你总有一天会知道?”还没等朱宏说完朱甜甜便抢先说道:“周昶是为了骗光我们家的财产才和我在一起的对不对。”说话的时候带着轻蔑的语气。
朱甜甜:“我倒是想问你你是怎么知道周昶是要骗我们家的钱的。”
这是朱宏最不想听到的问题,他知道在这么争执下去以他的性格真相也会随之浮出水面,为了保持自己在宝贝女儿心目中的地位朱宏还是最终选择了放弃,毕竟杀人犯父亲这个代名词对待这个出生社会不久的女儿来说显得太沉重了些。朱宏挥了挥手表示不愿再说下去。然后便回屋睡午觉去了。整个一下午朱甜甜都心情都处于低谷状态。
周昶回到住所出也没闲着,他开始翻看昨晚订婚典礼上遇到的上层人士名片,这是一个很好的跳板,“我可以通过这些人帮助我实现自己的复仇梦,可是怎样让他们帮自己,这还得从长计议,这群人个个都是见利忘义的伪君子,只有更大的利益驱使他们才回和自己合作。那么现在的临的问题是到底他们需要什么?只有知道他们需要什么或者能够抓住他们什么把柄,他们才可以心甘情愿的跟着自己鼻子走。”
周昶想的头疼,他从桌子底下的抽屉里拿出一盒止痛,熟练的从里面拿出一片随意喝了点水便吞了下去。今天的阴雨软绵绵的丝毫没有想停下来的迹象。周昶看着窗外的风景出神。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思路他决定出门去走走。
霓虹灯把他的影子拖得很长,就像他冰冷的心一样。他孤单了太久的时间,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有爱的能力。任雨水打在自己衣服上、脸上。着或许可以让自己清醒一点。他这样想着。“恩,那个不是昨天订婚典礼上出现的刘道一吗?旁边那个挽着他的年轻女孩子是谁?”他自言自语的说道。
他猜了个大概。想起昨天朱甜甜告诉自己刘道一是个很怕老婆的人,周昶突然一扫不愉快的心情,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哈哈哈,看来老天都帮我啊。”周昶瞬间觉得自己很幸运,他知道机会来了。
夜色黑的足以吞噬掉这个城市,但是此刻的周昶心情却好的不得了。他觉得自己的复仇计划即将有一个质的飞跃。
假如说爱情,谁不知道在一起最重要。
假如说亲情,谁不晓得长回家看看最好呢。
那么多日日夜夜有着你们陪伴,而幸福始终那么远。
刘自强的眼泪便留了下来,她在梦里面狠狠地掐着自己的肉,不痛,但是心却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