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好好保护她,”他将小角兽放在床边,小角兽便趴在床边继续睡觉,他用手指轻轻拨开斐儿额前的头发,妖红色的眼睛闪耀着媚人的光芒。
他的肤色一下比平常的时候还要白,白得骇人,手指划过斐儿脸颊,斐儿感到异常的寒冷,便侧了一下脸,躲开了这寒冰。
“斐儿,”舒若似轻轻地叫着,一种暧昧的情愫从他的唇中吐出,他慢慢俯下身体,索取日夜想要的温暖。
娇嫩的唇,如他所想一般,他慢慢地品尝着,小心翼翼到开始撕咬,自己的手不由自主的抓住斐儿的手臂,他想要地就是这种温暖。
斐儿被身上的寒意惊醒,而小角兽还在她的床边躺尸中,她的被子还在她的身上,为什么会那么寒冷?
早上的霞光从窗帘透过,斐儿轻轻地起床,今天一定要知道正好在哪里!
学校还是一如既往地吵闹,在走进教室的时候,有一个人大声地讲,“喂,你们知道吗?昨天乐正好竟然中了五百万!”
“真的啊。”
“不可思议啊,她未成年人吧”
“和谁睡了吧”
斐儿呆呆地站在教室门口,之后便回到自己的座位。
正好中了五百万?我绑架那天?
所以是她给我吃了药,接着我被王建廉抓,这钱是他给她的?可是王建廉不像是那么多钱的人。
斐儿一下头疼起来,最近的事情真的太多了。到上课的时候魄该来的课竟然来了新老师,大家被告知,魄竟然辞职了!
怎么那么巧?
吃过午饭,去了图书馆,希望能找到学长,可是学长今天竟然没有上学。
昨天学长不是说来自己家吗?自己竟然睡着了,难道学长还在自己家旁边等着?
她脑袋里已经受不了别的东西了,她向老师请了假回家,她在自己房子外逛了逛,可是没有人。
进了房间,一股血腥味在她的房间蔓延。
血味是从她的房间里散发出来的,她立即拿出九绳鞭,时刻准备着作战。
一进门,血味强烈,映入眼帘的是小角兽染血的尸体。血把地板都染红了,房间里面没有半点作战的痕迹。
她立即扑向小角兽,小角兽的尸体已经冷掉了,它死了很久,为什么今天自己没有叫醒它,它的样子很安详,像是在睡觉时被人杀死的。
是谁?
当她抬头看自己放匕首的桌子时,匕首已经不在那里,却多出了一个黑色的信封。
一种寒人的黑色让斐儿想起今天早上的感觉。
她放下小角兽,拿起信封。
信纸还是黑色,字却是耀眼的金色,里面有一个特别的符号——鹰图。
噬灵族?
里面写着——你害怕的森林深处,我在那里等你。
她放下纸,心里一团乱,是时候了,自己靠自己去找自己的母亲。
可是这纸又是谁写的?
学长要告别吗?
白修呢?
夜是那么骇人,什么东西都会出来。
她用最后一把土盖在小角兽的坟上,一身黑色夜行者的打扮,她在奶奶去世时终究还是一个人。
那个森林早晚都要去,她想着拽紧了自己的鞭子,背上自己的包。
没什么可以留恋的。
当她轻轻关上门的时候,听到一个悦耳的女声,“你这是要去杀人吗?”
言语里充满讽刺,让斐儿不免皱眉,可是斐儿还不知道这个人说话的方位。
一下秒,她的脖子就被一只纤手握在手里。
那个女生眼睛是耀眼的玫红色,白皙的脸庞,小巧的鼻子,但是手确实那么冰冷。
让斐儿想起今天早上的时候,还有自己的小角兽。
这个女生轻笑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能耐,没想到那么弱,我说你什么好呢?那么你是用什么勾引我的哥哥的呢?脸吗?”
说完,她的另一只手的指甲一下子变长,每个指甲都是变成尖尖的,让斐儿一下子意识到,她是吸血鬼。
但是斐儿被抓住喉咙,根本没有机会还口,眼看着指甲朝自己而来,便立即用九绳鞭缠住对方抓住自己脖子的手,手一下甩开,斐儿也有喘息的机会。
“咳。你杀了我的小角兽?”
语气之寒,让宁夏有一点疑惑,但是她还是不屑,“哼,我为什么跟你讲?你为什么你是谁,你。”
宁夏的话还没有说完,九绳鞭就立即甩了出去,宁夏惊呼,但还是用瞬移躲过了,“我说你,我还没有准备好呢!”
又一鞭,宁夏开始认真起来,而斐儿则是愤怒到几点,这几天的发泄都在这个鞭子上。
她的手速度之快,让作为吸血鬼的宁夏有点退缩,但是还是想抓住她的鞭子,撕烂。
没想到根本就撕不开。
而接下去这一鞭,宁夏却是躲不过的。对于九绳鞭,吸血鬼的恢复能力根本就派不上用场。
接着,舒若似像是夜魔一样瞬间出现,接住了那一鞭,但是还是被鞭开了血,他纤细的手上出现一个小裂口,而血正在疯漫出来。
“学长”斐儿呆呆地看着学长的伤口,拿着鞭子的她不免一阵心寒。
“哥哥,你来啦,你看见了她想杀我,我”宁夏抓住舒若似手轻摇着,却不想被舒若似冷冷推开。
“闭嘴,我不许你伤她。”舒若似看都没看宁夏,而是紧紧盯着斐儿,斐儿的眼神从担心立即转为冷漠,这让他不免有点伤心,她还是知道了。
他走向她,刚迈步,斐儿就大喊道,“别过来。”
还是不能接受吗?
他的伤口是不能愈合的,而他的心伤会一直在。
宁夏愤怒道,“童斐儿,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我哥哥愿意过来吗?”
他们有着一样的红眸,一样的肤色,都是那么寒冷,都是,吸血鬼。
“呵,你们吸血鬼是来耍人的吗?”斐儿不免冷笑,从进入学生会开始,他便对自己“爱护有加”,自己不过是食物,而自己是是半人半噬灵族的血更是有营养啊。
“斐儿。”舒若似眼里都是心伤,她还是误会了,可是自己解释有用吗?
宁夏拉进舒若似的手,看向斐儿,“我跟哥哥有婚约在先,假如你再缠着哥哥,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
斐儿打断她的话,“所以,请你们离我远点。”
宁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舒若似则是无力地后退。
“好”
斐儿听到舒若似说好的下一秒,他们的瞬间不见了。
回忆像是潮水一样蜂拥进来,平凡的相遇,平凡的相见,平凡的相知。
在王建廉那一次,是他救的自己。
在樱花树下的两人,曾是那么开心的笑着。
斐儿深呼吸了一下,阻止眼泪的下落,原来自己一直都在依赖学长,那不是喜欢吧。
而以后自己不知道会怎么样,学长,就当我死了吧。
之后,她便慢慢踏入那个从来未入的森林。
斐儿吃力地躺在一个大树下,森林的生灵各种怪叫都很渗人。
已经三天了,她还不知道她还要走多久,刚解决一批兽,便又来一批。
虽然平时已经很努力让自己能够坚持锻炼,可是三天了,她需要好好休息。
满月冷冷地挂在天空中,而她的前方又有兽叫。
她的手不免颤抖,难道没有找到噬灵族自己就被这些妖兽吃了?
不行!
又是一场恶战,而其中一只兽一直躲藏着。
斐儿没有注意的时候,它便扑了过去。
这是,一个黑衣人拿出剑,一剑便刺向它的喉咙。
而斐儿听到动静便转身来,便看见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白修,一剑刺死了妖兽。
妖兽竟然没有挣扎的机会便死了。是什么样的快速。
“白修?不。你不是他。”白修眼神没有那么多残酷的东西。
那个像白修的人冷笑道,“好久不见,你还是没有一点长进。”
好久不见?
他是以前跟自己比赛的那个男子,他怎么会跟白修一模一样,还是他们根本就是一个人。
“你是谁?”她手紧握住九绳鞭,妖兽的血腥味让她感到恶心,但是面前的人更让她担心自己的安危。
“我是救你两次的人,怎么,你对救命恩人是这个态度?”那个人拿出一块格子手帕擦干剑上的血。
“抱歉,但是还是谢谢,我不知道你是什么目的。”
“哼,我找的不是你,舒,出来吧。”白修对着东边黑暗处讲到。
接着,斐儿就看见一个被月光拉长了身影的人从黑暗中走出来。
“学长?”
三天不见他,他又变得苍白了些,而他的手则是一片血污,让斐儿想立即跑向他,可是三天前的事情历历在目,根本就迈不了步子。
“舒,保护她可是要了半条命,这森林的兽被你杀了一半,你也不怕你的吸血鬼长老找你算账,你也不担心我现在解决你?”像白修的人慢悠悠地笑着。而他的话则是让斐儿心里一震,原来这三天学长一直在自己身边,奶奶以前就告诉自己这里是很难存活的,学长是解决是大的兽,想到这里斐儿眼泪不争气地留下来。
“舒,下次再找你,那真的是你的死期了。”他说完便消失在黑暗里。
“学长你不值得这么做。”斐儿转过身,背对着舒若似。
舒若似也没有走向她,只是看着她抽泣的背影,讲道,“斐儿,我想现在是时候跟你讲了。你也发现了,我是吸血鬼,宁夏是我的亲生妹妹,我们从小就有婚约。小角兽是我送给你的,它不是宁夏杀的,我一开始就知道你的身份,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要用吸血鬼的身份出现在你的生命里,所以我一直在隐瞒。正好的事我也已经查清楚了,她是噬灵族的人。”
“学长,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我奶奶说,我是一个不该有的存在,所以我是噬灵族的耻辱,我也并不是去噬灵族找什么母亲”斐儿擦干了眼泪,“所以这是我自己的事,根本就不需要你的插手,你杀了别的兽,根本就是没有让我有长进的机会,我也根本就不需要你的关心,假如你需要血,可以直接讲出来,一点血罢了,我不在乎。”
舒若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斐儿的声音根本就很流畅,他们之间气氛也冷到极点。
舒若似他紧握住自己的手,尖锐的指甲将自己的手划开,可是又立即愈合了。
“是我多管闲事了,我走了,”他瞬间消失了。
“舒若似,你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生命里!”斐儿用尽自己的力气嘶喊着,像是被擒的兽。
她紧绷的身体慢慢靠紧大树,想要靠一会儿。
“嗤”
她后面的靠着的物体竟然没了,她一下子跌进黑暗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