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寻她千百度,迷迷糊糊无人助;惨惨淡淡寒月瘦,月宫仙子与桂树;天长地久弹指间,蜉蝣彰显生命酷。
——纵横捭阖
夜色已晚,清冷的月亮渐渐爬上了萧索的老树。KTV的豪华包房里除了南宫寒清等三人以外再无其他生气了。三人呆坐在沙发上,墙上悬挂着一张大大液晶显示器,一首《吻别》的歌词在大屏幕上来回流动。几个酒杯和数十个酒瓶凌乱地躺在宽宽的酒桌上,一片狼藉。空荡的包间内充满了浓烈的酒气,如闻即醉。
“咚咚……”
一阵猛烈的敲门声惊醒了沉睡的夜。
“吱吱……”
一扇古色古香的并刻有各种夸张乐器的门裂开了一道缝子,一个满脸困意的男服务员探进了头。略显紧张地打量了沙发上的三人,然后低声问道:“时间已到,我们的店要打烊了!”
许久,屋内没人做声。
接着,那个服务员语气不耐烦地大声问道:“喂喂,时间到了,我们要关门了!”
“嗯…赶紧走!赶紧……”
那个服务员话还没等说完,只见南宫寒清瞬间来到那个服务员面前右手狠狠地抓住那个服务员的衣领,而此时那个服务员满脸惊恐和不解,呆滞地低头看着南宫寒清,身体瑟瑟发抖。
“给我滚!别让老子再见到你,否则小心你的狗命!”
咣当一声,那个服务员满脸是血的瘫坐在地,呆呆地注视着紧闭的门。
些许,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惊喊道:“打…打…打人了……!”
此刻的南宫寒清面色依旧,仍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而被南宫寒清方才的举动惊呆的两人,却大大地张着嘴巴,神色里尽显畏惧和无尽的崇拜。
好一会儿,俩人狠狠地咽了咽唾沫,脸色苍白地的怯怯地问道:“寒清哥,我们这次可真的惹大麻烦了!这个场子的后台是汉武市最出名的黑社会老大——上官黑龙,而你却打了他场子的人,我们该如何是好啊!”上官龙莞急切地说道。
这上官黑龙,南宫寒清也是有闻过。他就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杀人不眨眼的黑社会大哥!
冷静了些许,南宫寒清心里既悔又俱,毕竟连汉武市市长都忌惮他三分的人,自己又怎么能惹得起呢?
一想到这里,南宫寒清心里悔恨非常,但已是追悔莫及了。
不一会儿,门外凌乱的脚步声和嘈杂的怒吼声纷至沓来。
“咣当一声,包间内的门不知被谁踹开了,接着,陆陆续续地走进来二十多人,他们手提着马刀和甩棍,发着森森白气的马刀在黑夜的映衬下更显残忍与绝望!
最先走进来的那个人厉声骂道:“草你妈的!都给老子站起来!”
也许是经历很多的原因,坐在是那里的南宫寒清却异常镇静,神色有些神秘。
而恰恰相反的是左边的上官龙莞和右边的司徒猖獗却明显燥燥不安,惊惧非常。
“谁他妈的不长眼,连我吴天的小弟都敢碰!是谁有种的就给我站出来!”那个人继续说道。
“原来他就是吴天啊!今天是怎么了……”司徒猖獗神色一震,喃喃地自语道。
一向察言观色的司徒猖獗很快感知到事情不妙,又看了看呆若木鸡的上官龙莞,慌忙地用手碰了碰坐在自己旁边的南宫寒清,示意他快点站起来。
然而出乎他预料的是南宫寒清竟然翘起二郎腿稳稳地坐着,全然不理会他的有意举动。
这气得司徒猖獗差点没晕过去,唯有跺了跺脚以消怒气。
无奈之下,司徒猖獗只能弓着身体做出恭维的表情立在尴尬的氛围之中。
那司徒猖獗,原本惊恐的神色却明显硬挤出一脸的谄媚,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要多扭曲就有多扭曲。
“我操!你们俩没听见我说话?”那个光头的脸部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看起来很是狰狞,他愤怒地骂道。
这时,那个呆若木鸡的上官龙莞似乎是被方才的骂声给惊醒了,身体不由自主地弹了起来,也极为老练地站到司徒猖獗身旁。
可是,等到司徒猖獗和上官龙莞带点希望地回首看了看南宫寒清时,一股莫名的担忧涌上心头,可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南宫寒清一直狠狠地盯着那个光头的男人,嘴里嗫喏着。
当上官龙莞看着南宫寒清那一副悠闲自得的表情后心里默默地骂道:“你小子真他妈的有种!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做得住!靠!你是爹呀。”
“大哥让我剁了他得了,跟他废那么多话干嘛!”
“大哥我来弄死他好了!”有几个耐不住性子的小弟嚷着说道。
“你们退下,我来!”一个穿着白色衣裤的男子上前说道。
“龙仔,你先退下!我有自有主意。”那个光头的男人不徐不紧地说道。
“是,大哥”
方要跃跃欲试的小弟也都静了下来。
司徒猖獗见势上前恭维道:“呵呵,原来是天哥啊!幸会,幸会!”
“真是麻烦您老人家了,都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不懂事喝醉酒误打了您的手下,在这里我给您赔不是了!”司徒猖獗继续说道。
“唉!是我多虑了,原来他还这么讲义气啊!我以为大难临前各自飞呢!”南宫寒清心生感慨。
“去你妈的!我认识你吗?还他妈的您老人家,哥有那么老吗?”
“是是!帅哥您教训的对,是小的眼拙!”
“知道了就给我滚一边去!少他妈的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司徒猖獗神情略微一滞,满脸土色的退回南宫寒清的身旁不在说话了。
“陈小猫你不是被揍了吗?”
“龙仔你把刀给他”
那个龙仔二话没说把刀递给了陈小猫,然后低语道:“天哥很信任你的……”
而那个陈小猫一接过来马刀,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他呆呆地站在那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姐姐你回来了,姐姐你怎么了?为何遍体鳞伤的,是不是被那个恶棍打的?”
伤痕累累的陈丽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而后又狠狠地摇了摇头。
陈小猫强止住眼泪,恶狠狠地吼道:“真没人性,我要杀了他!我他妈的要生吃了他!”
“不要啊,不要!我的傻弟弟呀,你根本斗不过他。”虚弱的陈丽似乎用尽所有的力气,试图阻止弟弟愚蠢的行为。
“弟弟你到姐身边来,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
“姐姐你到底怕什么呀!难道我们就这样被他鱼肉吗?”陈小猫很是不解又极为愤怒地瘫坐在奄奄一息的陈丽的身旁。
“弟弟呀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好好的活着,姐姐先走一步了。”语毕,一把匕首刺入了腹中,两行泪水渐渐从美眸子里溢了出来。
“啊!”
“这到底是为什么,姐姐…姐姐…”
原来陈丽在吴天开的夜总会上班,由于她长相身材各方面都很出众,所以勾起了吴天的淫念,不过陈丽一直没有屈服他的淫威之下。然而在那个夜晚,她最终没有逃脱虎口,落得满身伤痕……
“草!看你那熊样,你今天要不把他的手剁下来以后就别跟着我混了!那光头冷冷地说道。
陈小猫沉浸在痛苦的回忆里,那历历在目的仇与恨,很快淹没了陈小猫理智,他突然转身举起马刀朝那个光头砍去。
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哪个光头似乎早有防备,一个闪电般的飞脚把陈小猫踢翻在地!
倒在地上的陈小猫不住地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嘴里也喃喃低语:“姐姐,我没有替你报仇……不过一会儿你就不孤单……”陈小猫的眼里闪过一丝遗憾,缓缓地闭上了眼。
“看!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那光头面色狰狞且恶狠狠地说道。
此刻,上官龙莞和司徒猖獗两人面面相觑且神情异常的紧张,他们又瞥了瞥那稳坐如山的南宫寒清,生怕他再惹出什么祸端来!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南宫寒清本来心性就极其刚烈,爱打抱不平,还有自从他修炼上古原始孔子传他的‘长生长未经’之后,他渐渐悟出了一些道理:行事不以利欲而亡,做事不违本心。逐利,乱心。纵欲,毁心。
因此,他现在的心性愈加正直,刚烈。
不过,当南宫寒清目睹一个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的面前枉死的时候,他几尽冲上前头。
但是,他并没有那么做。不是他没勇气,是因为他始终谨记师父的忠告:“不要沾染世俗界的因果。”纵然这样,南宫寒清最终还是决定要管一管眼前的这件事。因为他不能忍受自己被利欲支配,就算违背师命。
每个人的忍耐都有极限,一旦超过极限,鬼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南宫寒清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突然跳起来粗口骂道:“放你妈个屁!人非草芥岂能容你如此践踏!”
“啪”
“啪”那个光头忽然鼓起掌来而且那邪邪的笑脸,让人毛骨悚然。
“好一条血性的汉子,不过马上就会用你的命和你同伴的血来证明你的愚笨。
那些小弟也起哄齐呼道:“杀了他!杀了他。”
杀声四起,风云骤变。一旁的上官龙莞和司徒猖獗心里顿感不妙,他们互相看了看顺势迅速拿起桌上的酒瓶,用力在桌角一碰,酒瓶底部瞬间破碎。他们紧紧地握着如锯齿一般锋利的酒瓶疾步地靠近南宫寒清。
“寒清哥,今天咱们就和他们拼了!无论谁能安全逃出去,别忘了明年的今日给咱们的兄弟烧点纸钱!”在这样的情形下,在生命攸关的时刻,还能讲出这样义薄云天的话语,怎能不让人感动!
而南宫寒清却沉思片刻,很是感激的看了他们一眼,接着死死地盯着那个光头,淡淡说道:“只要你放他们一条生路,无论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只要你保证不伤害他们!
“说什么呢!要死一起死。”上官龙莞红着眼睛看着南宫寒清说道。
“对!”司徒猖獗也紧跟着说道。
“嘿嘿,好!就冲你这句话我现在就可以放了他们。我吴天也是出来混的,知道道上的规矩”
“不过,你得罪我吴天你就应该知道后果。你既然动手打了我的人,那你就留下一条手臂吧!敢不?”
“有何不敢?”
“龙仔,虎仔把那个小子给我带过来。其他的人听着,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动那两个窝囊废!”那个光头高声命令道。
“谁敢动他,我们就和谁拼命!”司徒猖獗和上官龙莞上前挡在龙仔和虎仔的前面厉声吼道。
“快给我滚!”
“滚!你们忘记我说的事了吗?”南宫寒清气急败坏地吼骂道。
这时上官龙莞和司徒猖獗神情极为复杂,有种难以言状的情绪充斥其中。
些许,他们眼神里闪过一丝的不甘和无奈深深地埋下了头。
“在我吴天还没改变主意之前,你们两个窝囊废最好立刻从我眼前消失,否则等我后悔了,你们谁也别想走!”那个光头冷冷地说道。
“快滚!”南宫寒清向他们吼道。
二人看了看南宫寒清,眼神里尽是不舍与敬重,无可奈何地迈着沉重的步子渐渐地消失南宫寒清的视野里,他们的背影也消尽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在他们看来这是生死诀别,然而对南宫寒清来说这又是一次心性的磨练。
因为,他心底隐隐地思念魔异灵,使得他的修真之路九转十八弯……可到底会如何呢,也许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