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萨胖子在其学生的搀扶下离开,离开时面如死灰,他在想回去怎么交差,那后果可不是断一只手就能解决的。
“嘿,你们看到了吗,看到了吗,那些家伙的表情好有趣!”
等人都走完之后,甚平第一个跳出来,方才他本是要站出来的,人都已经挤到人群前面来了,不过先是有李菁出头,后又有桤木乱入,他没机会上到前来。
在场还留着几个脸色不好看的本书院贵族,当然,穆莱的心情其实还是挺不错的,至少他的目的达到了一半。
李菁没空理会穆莱这些人,他跟着桤木离开了教室。
“我想学斗气。”
跟在桤木身后的李菁冷不丁的说道,刚刚这一下他深刻感受到斗气的强悍,他觉得自己再怎么锻造身体,再如何超越极限,都不可能赶上修炼斗气的贵族。他有些沮丧,但更多的是渴望。
“大人说时机未到。”
在李菁的印象里,桤木永远是那么固执,对扎尔的命令更是无条件执行到底,似乎他将扎尔看的比自己更重要。
“为什么你一定要听老师的话?”李菁曾在极限训练中差点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这样问桤木道,他也清晰的记得当时桤木的回答,当时桤木坚定的回答:“大人的任何一个计划,都是经过他深思熟虑后才下达的,他给的任务,都是能够完成的,计划任务失败,那只能说明执行者懈怠了,大人不但是我最尊敬的人,大人更是帝国的瑰宝!”
能让下属这么推崇,李菁不经想要多了解些扎尔,不过扎尔似乎不那么想,只要一见到李菁,扎尔就会给李菁讲很多东西,知识层面包罗万象,让李菁应接不暇。
跟着桤木回到训练场,此时杰西已经大汗淋漓的练上了,看到李菁朝李菁露出微微笑容。
“杰西,可以了,过来一下。”
“是,师傅。”
杰西灵巧的从杆上滑下,利索的跑到桤木身前。
“师傅,什么事?”
“今天回去和你们祖父道别一下,我们要暂离波多尔城一段时间,扎尔大人要带你们去一处奇地。”
“奇地,什么奇地?”
李菁对去哪并不感兴趣,他想要的是变强,他想要见母亲,多年过去,脑海里母亲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他怕自己再过几年就记不清母亲的样子了。
“不好说,我跟随大人去过很多奇地,每次都不一样,这次去哪真不好说。”
今天扎尔不在,李菁和杰西被桤木一顿蹂躏后,疲惫不堪的回家。
黄昏散尽,两人摸着黑,穿过一道道小巷,轻车熟路的走进一家昏暗灯火的茅舍,这是他们的家,是老布朗德打拼数载为他们攒的小窝。
“爷爷,我们回来了!”李菁和杰西与往常一样,没有一点食欲,他们疲惫的只想睡觉,但是今天他们哥俩商量好,决定陪老布朗德好好吃一顿晚餐,毕竟他们不知道这一去要离家多久才复返。
木质桌台,萤弱烛光,老布朗德正独自一人坐在桌前饮酒,见着杰西和李菁两人回来,脸上露出满是皱纹的笑容。
“回来啦,赶紧吃点东西,洗洗脸睡觉。对了,李菁你在书院是不是和人打架了,那套衣服破了这么大一个洞,衣服补好了,放在你床头。”
听到老布朗德说出这话,两人暗道不好,这是穿帮的节奏啊。
“打架还是能避免尽量避免,尤其是杰西,天天到西门去,那里地痞流氓多,有些事情忍让一下就过去了。”
“爷爷,您都知道了?”李菁腼典的说道。
老布朗德先是一哼,随后哈哈大笑起来,笑道:“屁话,你们一撅屁股爷爷就知道你们想拉什么屎,打自头一天爷爷就知道了。”
“那……”杰西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拽的动你吗?”老布朗德没好气的说道,确实,如果当时他要拦,也不太可能拦的住杰西。
李菁笑了。
杰西也笑了。
老布朗德也跟着笑了,笑的脸上皱纹更深了,却笑的很舒畅。
今夜,是老布朗德多年来最畅快的一夜,不为别的,只为祖孙之间的理解。
夜深,灯油尽燃,老布朗德捧着滴答滴答的酒壶睡着了,直到他睡着李菁他们都没提起离开的事,他们两个就在老布朗德身旁伺候着,待醉酒的布朗德熟睡后,李菁提笔给写了一封暂别信,他知道爷爷识字不多,他挑最简单的跟布朗德说清缘由。
日初天明,两人小心翼翼掩好门,而后悄悄离开。
直到赶赴会合点的时候,两人还一个劲的打哈气。
“怎么,没睡好?”扎尔一身亮堂的站在那地儿,摇着羽扇笑看两人。反观其身后大包小包的桤木,完全看不出桤木是个骑士样子。
“昨晚陪了爷爷一宿,对了老师,我们到底去哪?”
“你跟着就行了。”
扎尔不说,一行几人也没多问,他在前头慢悠悠带路,身后三人就当游山玩水,看的尽兴,玩的尽兴。
波多尔城地处翡莱极西,按照这个季节的天气,本不该有雾气天,而他们所行此地,雾气越行越浓,走到后来,李菁只能拉着扎尔衣袖走,不然一不留神很可能迷失掉方向。
“此地名为盘龙,此雾乃灵气所聚,四季不散,老师就是从此处出山,此处可以说是咱们的山门,今儿老师是要带你上山寻命,求祖师赐命。”扎尔在前面走,李菁看不清他的面孔,话儿听的真真的。
“另外,我许诺过桤木,要给他找把趁手的兵器,此山,有之。”
说话间李菁突然感觉天地洞开,雾气下一刻消散殆尽,盘龙庐山真面尽显眼前。
此时此景,李菁看到盘龙山时完全呆滞,他们此时站在一个山包上,山下另起一座山,那山成盘龙状,盘盘叠层,悚之如云。巨龙连结天地,龙头威严高昂,直插霄汉,龙身金麟闪烁,盘尾如箭羽恰至山脚。
山脚宛若渊地,茂林丛生,簇林成团。四周雾绕,顶上云筹,本该接触不了阳光的地界,居然暖意四起,光鲜夺目。
“此乃仙境,真奇地也!”饶是一心尚武的桤木,不由得发出古人之惊叹。
“老师,路在何处?”李菁迫不及待的问道。
只见扎尔叩拜间,身前断崖闪现两道虹光,扎尔含笑一指身前的虹光之一。
“此乃他二人气运之道,旁则我等寻命之道。”说着扎尔脚踏凌空,随光而步,李菁急忙跟上,接引之光随李菁步起即逝,桤木杰西二人根据扎尔所指,步入另外那道虹光。
在光华内,李菁能看清底下林中栖树虫蚁,能听见林上飞旋鸟鸣,仿佛近在咫尺,唾手可得。
“好神奇!”
李菁揉了揉眼睛,他方才好像看到了扎尔在笑,但是这时候看却又没笑。
“我是太兴奋,看花眼了吗?”
李菁不太确信,不过他还是伸手悄悄抓住扎尔的一方衣角,以备不测。
这时,扎尔转身,面露笑意,挥手朝衣角轻轻一划,李菁连人带手中碎布摔出虹光,坠入下方密林。
听到李菁惊呼,扎尔开怀大笑,传音入李菁之耳。
“李菁,盘龙的试练与机缘皆在下方,你好好体悟!(想当年为师也是……)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