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没有风声,亭中一片寂静,羽鱼从溪游,撞上一笼水草,被其罩住后奋死力争,引出哗哗水声。
“好(久不见)……你好,我们迷路了。”他装傻到。
“药园……这是菜园吧?”蓬老板惊讶道。
“你说什么?”女声的主人来到面前,短黑直发、淡紫衣裙,一副“我告诉你,我很蠢”的模样。
“我等刚刚有些失礼(他拿手指挠挠脸蛋,表示:和我什么关系都没有。),望姑娘不要怪罪。”蓬老板迅速摆出“哇,这里真是药园”的表情,他却觉得夸张到大惊失色也不为过。
“你刚才说什么?”这姑娘得理不饶人地问道。
天啊,这女子好生刁钻,如果我示之以实,就是失礼;如果我以伪相待,先不言欺骗之罪,更会使我自惭而愧。横也是死,竖也是死,哎。蓬老板苦思凝想,终于想到一招好棋。
不幸,有他在一旁,这种阴谋诡计,全然不畏。答道:“你们管饭么?”
苍天啊!真是一招妙棋,调虎离山,转移话题于无形之中,更甚吾棋有余呀!蓬老板暗叹他的老师真是有手段,教出了这么有才的学生。
蓬心草却不知道,他的老师是个吃货,教出的学生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呃,有,随我来。”淡紫衣小女孩轻易地上当,带着他向一条小路走去,但他觉得,这条小路就是通向食堂的谷夹大道(四方大陆有名的风景区),如果他在饿些,这条路甚至会成为通向满汉全席(这里指各种美食佳肴、山珍海味)的谷剥运河(一定也是很有名的河了)。
“对了,刚才老板问,你这是菜园还是药园?”他想到什么问什么,完全不在意细节,但蓬老板看来,这是完全置队友生死于不顾。
“菜园,刚才紧张,一哆嗦说错了。”小女孩回答道,稍稍有些不好意思。
蓬心草感觉自己回到了天蚁统治的那个纪年,自己又孤身对抗一只蚂蚁(这里可以看做巨蚁),险之又险地击败了对方,正在欢呼,对方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说“这一觉睡得真舒服”,这样还不够,蚂蚁看了看周围,说:“对不起,不小心认错了路”。
这种感觉使蓬心草想与蚂蚁奋死拼杀,甚至被其踩死都比这种误会要好,要好得多。
经过一路小道,管它是跨过谷夹大道也好,梦回天蚁纪年也罢。总之,终于到了所谓的“农家自助餐厅”。啊哦,貌似也可以称为小女孩的家。
小女孩带回二人后,她就一个劲的抱歉到,“对不起,没有酱油了!”、“对不起。打火石忘了放哪了!”、“对不起,家里没能坐的地方。”……
这使两位“贵宾”感到不好意思,于是有了接下来两位“劳动力”艰苦奋斗。
中森境外层
郎心涯很不解,为什么一个杀手突然开始和他近距离缠斗了,甚至怀疑是被刚刚自己的剑法所吓傻的,至于杀手那句对老师的保证,直接被其过滤掉了,仅仅因为开头的两个字,老师。
然后,本着“又不是给我说的”的态度,根本不再去想,或许,正因如此,他才有这么高超的剑法吧!
“《落雨剑法》,腥风血雨。”郎心涯左手闪现出另一把剑,青白色的,隐隐带有时间的波动,下意识在手上对双剑做了个“起鞘”的动作,收身左倾,右脚蹬地,向左前方的华装女子杀去,双手各持的剑先从两边横扫,再从下迂回,上挑后向下劈去。
来不及阻挡,因为一时间,黑色的剑定格了空间,青白色的剑定格了时间,郎心涯为《逃寻之道》,却不知为何其命魂如此诡异。
“啪咔。”一声玻璃粉碎的声音响起,幸好华装女子胸前有一个保命锁,替她免去了死劫,但剑风依旧在其身上划下了数道划痕,算是面容全毁。
四周的黄沙受到余波,顿时,被冲到四面八方,郎心涯脚下出现了半寸高的“山丘”。
这还不算完,郎心涯仿佛感到杀手从后袭来,借尚未停下的势双剑后挡,却并没有人,没错,杀手斩泯偷学了“风雨欲来”,即使郎心涯只用了一次。
更不料,一把匕首从前飞刺而来,后挡的双剑中,青白色的剑连击三点,改变了匕首所刺的方向,解除危机。
不,仅仅解除了匕首的危机,杀手斩泯在其背后,不畏黑剑的锋芒,抱着了郎心涯,妄想将其移动到匕首所刺的新轨道上,两臂被固定,然而郎心涯却借此侧身浮空,借用斩泯的锁定来解除危机,可谓大胆至极。
突然,斩泯松开了手臂。“佟。”郎心涯倒飞出去,倒不是因为飞出去的匕首有什么样的莫名魔力,而是因为华装女子祭出了橙红玉扇,有火苗凝聚而成形的玉玺在华装女子的掌控下,向郎心涯发出了含恨一击。
而且,在郎心涯躲匕首时就是浮空状态,这一击“恰到好处”地打到了其胸口,导致其“热血沸腾”,倒飞时在空中飘洒了好多。
杀手出门,不一定只带了匕首。斩泯从衣袋中掏出几把黑色的飞刀,向刚落地的郎心涯飞去。
郎心涯情况十分不好,开战以来,但是华装女子,每想要近身,总会被奇怪的火苗阻上一阻,尤其是杀手斩泯现身的时候,一时间处于不利的下风,杀了灰衣男子,但那种诅咒简直就是用来吓小孩的,其实对对方的战力没有丝毫减弱,不过把能那个老头逼走,真是太好了……
感到自己的体力已经快跟不上了,郎心涯模模糊糊睁开眼,看到了无边的牢笼,吓了一跳,下意识挥剑,要将牢笼打碎。
黑色的飞刀被黑剑一一打碎,但有不少碎片却扎入了郎心涯身上。
双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把青黑色的剑,剑柄上有一枚正在逐渐睁开的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