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人事窝?”教主仍是阴阳怪气的问道。
“我不认识,”我回道,“我只是觉得你像我一个同学。”
说着我又瞄了一下靳燕,她也是一脸困惑的看着这个所谓的教主,这不就是马尾辫吗?
不过我的确不认识马尾辫,更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接着教主对慕容雨说道,“嘿了个喷嚏脱光沙。”
慕容雨看着我说道,“呢噜脱光沙。”
我估摸着大概是教主问他们有没有给我洗澡,她们怎么这么在意我有没有洗澡。
我和靳燕嘀咕道,“她们怎么一直讨论我洗澡什么的?”
“你能听懂?”靳燕问道。
“猜的。”
“别说话,”慕容雨说道,“你们俩,算在尼玛氏内。”
尼玛,这不是坑爹吗?
我讨价还价的问道,“能不能不加入这个氏啊?”
教主虽然不是很熟悉汉语,但一知半解也是明白我的意思,说道,“蹦你个库中的蛋蛋。”
慕容雨翻译道,“还不谢谢教主,她说就让你俩做她的随从了。”
我连忙拉着靳燕对教主拜道,“谢谢教主!”教主听了自然十分高兴,对慕容雨耳语嬉笑着说了什么,慕容雨的表情由阴转晴,又由晴转阴,好似变脸一般。
最后舒了一口气说道,“教主说了,这两天先让我带你们熟悉一下部落,两天以后,男的去齐云海猎龙,女的跟在教主身边处理部族间的琐事,这两天,也将由我负责训练你们。”
接着又走到我身边,小声说道,“教主让你今晚亥时再到她房间里来。”
虽然这话说的极其小声,难免还是让靳燕听到了,她一脸的不高兴,但一句话也没有说。
二人跟着慕容雨走出了教主的蒙古方,我着急的问道,“猎龙?你的意思是猎真的龙?”
慕容雨站在原地眺望着整个山谷,指着一个方向说道,“看到了吗?那里就是齐云海。”
顺着慕容雨所指之处,却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气,这沙漠绿洲里还有这么水汽充足的地方?
“那个地方是唯一的水源地,因长年充斥着雾气的原因我就叫它齐云海了,当地人称作生命之泉,用他们的话说是贺拉布慧丝。
不过,”慕容雨继续向前走去,“整个绿洲只有一种动物,就是生活在齐云海的龙,连年的捕杀使得龙的数目急剧的减少。”
自古以来,龙就是中华民族的象征,中国人崇拜龙那是全世界众所周知,虽然龙只是一种遥远的传说,但这里竟然真的存在龙,并且还被说着奇怪语言的人大肆猎杀,这是每一个炎黄子孙都不能容忍的。
我气氛道,“难道你不会劝劝他们?劝劝你的教主。”
慕容雨却是没说话,带我们来到了一个蒙古方中,说道,“以后,你们就住这里。”
这一句你们再次打消了我那颗作为愤青的热血之心,脑子里顿时思考着晚上怎么和靳燕住在这里。
“还有,”慕容雨说到,“在这里,男女之间都比较随意,所以你,说着就指向我,你不要太随便!”
我心想我是那种人吗?
慕容雨盘腿坐到地下,这蒙古方几乎都没有地毯,想来也不会有这东西,而是直接建在了绿洲草地之上,常理来说,就算绿洲也不会有如此茂盛的草地,但这里不仅水汽充足,更是有龙族存在,不得不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慕容雨说道,“你的问题真不是一般的多。这体恤衬衫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听阿姐鲁说过,他们这里的人,以前是不穿衣服的,都是一叶遮体,教主来了之后,便开始引领他们走向文明之路,这衣服是男人们在齐云海猎龙时无意间获得,当时只是带回来几件,但教主知道之后又派人去寻找。”
说到这里,慕容雨停下来来,“等等,我换个姿势,腿麻了。”
她起身屈膝坐着,说道,“结果那天,教主也跟着一起去了,却在一片水域底下发现一条通道,那通道是由他们从来没见过的坚硬泥土所建造,通道内水流涌动,也只一会几人便撑不住游了出来。等他们游出水面,却正好遇见一巨龙正在饮水。巨龙暴怒长吟,好在男人们都是有经验的猎手,在死伤两人的情况下,一路狂奔逃走了。”
靳燕插嘴道,“这样说,教主应该就是没有什么神奇的能力,手杖的传说应该也不是真的,不然直接一挥手杖不就可以杀死巨龙了吗?”
靳燕的推理的确非常正确,连慕容雨都忍不住称赞道,“这位姑娘真是天资聪慧,不过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二位的名字?”
靳燕大方的回应道,“我叫靳燕,他是方野,我们是,是情侣关系。”说着脸蛋也是微微泛红。
靳燕这是,难道靠谱?听到靳燕这么说,我是开心开心极了。
慕容雨疑惑的看着我,“他?是你男朋友?”
“怎么,”我挺着胸膛说道,“我有哪点不像吗?”
慕容雨切了一声,继续说道,“我也是觉得手杖的传说不靠谱,但是这里的女人怎么推翻以前的封建王朝我也不知道。再说教主他们逃走之后,躲进了树林之中,这绿洲中树林却是矮小但枝叶茂密,几人穿梭在其中,突然有一人掉入了树木间的一处坑洞,等教主他们下到洞中,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洞内竟堆积着成前上万的尸骨,这些尸骨身上都穿着体恤衬衫,但尸体已经经过长时间的风华,只剩下一堆骨架。教主只是命人带走了这些人身上的衣服,并将那个洞掩埋了。”
其实当时我和靳燕对这个万人坑都有一些疑问,但在之后的猎龙中我们并没有再次去寻找这个坑洞,这也导致之后的猎龙,竟变成了一次永别,一次我和靳燕的永别。
“好了,”慕容雨说道,“你们休息会,我会让人给你们送吃的,训练明天开始。”
现在,只剩下了我和靳燕。
“晚上,你睡床上吧,”我指着那张搭在草地上的木头架,上面铺着一张黑色兽皮,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什么材料的布,现在知道了那是龙皮,“我睡草地上就行。”
靳燕却是害羞的说道,“那床还挺大的,不如就,晚上这里的气温肯定很低。”
有时候,你真的无法理解女人到底是在想什么,她们的心大概是一台无解的计算机。
听到靳燕这么说,我当然是义不容辞。
只是现在,未解的不仅仅是关于靳燕,更是关于我自己,似乎,我们都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我是为了寻找何挞,同时也是为了至今仍在学校中不明情况的同学,而靳燕,他大概是为了来报复我,我们在一次次的死里逃生中,不知不觉已经偏离了自己的人生,本来应该按照某人想象的的人生。
“靳燕,你知道我是谁吗?”这是我第一次问靳燕这个问题,也是最后一次。
直到现在,我仍然不知道自己会在那个时候开始觉醒,会是最后一次和这个与我纠葛了几世的女人探讨了所谓本源的问题,而不是和她滚床单。
不过靳燕似乎没有意外,她答道,“你不是谁,你就是你,你是一个存在。”
“存在?”我继续问道,“那你又是谁?”
靳燕甩了一下头发,“我只是一个女人。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明白,这世界上我们只是一种存在,就像一棵树,虽然每颗树的模样会有所不同,但究其根本,我们都是树。有的人是桃树,有的人是李树,无论种在哪里,都是桃树,李树。”
我并不能明白靳燕所说的意思,也不懂什么树不树。靳燕突然抱住了我,在我耳边呵着气,“现在,让我们做点别的事吧。”
本次题目:靳燕所说的别的事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