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走到了夏府,想了想现在自己的地位,别人对自己的态度,少年绕过了夏府的正门,从夏府的工人出入的门走了进去。这个门离自己的小屋子还是有一定距离的,中间隔着一个花园和一个会议厅。少年不紧不慢的走着,现在天色还不算太晚,走过花园时,还是能遇到一些侍女丫鬟和工人的,“二少爷。”那些工人侍女见到了少年出于地位问题还是会去叫一声的,但少年都默不作声,头也不回的继续向自己的小屋走去,少年知道,他们再喊得时候也是面无表情,喊他只是出形式,他在夏府早就没有什么地位了,要不是父亲和三叔一直阻隔,相信自己早就衮出夏府了。
走出花园,还有一间会议厅,才能到自己的小屋,会议厅一般都是族里出什么大事才会打开,一般情况下都是闭门的。
少年走至会议厅门前,发现厅内灯火通明,人影闪动,出什么大事了吗?现在天都黑了,还在商议什么,算了,这都不管我的事,我一介废物,何德何能去管这事。少年想道,默默从厅门口离去。至少年离去,会议厅内一人还站在窗前未走,面前窗户虚掩着,只是留下小小一点缝隙,正对着少年刚刚行进的路上。
少年走至自己的小屋,少年的小屋,当真只能说是屋,位置较为偏僻,土墙瓦顶,黑灰的小门显示着有些年头了,而靠近少年小屋的旁边的就是柴房,木头常年积累腐败的的气息阵阵飘来,少年则早习惯了,随意的打开房门,走了进去,从怀中掏出火石,将油灯点燃,房间很小,只放着一张木床,窗前放着一张木桌,床尾门对面放着一只木箱就再无它物了。
轻轻将门关上,行至床边,盘膝而坐,双目微闭,调息的自己的气息。待得呼吸平缓,少年双手伸至胸前,呈爪装,凭空抓着什么,只见双手之间空气一阵扭曲,闪现着丝丝蓝光。感觉到这一气息,少年更加卖力,双手更是使足了劲,臂腕间青筋暴显,少年眉头紧皱,几滴汗珠随着面颊缓缓滑落,流逝到嘴边,少年根本没心思去管汗水流到哪里,现在他所有的心全部放在了双手间那一丝丝逐渐变大的蓝光上,待得蓝光即将突出双手间时,突然化为一丝白烟飘散而去,“又失败了,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是我能力不够?还是因为什么?”少年有些虚脱的躺倒在床上,现在的感觉,或许比跑完了几公里还要疲惫,正准备将双眼闭上,好好休息一下。
“咚咚咚”物体敲打木板的声音传进了少年耳里,有人敲门,这么晚了,谁会来找自己这个废物?或许是又来捣乱或者羞辱我的,少年的第一想法。慢慢的坐起身子,无力的行至小门前,缓缓伸手打开木门。木门打开的一瞬间,因为屋里光线昏暗,而月光却将屋外景物照的一片幽白,少年微微眯了眯的双眼,待双眼适应了,抬起头看了一眼来者,“父亲?”少年一眼就认出了来者,正是少年的父亲夏尘。少年觉得对父亲的亏欠太大了,让父亲那么失望,父亲还是对自己以往如前,少年只恨自己没出息,不能为父亲做什么,只能将这份心记在心上。这么晚了父亲来这里做什么?从刚刚路过会议厅看到的情况判断,父亲这次来或许不是什么好事,是不是已经决定将我逐出夏府了?唉,这天还是来了。少年在心里翻腾了一番,没有动作,两人在门口站立了片刻。“怎么?不欢迎父亲?不请父亲进去坐坐?”夏尘双手背于身后,面带着微笑对少年调侃道。“啊,不,不是,敬书只是在这昏暗的房间里,刚刚突然开门不适应,眼前一片黑,加上身体有些疲惫,还没缓过劲来。父亲,请进。”少年没有将刚刚心里所想说出,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夏尘看了看少年,他怎么猜不出少年的心思,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缓缓的进入了小屋,小屋里只有一张破旧的木质板凳,少年将木门缓缓关上,见到父亲准备拿起板凳坐下,“父亲你坐这,这软和点。”少年慌指着床铺说道。夏尘依然是面带微笑,和自己的儿子也不客气,坐至床上,见少年也拿起板凳坐好,不急不缓的才说道。“你可知道父亲这大晚上的来,有什么事吗?”
少年当然不知道,但心里的想法也猜到七八十了,便说道:“父亲,敬书刚刚回来时路过会议厅,看见其内灯火通明。敬书知道这会议厅不是一般情况下想开就开的,这大晚上的还有事情要商议,定然不小,我想或许是和半年后石墨镇一年一度的武义觉醒有关吧。”“嗯,不错,其家族的几位有权的和几位长老都在为此事大商提议,这一年一度的武义觉醒可是事关重要啊,可不能有丝毫马虎。但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夏尘脸上一直对着少年挂着微笑,如同这黑夜里的一丝阳光,照着少年,心头阵阵暖意。少年当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武义觉醒就是每个人在成年的那一年里激活体内的武义,令其苏醒,获得其能力。武义的强不强大,是这个世界衡量势力的一大标准,武义出现什么样都有,一般武义共分为三大武义:器武义、兽武义、变异武义。器武义,顾名思义就是召唤出武器来,可以是刀,也可以是棍棒,当然也可以是废到不行的拖鞋,这就关乎到武义的品级问题,武义的品级也只有三种:先天满奥义、普通奥义、先天废奥义。兽武义一般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能将自己的兽召唤出,一种是将兽的能力与自己的身体融合,当然不排除还有可以两者兼并的。变异武义可以说是超出了其上两个武义之外的另类存在,是一种很罕见的武义,这种可以出现在任何上,可以是身体的一部分,这种被称为体术武义,也可以是思想,这种则被称为是幻武义。
对于武义而言,只是一种工具,而武灵就是驱动工具的能源,它可以存在于任何一个地方,在这个世界上,是无处不在的,对于武义觉醒后的人可以吸收其,来提升自己。武灵是每个人先天就具备的,可以是后天修炼的东西,而武义是先天被注定的,没有谁可以任其去改变,先天的武义不好,就算武灵再强,还是一介废物,反之一样。
对于这个世界,对于这个大陆而言,实力就是一切,强者才有说话的权利。
少年的身体,他当然最清楚不过了,先天的废武灵,就算武义觉醒时出现的是再好的武义,注定是不可有何作为,体质也差到连同龄女生都不如,如果没有武灵,就不会被家族重点培养,在这个崇尚实力的世界里,会被任何人看不起,最后只会是被家族驱逐出去,自生自灭。
见到少年许久不说话,夏尘径直从床铺上行至少年身边,温暖的大手轻轻摸摸少年的脑袋,“好啦,父亲相信你,还有七天时间呢,很长,我们家敬书不会比别人家的孩子差多少,敬书能力很强呢,武义觉醒的标准是只要达到六段就及格了,半年时间足够了是不是啊。”夏尘一边抚摸着少年的脑袋,一边对少年鼓励道。少年当然知道父亲是在鼓励自己,给自己打气,但对于他的身体,他自己不是没耐心,不是没有信心,少年也尝试了很多次,但先天废就是先天废,他现在所能聚集起来的武灵还不到二段,谈何在半年内修炼到六段。
少年知道父亲的苦心,这么些年来,父亲背负着多少骂名,却还这么相信自己,不能让父亲失望。“嗯,我会尽力而为的。”少年装作自信满满的样子,愤愤的说道。
夏尘看着少年如此,心里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有感动,有惋惜,种种心情交杂在一起,如打翻了五味瓶,心里不是滋味,但不曾表现出来。“这样为父也就放心了,这是这个月的零花钱,父亲也就不多絮叨了,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夏尘从拂袖间取出一袋银币,放置桌上,便对房门行去。
“父亲,您上个月给敬书的钱,敬书还没花完呢,我也买不了什么,这也太多了。”少年捧着那袋银币对夏尘说道。
“多了就慢慢花,总有需要钱的时候,那下个月父亲就给少点。”夏尘回头对着少年调侃道。
“嗯,父亲慢走,早点休息。”看着夏尘拂袖离去,少年便轻轻将门关上,回到了屋里。瞅了瞅床尾边的箱子,又垫了垫手里的银币,每次都说下次少给点,但每次都比上次重很多,先存着吧。想想到时候被逐出家族流落他乡,父亲说的是,早晚有用到的时候。便将银币袋规规矩矩的放在了木箱里。
经过刚刚父亲一事,少年身上的疲惫早已扫空,想想父亲说的话,却没来由的一股自信心涌了上来,再试试吧,没准奇迹还就发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