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恒都出芙蓉,
柳腰翩跹似清泓。
云英紫裙轻绡舞,
歌笙碧琼欲随风。”
一舞终了,掌声如雷。长孙茹儿不得不叹声,她这个妹妹确实有傲人的资本,只是为人太过心狠手辣了。让她无论如何都喜欢不来,尽量避而远之。
“果然是长孙尚书的好女儿啊!哈哈哈,我来看看,这在场的都是各府公子,要才有才,要貌有貌,长孙小姐若是心上无中意的儿,朕便做上一回月老!”
“谢皇上,臣女……”长孙芙儿拿眼瞅了瞅低头喝茶的澹台裴清,红着脸,想说出那个名字,却又矜持着,若是大胆说出,怕是会被天下人笑话。她咬咬牙,对皇上说,“臣女心中并无他人。”
“哈哈哈,这可难到朕了,在场的可是个个一表人才,选谁呢……”
皇帝扫向左侧,在太子身上停了停,又往后看,看到澹台裴清时,长孙芙儿两眼一亮,极力压住乱跳的心。听到皇帝问他:
“这可是清儿?”
“正是老妇的独子澹台裴清。”
“嗯……”皇帝点点头,“竟然长这么大了。”
“呵呵,是啊,流年似水啊!”
皇帝回头看了看旁边的贺兰万俟,低头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贺兰万俟笑着摇了摇头。
毕竟场上很多眼都看着,皇帝恢复严肃。又向着后面的人看去。长孙芙儿见皇帝并没提赐婚的事,脸色煞白,无力地坐在地上。长孙茹儿心里可怜她,却又不好帮忙,也不知道该怎样去帮。忽然感觉手上被片温热盖住,她顺手看去,竟是澹台裴清握住了她的手。他正对着她微微笑着。
“高枳,朕记得你尚未娶亲,可是?”
那名叫高枳的听见皇帝点自己,激动地起身回话:
“回皇上,微臣确实未曾娶亲。”
“嗯,长孙府六千金配朕的状元,哈哈哈,果然天作之合!就这么定了罢。高枳、长孙芙儿听旨,朕现在就给你们赐婚,择日成亲!”
长孙芙儿正想反抗,却被一旁的长孙茵眼神制止,只得低头谢恩:
“谢主隆恩。只是皇上,臣女的姐姐尚未许配人家,臣女若是早姐姐出嫁,只怕会逾越了规矩。”
“哦?朕记得长孙府共有五位千金,你还有哪位姐姐没定亲的?”
“四姐姐,长孙茹儿。”
好你个长孙芙儿,枉我刚才还同情你来着,现在却要来拉我下水!长孙茹儿极不情愿地起身叩拜道:
“臣女长孙茹儿,见过皇上。”
“你……长孙茹儿,长孙府四千金?朕似乎在哪里听说过……”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指着长孙茹儿,欲言又止。
一旁的长孙芙儿见此情况,嘴上浮起一丝讽刺的笑。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
“臣女长孙茹儿,正是坊间传言的‘草包千金’。”
“哦?都说长孙府千金个个貌美如花、各精才艺,你如何还被误‘草包千金’?”
“回皇上,臣女自小愚笨,学艺不精,因而比不得各位姐姐妹妹。”
“难道你就一项本领也拿不出手?”
长孙茹儿正想回答,澹台裴清起身拱手对皇上说:
“回皇上,茹儿她会舞。”
听得身边的长孙芙儿轻哼一声,长孙茹儿皱眉,不能永远让她们欺负到自己头上去,可是,舞……自己能跳的,只有一种。
“皇上,臣女会舞,只是臣女需要一些道具。”
“哈哈哈,长孙茹儿小姐尽管去准备,不过,半个时辰后,朕要看到你的精彩表演!”
“臣女遵命!”
澹台裴清陪着长孙茹儿退到后台去准备。
“茹儿,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长孙茹儿抬手就是一拳,“哼”地一句闷声,长孙茹儿下手倒是挺重,只是澹台裴清也是故意装痛好让她出气。反手一抱,双手从后面紧紧箍着长孙茹儿的细腰,脸深深埋进她的后颈,嗅着她身上散发的幽幽清香,低声呢喃着:
“茹儿,我相信你是最好的。不管待会皇帝对你如何,你在我澹台裴清眼里依旧是独一无二的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