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伦敦住院的时候,我就写信跟荷恩报告过了,回到庄院才跟荷恩通电话,她先被我狠狠吓到后,直到知道我的腿不会有事才冷静地说了一番话。荷恩认为既然寇律早就知道我曾喊过他丑八怪,还是要跟我在一起就表示他已经不在意了,反而问我一些问题。
过去我曾经因为沉迷看小说,说过一些很不切实际的话,像是我希望将来的另一半要事业有成,英俊洒,最好有房子和车子,如果不小心飞上了枝头,当个少奶奶也不错等等之类很好笑的话,所以荷恩问我,这些东西和寇律放在一起,我会站在哪一边?
现在想起自己曾说过的话是很好笑,如今,感情找到了出路,我体验了赛珍珠说的话”恋爱是指男女在一生当中,最丧失了理智的状态”,我现在想的和过去完全不一样了,我只想,怎样才能和寇律在一起。
这很像是掉进了四边都是迷镜屋,找到了出口后那般的心情。荷恩的一番话又帮了我一次忙。
“寇律,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很丑,你会怎样看我?”我这样问他,心里多少有数,接近我的男人很多是因为我脸上这张皮面。
“你再怎么丑都不会像我这样的。”他豁然地摊摊手说。
我好惭愧地抱住他,为过去的肤浅在他怀里忏悔,”我以前不该那样说你,那时年纪小,不懂事,你能原谅我吗?”
“刚刚知道你这样看我,的确很难过,其实我不曾为因为自己的长相感到受伤过,挺多是当风吹过而已,不知怎地,从你口中说出真的好难过,后来珊妮阿姨告诉我,你为这件事让外婆狠狠地训了一顿。听了又觉得好心疼!”他慢慢地说出实情。
“你不是应该说,骂得好,骂死她好了!”我抬头看他,故意握拳要修理自己。
“被骂不会死人的,我想你被骂的时候,一定很委屈,拼命跟外婆撒娇对不对?”他抓住我的拳,拉离我的脸远一些。
“外婆那时说,我的报应可能是将来会喜欢上被我说这样的话的人,结果对方却不喜欢我。”我说。
“只有对一半!”他脸红,不是因为害羞,是因为激情。
就像我刚刚说的,我们只是二十出头的大孩子,情人之间的亲密我们每样都会试,不过,我这台湾制的煞车功能和品质还是比英国制的好,我没让他越过最后界线,他无奈地看着我。
“我要替自己留到结婚的。”我咬唇,解释。
“外婆的守则吗?”他皱了鼻。
“嗯!”我低低地笑起来。
他低吼地叫起来,我却哈哈大笑,止不住的笑声最后是让他收掉的,是很不甘心的退而求其次做法吧!
“何时知道你是戴维斯家的?”好奇宝宝又跑出来了。
“四年前,我妈妈过世了,她家里的人过来传话,我正巧听见了,那时才恍然大悟为何我从小就和史提夫,威廉他们长的比较不一样,肤色也较黑,噢!我妈妈有一半的印度人血统。”
轻轻地将手贴在他平静的脸上,不确定他心里是不是感到伤心。
“父亲说,他和我爸爸其实是一起长大的,两人也是表兄弟,感情很不错,当时我妈妈跑了,他们全吓坏了,加上那时派克家里没人赞成将我交给妈妈那边的人,至于爷爷的哥哥后来并没有结婚,所以我爸爸家只有他一个孩子,于是父亲和他的妻子讨论后决定要收养我。又,为了让我和一般人一样长大,奶奶才说要改成派克家的姓。”
“那派克家现在的园丁是谁?”
“现在是请一家园艺公司固定时间来整理。”
“毕业后真的要改姓?”
“嗯,戴维斯家就剩下我了。”
“戴维斯老家在哪里?”
“离这里约半个小时左右的车程,是一个很小的城镇。”
“你去过?”
“去过,我们有个房子就盖在水车旁边。”
“我想去看看。”脑里的画面美的不得了!
“等你石膏拆了以后吧!”
那一夜,他很才送我回大屋,美乐蒂还在大厅等着,他要回后大院时,我跟他借了借耳朵。”晚安,我的帅哥。”情人眼里出西施,他越看越帅了。
“闹我?”他稍稍板起脸。
“才没呢,冤枉人!”抗议。
美乐蒂在一旁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