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咳,”南贝清了一下嗓子,正打算高谈阔论,所有的激情却被向月的一句“要简短”击灭。
贝贝努努嘴,无比哀怨的看了眼向月,才开口说:“贝贝是钥匙,之前一直住在主人的灵石里。”说完停下,看着向月。
向月想揍人,“然后?”
“然后?没有了啊。”南贝不解,“不是主人你说要简短的吗?”为什么它简短了,她看起来更加危险了呢?
“好,”向月妥协,“现在我问你答,不许有废话。”贝贝点头。
“我是你的主人?”
“是的。”
“为什么?”
“因为新月灵石的主人是你,而贝贝与灵石是共生关系,所以你就是贝贝的主人。”
“共生?”
“就是,额,额,就是,灵石伴随人类出生而至,我们也伴随灵石,额,哦,魂灵魂灵魂灵,对的,我是魂灵。”
“魂灵?那你又说你是钥匙?”
“每个住在灵石里的东西都是魂灵,所以贝贝一定是魂灵,然后,钥匙,钥匙是因为,因为啊,族长说我身份特殊,是一把钥匙,所以贝贝是钥匙。”
“它强调你是钥匙?”
“对,有没有很厉害,族长说贝贝不是普通的魂灵,才可以是钥匙的。”
“嗯,很厉害,”向月捏捏它的脸蛋:“钥匙怎么长这个样啊?”
“放手放手放手呀!”南贝很不情愿自己的身体被主人蹂蹑,出声抗议。
“好软,你确定你是钥匙吗?”
“当然是,”南贝终于从魔爪中挣脱,“主人不要动手动脚的。”
向月耸耸肩,不置可否。“作为钥匙,你打算开什么?”
“额?”对着张牙舞爪的南贝停了下来,族长没说过呢,“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还打算作钥匙,”向月提出质疑,而后提出建议,“乖乖回去当魂灵,好不好?”
“不好不好不好,”贝贝当即摇头,“贝贝会知道的,主人不要赶贝贝回去。”
“待在我身边你会后悔的。”
“贝贝不会后悔的,”贝贝保证道,然后又有些低落,“而且我回不去了。”
“回不去?是因为我吗?”
“主人不必介怀,虽然回不去了,但是能够从那里出来是很了不起的。族里的人都很羡慕我有个厉害的主人。”
“我厉害?”
“主人前不久不是突破了紫色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主人的灵力突然间又消失了,恩?管它呢,反正贝贝是出来了。”
“紫色,”向月呻吟,又问:“只要灵石的主人达到紫色,魂灵便会出现吗?”
“是的。”
“出来干嘛?”向月嫌弃的看着南贝,意图很明显。
南贝跳脚:“我才不会没用呢,主人灵力消失时,是贝贝帮助主人护住性命的。”
原来不是他,向月不知该庆幸还是低落。
“而且我废了好大劲呢,所以不能立刻出来见主人。而且”
向月打断说得正起劲的南贝:“贝贝很厉害,但是你先回去。”已经耽搁很长时间了,没有灵力的向月要探路肯定分不出心听它废话。
“不好不好不好!”南贝直接拒绝。
“我没有征求你的意见。”
“我知道你想干嘛,你个疯子,疯子。”
向月看它,眼神很危险,南贝很识趣的闭嘴。
看着主人如此艰难前进,贝贝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决定开口:“主人,你要找什么,其实我是可以帮忙的。”
“你能感应到哪有灵气?”
南贝试了下:“很微弱,但可以感知到。”
向月一拳砸向南贝的头:“知道你不早说。”
被砸到地上的贝贝跳起来:“你又没问我,而且你又不让我说话。”
向月微笑:“你有意见?”
“当然,”向月笑得灿烂,“没有。”识时务者为俊杰,小家伙认命带路。
“主人叫什么?”
“向月。”
“那我知道为什么我不是钥匙形状了?”
“哦?”
“星星是月亮的守护者。”
“”
“主人主人主人。”
“恩?”
“为什么你都不好奇贝贝的世界?”
“那你可以不当钥匙吗?”
“不行不行不行,族长说了,我的使命就是当钥匙。”
“那魂灵不当了吗?”
“也当的,但钥匙比较重要。”
“因为特殊吗?”
“是也不是,反正我要是把什么东西开了,我的族人就不用待在那里了。其实我觉得那里不错,一直待着也不错的。”
“会难过吗?”
“离开它们时会有点难受,偶尔想起它们时也会难过,不过我现在有了主人,主人会待贝贝好的!”
“我不会对你好的。”
“主人,”贝贝惨兮兮地看着向月,“主人,”贝贝靠近向月,用身体蹭了蹭她的脸,“主人。”
向月嫌弃的拍走南贝:“赶紧带路。”
贝贝咂咂嘴,前头带路了。
看着前面的小家伙,向月很高兴,是幸灾乐祸于有贝贝与自己同病相怜,还是只是开心它回不去了,那样就走不了了吧。与灵石一样,与她同生共死。
跟着贝贝走过街道,穿过小巷子,在一片树林里,七蹿八拐的,终于在一片杂草丛生的草丛里找到一个极其隐蔽的山洞。
南贝停下,转身对向月说:“主人,到了。”
向月看着前面的山洞,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道:“你先回来。”向月抬起手腕,示意南贝进去。
南贝不依:“主人,为什么呀?”
“不为什么,贝贝乖,先进来。”
南贝与向月在山洞门口僵持了一会,最终贝贝妥协,身形一闪,消失于夜色中。少了南贝这个移动光源,向月的前进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摸黑在山洞里走了好一会,才看到了一点光源,向月向着光源走去。
“向姑娘,你果然还是来了。”光源中心,赵青溪负手而立,正对着向月走来的方向,开口说道:“在下已在此等候姑娘多时了。”
向月在距离赵青溪三尺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并没有搭理他,只是环顾周围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