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母亲的陪伴,她们依旧快乐无忧的长大。然后她们的父亲也是精灵族的族长早逝了,在花樱十三岁那年。
这也是个例外。历代族长并不会早逝,她们是意外。
历代族长的长子或者长女继承族长之位,是顺理成章的事。
起初,精灵族百姓是很可怜她们姐妹二人的,怎么的就那么惨,先是从小没了母亲,现在又没了父亲。
对啊,怎么就那么惨呢?有人问。从前都没有过的事,怎么就会是他们圣洁的圣女那么早走了之后又是他们敬重的族长走了?天妒红颜,没道理;英雄薄命,不可能!
老天爷都是一视同仁的,那怎么会呢?
哦~,羊毛出在羊身上。
然后就~嗯哼。
这次没有意外。虽然有不少人反对不祥之人,花樱还是在叔父们的帮助下延续了父亲的事业。而花果在姐姐的羽翼下依旧无忧。
花开无痕,花落无迹,流水潺潺,时间滴答滴答,不紧不慢。精灵族静好,花樱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然后,问题就来了。
他们谈好了婚,在三日后就要嫁娶时,圣男生病了。一场很重很重的病,来得莫名其妙,大夫束手无策。花樱延期了婚礼。
又有人问了。
谣言,怒言,愚言漫天飞,在精灵族碧蓝的上空中。
花果很生气,花樱还好。一派悠闲,每天该吃吃,该喝喝,保持着作为一位族长该有的儒雅风度。
什么时候得闲了,估摸着差不多了,就去看一看她那倒霉的未来的丈夫。
第一次,圣男在庭院里站着,背对她。花樱为他披了件外衣,就吩咐侍女扶他回房。病了,多躺躺就好。
第二次,圣男在房间的椅子上坐着喝药。花樱点点头,盯着他把汤渣都喝进去了,才吩咐侍女扶他到床上休息。既然病了,就得多躺躺。
第三次,圣男很乖很乖的在床上了,只是旁边与他一样赤身**的是她叔父的女儿。花樱倚在门框上,看着他们。他们也看着她。六目相对,很平等的,没有谁怕了谁。花樱先是扯开目光,她看着侍女,吩咐她把衣服脱了也上去吧。病人,是应该多流流汗的。
她看着他们大汗淋漓,尤以圣男的汗出得最多。效果不错,花樱点头,应该很快就没病了吧!她转身离开。
果然,圣男很快就好起来了。花樱和他的婚事再次被提上日程。又是距离三天时,族长未来的丈夫又得病了,比上一次严重,婚期延后了。
叔父的女儿光明正大的请缨照顾未来的姐夫,花樱准了。
衣不解带,端汤喂药,宽衣侍寝——圣男一天天病情好转,叔父的女儿却是憔悴不少,腰不盈握,脸色苍白,顾盼生情,好不引人怜爱,多好一姑娘。
精灵族的民众们纷纷称赞。
再赞不绝口,圣男也是族长的,婚礼被提上议程。这次再不用在距离日期定好的三天前延期了,因为圣男又发病了,在婚礼提上议程后。
叔父的女儿伴其左右,渐渐的又好了。
怒言,赞言,愚言,谣言,预言满天飞。
花果拍案而起,花樱却说她自有打算。
“姐~”
华丽丽遭无视后,花果也就没心没肺去闯荡江湖了。
她相信姐姐。
可是,为什么?她竟然得到了叔父女儿有孕的消息而且宝宝还是属于姐姐未来丈夫她未来姐夫的!
姐姐不是有打算吗?
事态有点严重,于情于理花果都该在听到消息时和族里的人一起回精林去。可是,她想把王平也拉去,至少不能不告而别吧。
然后就看到了王平的师傅头枕在王平腿上的那一幕...
“现在要立刻赶回去吗?”
花果摇头:“不用赶,姐姐是有分寸的人。”
王平睁大眼睛,有分寸会让小三有了未婚夫的孩子?
“不是——我也不知道。”花果垂下脑袋。
王平手覆上她的,“等师傅醒来,我们立刻去。”
“你要陪我回去?”花果惊喜抬头,看着他,余光是向月翻飞的红色衣摆,“那你师傅呢?”
清澈的眼珠装满红色,王平不知道向月是否醒了,是否听到了所有。他说:“师傅有师傅的决定。”他有他的想法。
平躺在大石头上的向月此刻眼睛是睁开的。她是何时醒来的?从星子最明亮时。现在星辰不闪烁了,天空泛白了。
向月眨眨眼睛,有些酸涩。他听她的故事而不愿听她的。真的是人不对吗?那谁是最恰当的呢,又由天决定吗?
向月躺着,他们靠着石头边坐在地上。
除了拼了命的余光,谁也看不到谁。
一个日出时间,待金橘光芒洒满大地,向月坐了起来,在大石头上。
她叫出南贝。
“主人,人家好困~”南贝打着呵欠从新月灵石里冒出来,然后用整个身体去蹭向月的脸颊。蹭完后坐在向月的肩上,手搂着向月的脖子,头靠着她舒服说道。
“那回去?”
“不回!”南贝摇头,更加紧的抱住向月脖子,“我不要待在里面。”里面一个叫橙雨的家伙快要气死它了,排资论辈看实力的话,它南贝才是老大好不。
“师傅,它是?”
背靠石头的王平听到南贝声音时一愣,随即他拉着花果起身。向月背对着他们坐着,一个黄颜色的头顶一根线的小东西竟坐在向月肩上,手还很亲热的搂住她脖子。
我的天!王平微笑,然后伸手抓住南贝,手感不错——软绵又不乏弹性。他蹂躏着南贝,询问出声。
“你放开我,放开,放开!”南贝挣扎着想从他手中逃脱。
“那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你先放开。”
“你先说。”
“我是南贝。”
“南贝你好,我是王平。”王平看着它说道,然后缓缓松开手。
终于解放的南贝赶紧的回到向月身边。“主人~他欺负我。”
“你还给我告状。”
“我是光明正大的告。”
王平撸起袖子,“那我也来明目张胆的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