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月一行人赶到绝情锁的时候——刘寄奴,王平,宁陵及以及向傲天正无所事事的站成四个点,四方八平的,白雪躺在地上,在四个人的包围圈中。
看到向月出现,他们四个人的眼睛都亮了。宁陵及和向傲天比较老了也就比较矜持,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继续无所事事的站着。至于刘寄奴,是想迎上去来着,可是看到牵着向月一路走来的青衣男子,眼神僵住了,迈出的脚定住了,直至袖袍下紧握成拳的手颓然放开,他才挪回步子,何必自讨无趣。
王平很欣慰,曾经因为寒冷而抱在一起取暖的两个人,终于都找到属于自己的阳光了。只是他不知道这份阳光能否永恒。
花樱告诉他们,关于神器,关于绝情锁,在他们成婚之前。能出去的人不多,他们决定留下。可是却不得不来,在黄雾灵石被召唤之时。
“……果果,她是我很重要的人,我一定得去……”
“恩恩,她是我们的师父,我们一定要去那里……”
“不是我们,你在家里安心等宝宝出世——”
“王平~”
“撒娇也没用,不能去就是不能去,在家乖乖的,等我回来。”
他不让花果来,一方面是花果有孕在身,另一方面,也是觉得太危险了——毕竟又是神器,又是绝情锁,还七族联合商讨,能出去的又只有寥寥几个人,这些光是听起来就理所当然认为多股势力势同水火,一场恶战在所难免,顺其自然的就极其危险呀,而他又不是来看热闹的,带着花果肯定得护着她,到时候又让师父来保护自己?所以啊,但是哪里能料到,他抱着拼死也要护住一口气回去见花果的心态来,结果只是四个人围着一个女孩干瞪眼?不好意思,原谅他没见过世面。
不过,真的涌起不安了,在看见向月的时候。将这股不安强压下去,他张开双臂,迎向向月,果不其然被青衣男子给拦下了。
赵青溪把向月拉到自己身后,然后皱着眉头一脸防备的打量着面前没点正形的男子,身为男人,对于情敌,他有敏锐的直觉。
“你是?”
“奇怪,你又是谁?干嘛拦我,我找月月师父又不找你。”王平说着又朝向月张开双臂,并且眨眨眼睛道:“月月师父,好久不见——你干嘛又拦我,你这人很奇怪,你是我师父什么人?恩?”
这两人就理所应当的与向月之间的关系攀谈了起来,无视了所有人,包括向月。
“姐,现在什么情况?”向阳看着他们二人争风吃醋,看着不远处眼观鼻鼻观心的父亲以及躺在地上的小雪,半分头脑摸不清,于是拉拉向月衣袖,小声问道。
恰好向月很有空思考这个问题,她看着一脸莫名其妙的向阳和赵清灵——哦,他们是在半路偶遇的,就算没有打架,好歹也是大场面,不能连十个人都没有吧?然后就来凑数了。
“就你现在看到的这个情况。”
“啊?”
向阳还是不解,向月却是不再理他了。两个男人间的对话还在继续,赵青溪依然把她完好挡在身后。她扯了扯他的袖子,赵青溪看向她。她正歪着头微笑着注视他,没办法,赵青溪十分不情愿万般委屈状的往旁边侧了侧。
见状,王平是真的很欣慰。
有些无奈地瞪了眼赵青溪,向月转向王平问道:“花果没来吗?”
“是想来来着……”说着话,王平眼中带着笑意。
呼,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赵青溪一边听着他们对话,一边观察起周边环境——唔,一座通体雪白的大山,没什么稀奇,不过是多了一条特别简洁的大银链,银白银白的环扣一个接连一个,没有再多余的东西。它围着山体,不知道具体通向哪里,因为再远些,便是一层一层的烟雾在缭绕。
恩,他还注意到一个穿着红色袍子的男人眸子只要一落到向月身上,就很难再移开,而且那眼神特别专注。他挪了挪身子,顿时视线就变得特别的冰冷,虽然通体一震,他回视他,他才不怕嘞。
他们在这边拉着家常,那边向傲天和宁陵及虽然无聊,但也不急,到嘴的鸭子还怕她飞了不成?不过向傲天没料到的是向阳也来了。向阳,未央国太子,他走了之后,国家和百姓,责任和权利都将交付到他手上……
“丫头,我是这个世界的守护者,你们的事我就不瞎掺和了。”眼见天都要黑了,老头子拍拍向月肩膀,然后走向那座大山,在那找不到锁眼的大银链前站定。真真实实像一个守卫者了。
王平已将黄雾灵石交给向月。向月走向白雪,途中懒懒扫过他们三人,便跪坐在她身旁,缓缓抬起左手,将新月灵石流转的荧光全部倾注到她的身上。
赤橙黄绿青蓝紫,流转的光芒,每一块神器都浮在空中,旋转,发光,不管是在向月身上的神器,还是刘寄奴他们的,都挣扎出来了。赤云,橙雨,黄雾,绿雷,青电,蓝风,紫雪,每一个魂灵都出来了。
赵青溪,王平,向阳,赵清灵,宁陵及,刘寄奴,向傲天,不管谁跟谁站的距离更近些,他们围成了一个圈。圈里的中心是向月和白雪,中心之外圈以内,乱七八糟是天气。
**雾雷电风雪,从心所欲不逾矩。这么壮观的场景,把白雪唤醒真的只是顺带而已。因为所有神器的灵气在经过白雪之后,全部汇入新月灵石,直至它们枯竭,没了光辉,掉落在地上。魂灵还在,它们围绕在新月灵石射出的彩绸上,那彩绸指向大山,落幕在大银链上。
白雪悠悠转醒,她起身打量着周围,**雾雷电风雪正逐渐散去。而灼灼光芒正从向月左手上的新月灵石发出。而向月已经虚弱。她扶住向月的身子,“公主。”
“放开。”向月想要推开她,力气却是不足。
“是公主救的我……”白雪说道。
向月牵起一抹笑,“也是我害你这样的,不欠了,你走开。”
“公主,对不起……”一直以来,她都是有记忆的,虽然不醒。
向月一点也不喜欢这三个字——对不起,那就是真的。她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她:“不要碰我。”
白雪跌坐在地上。已经能看见了,圈中心的人和圈上的人,赵青溪冲上去,将向月扶坐起来,“怎么样?”
“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