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秦人白起被秦王强令驱逐出咸阳,今日不得不动身了。
白起在去杜邮途中不停唉声叹气,被秦王安排在左右的耳目观察的一清二楚,却因为如此而招来了杀身之祸。
不惜路途遥远将其意思扭曲进谗与秦王,说道:“白起在途间一直唉声叹气埋怨大王,为何当初不听他的话呢!”
秦王听后火上加油,愤怒惊天,立即下了一道命令:“送剑,赐死!”
白起到达了杜邮的数月后接到了秦王的剑。
无奈他只得仰天长叹:“我有何罪于天而得此对待?”良久,心境突然得意升华,或许是亲身体现或许是突然顿悟,又道:“我固当一死!长平之战,赵卒降者数十万人,我却欺诈而尽活坑之,这……这足已让我死的了。”于是,挥剑自杀。白起死时,系秦昭襄王五十年(公元前257年)十一月。
陶瓷随大军凯旋邯郸城,众民夹道欢迎。
尔后,陶瓷领回了一批赵卒回守西门,这光景气派十足。
沿路走来,一直高受人民的宽戴,很快就来到了西城墙下。
陶瓷定气凝神,一步步地踏上台阶,再次看见了久违的城墙、阁楼等等景物,竟有种恍惚玄幻的感觉,难道这就是触境生情?陶瓷想到。
“老大!”
陶瓷向后一望,来者正是多日没见的臭虫,不由笑道:“臭虫,怎么样?”
“老大……臭虫担心你啊!”臭虫一来就与陶瓷熊抱起来。
“数月过去了,没什么特别的事吧。”陶瓷问道。
臭虫支支吾吾:“有倒是有,但……”
“什么?”
“瓷兄!”
陶瓷的视线绕过臭虫望向远处,发现郑林子也在这里。
“林子!何解你也在这儿啊。”
郑林子笑着往陶瓷身上来了一拳,笑骂道:“好你个臭小子,一声不响的,一去就好几个月,可差点把我活活等死咯。”
“等死?”陶瓷不解道:“难道你一直在等我?发生什么事了?”
“不过我这儿只是小事一桩罢,但还有另一个人需要你呢,亦是等你很久咯。”
“真的吗?臭虫这是怎么回事?”
“老大,这……你得亲自去向秋医师那儿一趟了,她好像有急事找你,但一直你都不在……”
“那!我现在就去,臭虫接下来的军队安排就交给你了。”陶瓷连忙转身离开。
“诶!诶!也罢,林子,关于你的事也得拖延一下下咯。”臭虫无奈道。
“没事,反正我也不急……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和瓷兄问个清楚而已。”
……
陶瓷是骑马来的,一会儿就到了吴府。
下人们看见了哪敢拦阻,只好先请陶瓷将军到客厅稍候,然后就去找小甜姑娘了。
“什么?先生来了?好好,我现在马上去通知小姐。”小甜惊奇道。
良久,陶瓷把头盔取下放在几案上,双腿已盘坐的发麻。此时小甜与向秋来赶到。
“陶瓷!”
“向秋!”
二人相拥在一起,小甜识趣地退下去了。
“你……有没有受伤了。”相拥过后,向秋问道。
“没事。”陶瓷笑了一下,“倒是要问你找我有什么事了?”
说到这里向秋叹了一口气道:“唉,我们坐着说话吧。”
“嗯。”
二人坐落后,向秋死死握住陶瓷的手,陶瓷甚至感觉到她一直在害怕。
“究竟什么事了?”陶瓷皱着眉头道。
“我……我哥他,他离家出走了。”
“什么?他有说去哪儿吗?”陶瓷惊道。
向秋摇了摇头,“他留下了一封信,只是除外游历,待学有所成之时便会回来……咳,怎么会这样……”
陶瓷安慰她拍了拍她的手道:“这,这算不得什么坏事,说不定日后你哥会有一翻造化呢,我门应该替他高兴,支持他才是。”
向秋雨泪洗脸,咽声道:“真的吗?”
“嗯,天下哪有一直顺风顺水的事,不接受挫折,那能展翅高飞呢?”
下午,陶瓷离开了吴府,返回西城,明日还有赵王的犒赏仪式,陶瓷真不怎么想去。
陶瓷回到西城墙后,臭虫连忙问起向秋医师的事,陶瓷回答说她没什么事了,安慰一翻过后心情轻松了不少,但还需一段时间来适应。
“那倒是,换做我,我也很难一时之间就能接受的……啊!林子还有事儿找你呢,你快去见见他吧。”
“他人在那?”
“阁楼前吧。”
“嗯,我现在就去。”
阁楼离陶瓷现在的位置很近,所以没走多少步就到了。
“林子。”
“瓷兄。”
“有什么事……需要等我数月之久?”
郑林子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呼出,心情平复了下来,说道:“那天晚上,为何我会和宁儿同睡一室?”
“是我,是我趁着你们都醉醺醺的时候干的。”陶瓷认真地道。
“为什么?”郑林子差点咆哮出来。
“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上了换相家的女子了?”
“哈?”郑林子浑身一震,“你知道了?”
“哼!在你上次问我那个图案的时候我就应该察觉到的了,但是我却没有放在心上。”
“这!难道这有什么关系吗?”
陶瓷冷冷道:“你不能和她们一家的女子走在一起!”
“为什么?”
“因为……因为她们,她们欠了我一条人命,她们杀了我阿娘啊!我与她们是不共戴天的!所以我不能让你和她一起!”
“所以你就这样做了?陶瓷!如此卑鄙的事情你竟然做了!”郑林子哄道。
“这有什么不好的?这样你不仅能得到一个好姑娘,而且还能离开那个魔女!”
“陶瓷!你再说一遍!你有胆再说她一遍!”
“你看!你已经被她给迷惑了,是不是连我也不认识啦!”
二人互相怒目对视。
郑林子哼的一声,随后说道:“好啊!竟然如此,我们便决一死战如何。如果,我输了或者我死了的话,那么我便离开她……”
“正合我意,如果我输了或者我死了的话,那么我便无视她,随便你们如何在一起……”
“咻”!
郑林子的手快如闪电,根本看不清楚他是从那里抽出“银晕”匕首出来的。
“噌”!
陶瓷熟练地把“银晕”剑使了出来。
二人各自退后了十步,这是一种默契,也是对对方的认可。
风及时地起来,吹响了空气的声音。
郑林子定眼看去,不由得问道:“你的剑……见血了吗?”
陶瓷瞥了一眼手中的剑笑道:“师傅三人的仇,呵,我已经报了。”
郑林子惊讶地看着陶瓷的眼睛,“不对,你……你已经嗜血成性了……师傅说过,人不应该是这样的。”
“啰嗦什么,来吧!”陶瓷把剑一挥,向前蹂去。
“哼!陶瓷,不,你已经不是他了。”郑林子愁眉道。
说毕,迎身跑去。
“你们!你们二人在做什么?”臭虫在远处惊呼道。“你们为什么要把器具对着自己的兄弟?疯了吗?快停下!”
“兄弟?”二人嘴角一扬冷笑道,旋即喊道:“还我兄弟!”
一瞬之间,二人的“银晕”相交在一起。
锵的一声刺耳地响起。
银光从两器相接触的位置赫然爆开,笼罩着整个世界。
白茫茫的一片,甚至能亮瞎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