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啊,我跟你商量个事!”
赵铁锤正谋划下一步如何行事,猛然听见这么一句,尚未来得及回头,一条胳膊业已搭在他肩上,将他脖子半箍住,力道之大居然使他动弹不得。
斜眼瞟去,行脚商赫然看到挽住自己脖根竟是先前抓他手腕的年轻人,那会儿不觉得有多高,距离近了才发现这人超出自己半个头,皮肤洁白胜雪,若不是墨眉星目,鼻挺颌立,几乎误认为女子。
叶落见被自己束缚住半边身体的壮汉盯着他发愣,心里不由一阵恶寒,咳嗽一声提醒道:
“咳咳,大叔,能听见我说话嘛?”
“擦,又是你这臭小子,刚才抓俺手没跟你计较,这会儿圈住俺的脖子,俺非得……”
赵铁锤回过神来后勃然大怒,欲挥拳去打,叶落随意闪过,同时手在他肩上一拧,行脚商挥出的手臂立时没了知觉,不由自主垂落下去。
叶落轻轻拍了拍赵铁锤后背,脸色肃然,语气冷厉地道:“如果不想再吃苦头的话,您最好配合点!我耐心有限,时间也不多!”
行脚商心中骇然,不单单因为这年轻人的语气,更要命的是对方随随便便就卸掉了自己肩部的关节,这可是除了军队以外,唯有少数武学大师才会的技巧。
“你想怎么样?”
赵铁锤语气愤恨中透着无奈,终归服了软,索性放弃抵抗。
既然对方愿意谈,叶落便将其关节复位,似老伙计般与他勾肩搭背,小声商量着,倒像在一起聆叙往日情怀。
“小白肚抱住大飞狼做什么?”
经过一场艰苦卓绝的斗争,小家伙连哭带闹地迫使奶奶留下了,瞄见面色病白的叶落和“大飞狼”的怪异行为,倏忽变身一只好奇宝宝,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盯住两人,猜道,
“难道大飞狼也抢了他的萝卜吗?太可恶了!”
老奶奶实在不知该如何解答小孙女的疑惑,随口嗯了一声,心中暗道:以后可得看紧点,不能让她到处闹腾了。
女娃娃天真诙谐的语调再次逗乐了一众围观者,刚过石墩桥的一名白装女子也被她吸引,循声而来,想要逗逗这小家伙。
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怜虎背熊腰的一个壮汉居然让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小伙子驯服。
尚未离开的群众面面相觑,俱都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表情,这两人啥情况?
时至午后,夏蝉懒鸣。
夕儿拉拉清依的手,小声问道:“依姐,你说他俩挨在一起做什么哩?”
清依仍然没放兰德尔自由,峨眉微皱,握了握夕儿的手,摇头道:
“我也不太清楚,看起来不像吵架,应该是在商量什么吧。”
“哼哼,依我看小白脸估计和贩子是一丘之貂,在谋划怎么忽悠咱们呢!”
兰德尔满脸鄙夷地看着动作“亲昵”的两人,冷不丁冒出一句,然后脑袋就悲剧地挨了一记栗子。
“哎哟!”
吃痛之下,兰德尔惨叫一声,愤愤地看了一眼装作若无其事的希儿,晃晃清依的手袖,委屈道:“依姐,你看夕儿,老欺负我!”
女子苦笑一声,替他揉揉被夕儿敲过的地方,无奈道:“给你说了多少次,总是口不择言,以后看你长记性不?”
“就是,而且成语的字也读错,天天和你那只紫貂乱跑,把貉当貂,三年村学白上了!”
夕儿顺势接过话头,毫不留情地打击金发小少年。
“哼,我就喜欢这样念,咋了?”
兰德尔告状不成,赌气地吐出一句后就别过头,在清依腰间画圈圈去了。
叶落和赵铁锤之间与其说商量,不如说是赵铁锤单方面的接受不平等条件更为贴切,软硬兼施之下,他纵有满腹怨气,也只能认栽。
赵铁锤一脸苦瓜色,叶落则是笑容满面,拿着十元钱问道:
“大叔,你觉得我的提议如何?”
行脚商极不情愿地接过叶落递来纸币,犹豫片刻后方才探手入怀,取出好不容易弄到的两块蛇纹玉交给叶落。
叶落收起蛇纹玉,拍拍赵铁锤宽大的肩膀,笑道:
“哈哈,多谢前辈割爱舍宝了!”
赵大锤冷哼一声,并无反应,心中暗恨:上千块的宝贝十块钱就被你买去,与抢有啥区别,等俺兄弟聚齐,管要你小子十倍百倍地吐回来。
当然,赵铁锤想归想,表面还是一副你情我愿的笑脸,只是那笑比哭还难看。
日头已过三杆,吆喝叫卖声几不可闻,摆临时地摊的商贩们拾捡货物,准备收摊,赶集的庄稼人也大都踏上归途。
到散场的时候了。
围观群众期待的情况并没有出现,不久前还一触即发的剑拔弩张之势,在那年轻人搭着赵铁锤肩膀耳语半晌后,竟不了了之,仿若百丈瀑布忽得成了一汪死水。
“啥情况,那小伙儿谁呀?赵铁锤咋焉了呢?”一个唯恐闹不起大事的汉子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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