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将近二十年的努力,张庭益让自己的名字记在了教会暗冥司的黑皮书上,成为欧亚地区十二暗察使之一,上任黑暗执政官失踪之后,本以为按资排辈都该轮到他接掌,没想到却被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占了去,如何能甘心。
教会对外宣扬着平等,内部神职却等级森严,以下犯上的最低惩戒都是降职一级,张庭益再不服气也不敢当面唱对台戏,但私底下使些绊子、敲敲边鼓什么的总忍不住要试试,看看能否架空这个年轻的黑暗执政官。
然而,让张庭益猝不及防地是他仅仅在言语上略有逾越,对方就毫无征兆地动武,完全没有一点上位者该有的气度,更无丝毫教义中倡扬的高贵与仁慈,简直跟市井无赖一般粗鄙,比之土匪都有所不如,真不知他是如何通过七位红衣大主教的斟选,当上这一任黑暗执政官的。
过了好一会儿,张庭益才缓过劲来,眉目微皱剜了青年修士一眼,开口徐徐问道:“不知小使何处冒犯了您?”
他虽用了敬语,但话外之音十分明显,大有你若不给个交代,我势不罢休的意思。
青年修士冷然一笑,将手中的厚皮书放进随身衣兜,一步一步朝被他甩飞的商户走去,脸上不见愠色,目光却如同利芒。
张庭益有点发怵,突然没了底气,下意识地咽口唾沫向后退了半步,随即又想到自己身份信息可是在黑皮书里有记录的,生死情况教会高层都会过问,就算是黑暗执政官也不敢任意打杀才对。
“执政官阁下,您……您想做什么?”眼见青年修士越来越近,张庭益哆嗦着问道,口气软了不少。
“哼!”
青年冷哼一声,骤然出手,一把擒住张中益的脖子,将之举离地面,凑近几分看着他不停挣扎的模样,厉声道:“过了太久安逸日子,都快忘记暗冥司的教条了吧?主的意志也是你一个暗察使能妄自揣测的么?而且,你似乎对我做黑暗执政官有意见?”
张庭益咽喉受制,半个音节都发不出来,只能不停地摇头,因缺氧而充血凸出的眼球中满是哀求之意,却到底不敢伸手去抓青年修士。
他知道,以对方手上的力道,那样做只会让自己更早去主那里报到。
直到张庭益就剩下半口气的时候,青年修士才松手,将他甩在半米开外的地上,寒声道:“念在你为教会北区发展操劳半生的份上,饶你这次,倘若不知悔改,最好事先在铺子里给你自己预留一副棺材,否则到时候直接扔去祭圣蟲!”
被摔了个七晕八素的张庭益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贪婪地呼吸河岸边清新湿润的空气,他从未像前一刻那样感觉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近到只有一寸之遥,半分钟之短。
若是对方再捏紧一寸,晚松手半分钟,他毫不怀疑自己现在已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在黑暗执政官那等压倒性的实力面前,暗察使如同蝼蚁般渺小,可笑自己先前竟想着如何架空对方,当真愚蠢至极!
待恢复了些许生气,张庭益顾不得伤势,吃力得爬到青年修士跟前,匍身请罪道:“罪使以下犯上,请执司降下惩罚。”
“我已说过不再追究!”青年修士不耐地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
张庭益费了很大力气,才勉强支起身体,却仍旧是躬身埋头,不敢与职司对视。
青年修士知道张中益是心有余悸,便转过身去背对他,缓缓说道:“此次任务关乎主的光辉能否播撒到古老的东方部族,教皇冕下极为重视,而我等身为主的仆从,岂能阳奉阴违?”
“罪使定当尽心竭力,为主的荣耀而献身亦在所不辞!”张庭益额头隐现冷汗,赶紧趁机表忠心。
“很好,教皇冕下和七位红衣大主教无法亲临,否则可能引起信仰战争,所以我需要教会在这个地区分部的全力配合。只要拿到传说中的三件逆天异宝,我便会回总司任职,到时候黑暗执政官的位置自然会让此次功劳最大的暗察使来坐,怎么样,你……想坐吗?”
青年修士回头盯着觳觫的中年人,似笑非笑地问道。
张庭益听得悚然一惊,立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颤抖着告罪道:“功劳最大自然是执司岚下,小使顶多算是狗功,哪敢奢望执司神位!”
“现在讨论这些为时过早,快快起来,再怎么说你也算是前辈,行此大礼倒真折煞本司了!”
青年见张中益如此识趣,遂俯身亲自扶...剩余内容请长按扫描二维码或下载丁香书院APP继续免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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