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军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琳琳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样的男人我们应该给他机会,我们应该帮助他,不是吗?”我反问琳琳。
“你自己去吧,为什么要叫着我?”琳琳反问。
“我总觉得一个男人去,不合适,你和我一起过去看看,也许女人和女人之间好说话呢”我看着琳琳的眼睛。
“也许我们应该去帮助军。”琳琳算是答应了我。我看到琳琳去了屋子里,她在出来的时候,已然换好了衣服,拿了包出来,我知道琳琳是个好女人,她愿意帮助需要帮助的人的。
军老婆的家里——
这是一个很小的房子,家里基本没什么家具。床头上挂着母女的照片,一眼就看出是军的女儿,他的女儿和CC差不多大。样子很像军,瘦瘦的,面庞稍黑,难怪他那么喜欢我的女儿呢?屋子里没有。
“有人在家没有?”琳琳喊了好几句。
“你们什么人?过来干什么?家里已经没有值钱的东西可以让你们拿了?”一个女人不知从什么地方过来对着我们开口大嚷。依稀从女人的脸上可以看出女人年轻时是个很美的女人,因为岁月的磨合,她脸上蒙了一层黑。我知道是过度的劳累和忧伤给她的脸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不,我们不是来拿东西的,我们过来看看你和孩子的。”琳琳解释着。
“看我们,我们什么好看的,你们什么人?”她问我们。
“我们是军的朋友。”我和琳几乎一起回答的。
“军?不,我不认识他。”她想掩饰什么。
“军很想念你。他现在需要你和女儿。”琳。
“不,你们走吧。我不想见他”我们被女人推出了门外,她关上了门,依稀我们听到里面有哭声传出来。
“我们先走吧。过几天在过来。”琳琳劝我离开。
军的老婆为什么不承认认识军,为什么对我们如此大的敌意。
第二天我和琳买了一些礼物再次来到军的老婆家里,他们在搬家。
“你们不要在来了,我们要离开这里,我不能让军看到我如此狼狈的样子。”女人哭着对我们说。显然没有了昨天的敌意,她似乎故意躲避军的出现。
“我们没有其他意思,如果你不想军知道,我们也不会告诉他,只是他现在出事了,需要你和孩子。你难道就想军这样痛苦地思念你们吗?”琳琳。
“军出事了?什么事?他怎么了?呜呜——”女人哭的很伤心。她把我们请进屋子里。让我们坐下,给我们到了2杯水,屋子里已经被收拾的差不多了,看来她是有心躲开我们和军的。
“告诉我,军怎么了?”女人依然不停的追问。
“你告诉我,为什么没有见到你的女儿?她去哪里了?”琳琳关心地问。
“这,这,我不能告诉你们。”
“你们真是军的朋友?不是骗我的吧?他怎么了?受伤了吗?”女人依然惆怅地看着我们问军的情况。
“不要问军怎么了?你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要躲开军?”琳琳。
“我对不起军。我没有脸见他”女人一直在哭。
“究竟怎么回事,我们可以帮助你。”琳琳。
“是的,我们可以帮助你,你是军的老婆也是我们的朋友”我也附和着。
女人开始什么都不讲,后来经不住我和琳琳的不停追问,她终于道出了事实。
多年前,军把家里输的精光。最后他还把家里的电器也变卖了。看着那个曾经踏实能干的男人变成了一个烂赌的恶徒。我实在忍受不了了。这时,平时对我不错的邻居,对我更加的关心和物质的帮助,我出于感激,也帮她做点家务。一天,闲聊女邻居告诉我,她的一个远方亲戚前几天从国外回来探亲,看到我带着女儿过日子,男人在外烂赌,愿意把我带到国外去,条件是我必须跟军离婚,跟他结婚。开始,我没有同意,其实我心里一直爱着军。我和军是大学同学,毕业后我们就结了婚。婚后,我们的女儿出生了,军很爱女儿,工作之余,他都尽可能的帮我干家务。我也享受着这种幸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军爱上了赌博,而且还是大额赌钱。家里的钱都被他败光了。我拖着女儿也实在没办法在过下去了。后来,邻居又问过我几次意见。而且还把那个男人带了过来。男人长得很猥琐。个子矮矮的,带着金项链,给人财大气粗的感觉。我对他并没有好感。这个男人此后的日子时不时就过来送些钱和东西。慢慢的,我觉得也许这个在普通不过的男人会给我安全感吧。他答应我马上带我去国外。我觉得也应该离开军,因为他已经变了一个人。
跟这个矮矮的男人走后,他并没有向他承诺的一样,他把我带回了他农村的老家。这里还有他的3个孩子和一个更加破旧的家。我知道我上当了,这是我的命,我离开了军,上天惩罚我,让我承受更大的痛苦。我也曾带着女儿逃跑过,都被这个禽兽的男人给追了回来,追回来我和女儿换来的就是一顿拷打。在这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我也只好认命。我替他照顾3个孩子。只希望他对我能好一点。我的诚心并没有感动这个男人,他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我知道我是跳进了虎嘴,但我只好认命。我默默的承受着一切。可是,后来我再次看清了他的嘴脸,他亲口告诉我,当初为了得到我,他找人要挟军赌博的,不然对军不利,军为了保护我和孩子,只好顺从他们的意思,明知道他们在骗钱也照样输钱给他们。
我知道我对不起军。后来,矮男人因为聚众打人,被判了3年。3个可怜的孩子我也养不起,没有办法,我眼看着可怜的孩子被送进了孤儿院,我心里也不是滋味。我带着女儿来到这里,想过几天安静的日子。几个月前,矮男人刑满释放了,他找到了我,威胁我,让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了他。就在你们来的2天前,他再次让我准备10万块,不然就对我女儿不利。10万块,对于我而已简直是天文数字。我把女儿藏了起来,孩子已经几天没有敢上学了。我怕他在孩子上学的路上伤害孩子。昨天,你们来了,我还以为是你们来讨债的。
听着女人絮絮叨叨的陈述,我和琳也大概感觉到了女人的艰苦和自责。
“现在孩子在哪里?”琳琳关切的打听孩子的下落。
“这,我不能告诉你们。我不能拿孩子的生命开玩笑。”女人还是不敢确信我和雨芯。
“我们会帮助你的,你要相信我们。军是我们的朋友,你就是我们的家人”我附和着。
“谢谢你们,我不想把麻烦带给你们。你们走吧。”女人。
“不,我们一定要帮助你。你打算搬去哪里?”琳琳。
“我还没有找好地方,只想尽快离开这里。”女人。
“跟我们走吧。我们带你去安全的地方。”琳琳。
“你们还没有告诉我,军究竟怎么了?”女人还是很关心军的安慰。
“他犯了点错误,暂时在劳改。”我看得出琳琳是不愿说出来的。
“啊?是我害军的,如果不是我当年任性离开了他……”女人显然很自责。
“走吧,先安排你住下在商量以后的事情。”琳琳。
女人似乎是信任我们的,又似乎不相信我们,她始终没有把女儿的藏身之处告诉我们。她在我和琳琳的劝说下,还是跟我们一起回去了。
琳暂时把她安排在了琳的家里。我知道琳一定是想通过和女人的接触去了解和帮助女人。我让秘书在工厂给女人安排了一个技术员的工作,毕竟她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
数天后我的办公室——
“翊桦,”琳的声音。
我抬起头看到了琳琳,她能来找我,我感到莫大的意外和幸福。
“琳琳,你……你怎么来了?”我都快不会说话了。
“我觉得是不是该让军和他老婆见个面了?”琳琳
“你觉得军的老婆依然爱着军吗?”我。
“是的,我敢肯定。我们好久没有去看军了,不如明天我们一起去吧。带着军的老婆”
“好的,琳琳,军的女儿找到了没有?”我。
“还没有,嫂子对我欲言又止,不知道有什么难言之隐。先让他们见个面吧?”琳琳。
“也好,我安排一下,明天我去接你们。”我。
“好的,我先走了。”琳琳。
“琳琳,不如我们一起吃个饭吧?”我等待琳的回答。
“不必了。再见”琳琳。
琳琳走了,我知道琳琳已经明显没有了往日对我的敌意。她需要时间,我回等待的。
看守所——
“辛总,陈小姐你们都是好人,当初我怎么就那么混,做出这种违背良心的话?”军很自责的骂着自己。这次,我明显看到军稍微胖了一些,脸上也有了生机。也许放下心里的包袱,他感到了轻松。
“过去的就不要说了,你好好表现,还有几个月你就要出来了。我的工厂等着你呢?”我玩笑地说着。
“辛总,你是真心让我回厂里上班?”军再次疑问我。
“还在疑问吗?”我笑着反问。
“军,我们是好朋友,我问你,如果你的老婆再次回到你的身边,你还会接受她吗?”还是琳琳切入了主题。
“她?她永远不会回来的,她已经去了国外,只要她幸福,我无所谓?”军似乎很无奈。
“你想念你的女儿吗?”琳琳接着问。
“不要提她们好不好?这是我心里的痛。”军深深的埋下了头。
“军,现在有一个机会,就看你愿不愿意把握住?”琳。
“什么意思?”军还在反问。
“军,我来看你了,你受苦了”军的老婆没有等我们让她出来,她已经忍不住跑了出来。
“你?你怎么来了?”军复杂的眼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军,我对不起你……”
琳琳把我拉了出来。看着里面2个受伤的人,哭成一片,我感到了人生的脆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