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阿夜正想问阿漫关于云芷的事,却不料想黄鼠狼又来了。
阿夜站起身来,没好气的说:“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我不能来吗?只要我说,我也是救阿漫妹妹的功臣,门口那几位就放我进来了,毕恭毕敬的!我今日来也不是找你的,”云芷不客气的坐在阿漫旁边,“妹妹可好些了?”
阿漫抬手端起茶壶,到了一杯,随意的递给她,笑眯眯的说:“姐姐不必担心,一切都是安好的。”
阿夜看得来火,他不知她为何要对那位对自己狠下毒手的女人这样好,苦于没有证据,也只得无奈的坐下,一副不耐烦的表情:“你若没什么事就赶快走。”
云芷瞪了他一眼,而阿漫的手则在桌底下轻轻捏了一把他的手背,他便不再说话,只是安静的坐在一边。
“不知姐姐是否找到解决妹妹所中之毒的解药。”阿漫问道。
云芷似笑非笑,抿了一口茶:“这茶倒是好。”
阿夜很想打她,拳头已经捏到变形,青筋突出。
“我也是救了你,为何你还要绯与我?”云芷柔声问,但字字是刺。
“救?敢问阁下如何是救?”阿夜实在是忍不住了,憋出声来,不管阿漫怎样捏他的手皮,也止不住嘴,“救,字从求从攴,义为在严寒天给人送去皮衣,敢问阁下如何是救?”
云芷依然是似笑非笑,也不生气,说道:“族长不必这样生气,我知道你为何生气,你们怀疑我也是正常的,但是我真心想与阿漫做朋友!”说罢,又摆出可怜的模样。
阿漫尴尬的说:“其实吧,朋友就算了,我们是熟人就好了。偶尔往来也是可以的。”
阿夜没有再说话。无奈的看着门外的盆栽
“那女犯人审得如何了?”云芷问道,“那日我没有做什么就离开了,不过这几日我实在是担心得不得了!”
二人都知道她在担心因娥是否会背叛。
阿漫看了看阿夜,说道:“姐姐大可不必担心,你担心的,都不会发生。”
“那也好!关着她也好,不过也要快快解决她!”
“我知道,免得夜长梦多,但也得容妹妹从她身上找到解药对吧。难道姐姐不想让妹妹早日好起来?”阿漫问道。
“哈哈,怎么会呢?”云芷笑着说,拉过她的手轻轻拍着,阿漫感到无比的恶心,“我也想妹妹早日好起来,我只怕好不起来呢!夜夜担心着。”
阿夜在一旁翻白眼,胃里一阵翻腾。
三人没有再多聊什么,二人也知她此来是亲自确认口风。
直到云芷的天辇没有踪迹,确定房里没有其他人之后,阿夜才开口问:“阿漫,你为什么这样?”
“我怎么了?”阿漫觉得这个问题没头没脑。
“你对她这么客气?难道你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从我第一天中毒开始就知道了。”
“那你为何?你是怎么知道的?”阿夜继续问。
“从我知道她的秘密开始。”阿漫不紧不慢的说。
“我知道你有她的秘密,但我现在还不想知道是什么,我怕我越来越恨她就会出手杀死她,现在还不行。你知道我恨她,但却不知道为什么,”
“告诉我吧,也许我能帮助你。”阿漫说道。
“是以什么身份?”
“身份?算起来她是我的仇人,毕竟她下毒害我……”
“那你恨我吗?是因为我……”
阿漫用手遮住他的嘴:“这样的话,不许乱说,就算我没有遇见你,她一样要加害于我,我知道了她的秘密。”
阿夜轻轻抱着她,不再说话。
那一夜未眠,二人聊了很多,阿夜的小时候和他的仇恨,阿漫的流浪事迹。唯独没讲的就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