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阿夜都紧张的抓着阿漫的手,有些事,必定只有等到千钧一发的时候才会得到证实,所以永远不要违背自己的真心想法,一旦失去了,将追悔莫及。
“阿漫阿漫,”他一句一句的唤着阿漫,“都怪我,你才刚刚来这里就发生了这种事。”
阿漫始终没有醒来,剧烈的头痛致使她昏倒,阿夜轻轻抚摸着她的青丝:“跟你的头发真的有关系吗?”
弥留夺门而入,带着一蒙面女子,此人正是因娥,她有最终导致混乱的魔抓。
“将军,在下四处打听会解此毒的人,此人说自己能够解,并且不要任何代价。”弥留说。
阿夜站起身,仔细打量着这个陌生女人,唯有她的眼睛露出,一身黑衣,着实让人怀疑,她地下眉头,不敢正视阿夜的眼睛,此时的阿夜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那你过来!”阿夜命令。
女子碎步上前,跪在窗前,把着阿漫的脉,两只眼珠转来转去,一副不知是狡猾还是机灵的样,半刻之后,她便起身向阿夜行礼:“族长,在下大概能猜到解毒之方。”
“大概?猜到?”阿夜怒气上来了,“你这么不确定?弥留,给我去查当日宴席前后,拿着我的玉牌,没人敢拦住你,此次伤害了阿漫,我定饶不了他!不管是谁!杀无赦!”
屋内一阵火药味,没人敢开口,弥留接过玉牌走出门外,黑衣女子一直低着头。
沉默了好一会儿,阿夜指着黑衣女子,再次开口:“你!过来开出解药方子,你若解开,我定赏你全家!”
她再次碎步向前,幻化出笔墨纸,写下了一段文字,说什么,西王母花园里的玫瑰花瓣,玉宫沉池的荷叶,和着春天的第一场雨,熬成汤药喝下,第二日可好。
阿夜立马叫来几名贴身侍卫,给了令书,打发他们去找这三样,他给了那位去西王母的最好的天辇,距离太远,时间不多,必须速去速回。
黑一女子问道:“敢问族长,我可否离开?在下得赶去下位中毒者。”
“还没问你什么名字。”阿夜问道。
“在下贱民因娥。”她抬起明亮的眼睛,竟是红色。
“你是……”阿夜似乎想到了什么,好像自己在哪里见过她。但话没说完,那女子便消失在屋内,“这妖术……”
一多想就头痛,阿夜还是坐回了床沿,深切的望着依旧昏迷的阿漫。
“我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阿漫,我真的不能再浑浑噩噩下去,这几百年来,我一直被仇恨蒙蔽着双眼,我记得我要复仇,忽略了至亲,阿影有时候不听话,也都是我的错,我是个粗人,不会说话,但我这次真的不能再失去不该失去的了……”他拉着阿漫的手含情脉脉。
阿漫的手指在阿夜的手中动了动。
“你醒了吗?阿漫!”阿夜轻声说。
“阿母,阿母……阿母……”阿漫呼唤着母亲,双脚不安分的动着,“阿母……你为何要害我……阿母,我是……”她突然挣脱阿夜拉着的手,坐起来,双手抱着头尖叫着。
阿夜用力抱着她,一声一声的呼唤着阿漫:“是我太自私,我从来没有过问你的感受,我总是自己以为!”
在他怀中的阿漫逐渐安静下来,身体却不住的颤抖,豆大一颗的汗珠落下,湿透了阿夜的外衣,惊恐的双眼看着四周。
“不要害怕,不要害怕,”阿夜抚摸着她的头,“有我在!”
阿漫死命的抓着阿夜的衣服,手心捏出了血,阿夜松开紧抱着她的手,心疼的看着她出血的双手,轻轻放在嘴边吻了吻,伤口一点一点的愈合,阿漫惊恐的双眼开始缓和,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干涸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
阿夜缓缓放下她,又慌忙给她倒了一杯茶水喂下。
她支撑着憔悴的脸庞,干涸的喉咙终于可以发声:“阿夜,我……”
阿夜心疼的看着她,刮刮她的鼻子,温柔的说:“不要多说话,累。”
阿影不合时宜的进来,惊呼道:“哥哥,我想起来!阿漫姐姐跳舞之前,是不是吃了荔枝!”
阿漫点点头。
“阿漫,那荔枝是谁给你的,你那天只在宴会中吃了荔枝吗?”
“我……只记得是一个宫女给我的,有一大串,就在乐曲还没有开始之前,但是,我确实只吃了一颗,剩下的分给其他乐师了,但我不觉得是那颗荔枝导致的头痛,因为其他人都没事,我记得表演结束的时候,珞珈云芷也在吃。”
“哥哥,我觉得就是那个恶毒的女人做的!”阿影一脸认真的说。
“别急,没有查清楚之前,谁都不能妄下结论。”阿漫说道。
“那,哥哥,你现在可以说了吧,阿漫姐姐到底是怎么了。”阿影问道。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的阿漫姐姐,会好起来的!”阿夜打着哈哈。
阿影走过来拉着阿漫的手,冰冷的手,吓坏了她:“姐姐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阿夜抢过来摸了摸:“是怎么回事,说说看,哪里不舒服?”右手抚上她的额头。
“没有……”阿漫缓缓说道。
阿影在一旁嘻嘻哈哈:“阿漫姐姐,你看我哥哥,多么关心你,都快忘记我这个小妹妹了。”
阿漫听着阿影小大人的口气,笑了起来。
“你再乱说,小心我打你!”阿夜起身吓着她。
“不打扰你们啦!阿漫姐姐你要快点好起来呀!”阿影一蹦一跳的跳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