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翠儿瞪了那男人一眼,把腰间的令牌举得高高的,那令牌上面刻着黄字,金色的牌上雕刻着狼纹,这是皇家的用品,一看这令牌,那群男人被吓的直往后躲,或许想来,可能这是皇家的亲属,又是女的,恐怕不会对此事多加追究,赶快跑了为妙,几个人就像是见了老虎似得,跑的比谁都快。见那一群人逃之夭夭,似乎没有追究的必要,看那架势,肯定是有撑腰才那么嚣张,没必要给胡翠儿添麻烦。
  翠儿将芸长格扶起,望了一眼在身边候着的男人,她从腰包里掏出一定银子,递给那位大哥,那位大哥摇了摇头:“我不想要这些,告辞。”或许这位大哥是为了确保芸长格是否安全,确认她安全后,他走的比谁都快,翠儿与芸长格凝视他离开的背影,如今这般仗义的人,似乎太难得了。
  芸长格拉着翠儿的手,好奇的问:“你怎么上这儿来了?你不是三公子殿里的宫女吗?”她顿了顿:“我以为三公子登了宝位,你也跟着享福来了,可怎么想到你竟然在这。”胡翠儿轻叹了一声,她盖住脖子的丝巾,轻轻的飘起,芸长格偷瞄到了她脖子的红痕,她急忙撩开她的丝巾,惊愕的看着她:“这是谁弄的?”
  胡翠儿吱吱唔唔的把她手给推开,含含糊糊的说:“没谁。”她急转话题:“三公子登基了?”芸长格一提起这事就是一肚子的气,她愤愤不平的怒道:“三公子毒杀了六公子,还毒杀了尊上,现在登基了,可是他如此不义,定有天收。”胡翠儿转动了眼珠子,若是三公子心里还惦记着颜云,岂不是,颜云就得回去了,那么四皇子就不会独宠那个女人了,她转了转眼睛,笑眯眯的说:“好妹妹,我们回去再聊吧,这么晚了,我怕”
  芸长格瞄了一眼她的伤口,这么重的伤,恐怕也不是一天两天就形成的,更像是累积起来的伤口,芸长格点了点头,随着她一起进了宫,进入宫殿里,胡翠儿好似毫无地位,根本没有很多人搭理她,她只能邀请芸长格回房去闲聊,她命人端来茶水,也是半天才有响应,看着胡翠儿在这狼族过的不好,引来了她的好奇,她蹙眉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胡翠儿就是在等芸长格这么问,她苦着脸,满脸愁思,半推半就的说:“还是不说为好。”芸长格拉起胡翠儿的手看着她:“我们一同入宫,虽没情同姐妹,但我一直也把你当妹妹看。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胡翠儿抿唇啼哭,芸长格拍背安慰,待情绪稳定后,胡翠儿缓缓道来:“其实三公子一直深爱着颜云,他命我替换了颜云,可却机缘巧合没替换成,却落到这暴力皇子殿内,为妻。他待我残忍,而且颇不讲道义。”她偷偷瞄了一眼芸长格惊愕的表情。
  她继续说:“若是你能带颜云回宫,回到三皇子身边,想必你即便犯了天大的罪,也是可以饶恕的。”芸长格从未想过自己要投靠之人,却是不可信的人,颜云不但伤了恩人的心,还伤了六公子的心。她咬牙切齿的愤愤不平,此女简直就是祸害,为何天下优秀男儿都会喜欢上她这么个无情无义之人,她却喜欢那个屠夫?
  她一拳敲击桌面,愤愤的说:“颜云现在在何处?”
  “前些日子,有飞鸽传书,我在六皇子那偷看了下,好像已经到了平关瑶。”胡翠儿挑眉一笑:“若是你想借快车,我也是可以行个方便的。”芸长格行了一个礼:“有劳,我这就去找她。”胡翠儿抿唇一笑。
  送走了芸长格,胡翠儿哼起了小曲,心情好的不得了在屋内跳起了舞,想起日后四皇子独身那她便可以投怀送抱,她正在高兴之时,怒哈比拟心情可不大好,他出去狩猎,只猎回来两只小兔子,几个兄弟都在笑他,就像是一只兔子,连首领也呵呵的笑他,一气之下,他把兔子直接甩在地上,就愤然离去,回到殿中,推开房门,就见自己娶回来的公主,在那一个劲的高兴。
  他显然是不愉快的,他走过去一跺脚:“你高兴个什么劲?”胡翠儿急忙刹住了高兴的表情,秒变畏惧,她满脸都是不情愿的表情,更让怒哈比拟火大,他二话没说,一个脚丫子就踹在了胡翠儿的肚脐上,一阵剧痛让胡翠儿脸色泛白,怒哈比拟哼哼几声,把她扛起往床上一甩,本来肚子一阵剧痛的她,更觉得全身都在发疼,这个没有人性的家伙,直接脱了裤子,如狂风袭来,胡翠儿一点准备都没有,一点思想都没有,只觉得身体像撕裂的疼,她难过的流下眼泪,可怒哈比拟发现自己全身都是血,突然意识到,这家伙竟然在流血。
  他极其嫌弃的说了声:“来例假真恶心。”说完就往浴池走去,整个人泡了进去,胡翠儿突然觉着整个人都快虚脱了,可面对这样的夫君,她宁愿同归于尽,她拿起在桌上缝衣篓子里的剪刀,一步一步往浴池走去,走到半路,她感觉下肢,就像是抽搐的疼,随着一阵酸疼,她直接倒在了地上。
  怒哈比拟沐浴完,把衣服披上,见那女人拿着一把剪刀在地上躺着,哼了一声后,踢了一脚:“你别装了,不就是例假吗?”怎么弄似乎都不醒,他这才察觉不太对劲,急忙叫了御医,御医赶过来时,为她把脉,奴婢为她清洗下肢,整个房内忙活了起来,御医蹙眉望向怒哈比拟:“微臣无能,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
  “孩子?”怒哈比拟突然觉着有些愧疚,难道她之所以高兴是因为孩子?这么想来似乎就正常了,可这人怎么不说呢?
  其实胡翠儿根本不知道如今的自己是身怀六甲。
  平关瑶的军机处里,郭熊正与他的爱将们,盯着那张纸看,这纸是昨天晚上突然从天而降的,郭熊自然是不会信从天而降这种鬼话,他很清楚,可这件事肯定跟内鬼有关,在大半夜还能盯着他行踪的肯定不是个武功差的人,而且能在短时间内逃跑的,肯定是个法力高强的妖,至于他究竟在这个军队中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确实是件让人头疼的事。
  若是不找出这个人恐怕进行下一步的行动,步步都带着危险性。那纸是很粗糙的纸,发黄的痕迹上带着一股青草的香气,闻出来应该是城中的草的味道,郭熊仔细查看那张纸条的细节之处,纸条上的几个字才是最让他们不解的,纸条上写着:“速速离开。”几个看似警告却也察觉不出到底是为何这样说的根源,郭熊看着那张纸条望向他们:“你们怎么看?”
  马扎尼达蹙眉看着这张纸与箭:“这箭是我们军队的,这纸好像也是我们军队的草纸。”
  领富西固堤点了点头:“很明显,有内鬼。可是要揪出这个内鬼并不是那么容易。”
  咯虎纳南捏起那纸条闻了一闻:“这纸张上确实有种青草的味道,将军,还有没有其他的线索?”
  郭熊蹙眉一想:“不如将计就计如何?”
  “将计就计?”几位辅佐的将领都蹙眉惊问。
  一卷旨意全体撤军,所有的将士与士兵都准备起程,颜云起先还以为是笑话,可没料到竟然是真的,她赶着步子去找郭熊,郭熊见她来了,把她拉到一边去,小声的跟她说:“我们军队里有内奸,还记得昨夜那刺客吗?近日我们平平遭刺客,恐怕是有内鬼,所以不抓住这个内鬼恐怕很难继续下去。”颜云瞟了一眼他的肩膀,她关心的问:“好些了吗?”郭熊看她凝视的位置,咧嘴一笑:“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颜云嘻嘻一笑把他往后一推,白了他一眼:“说正经的,需要我帮你什么吗?”郭熊笑着把头伸了过去,指着自己的脸颊笑着说:“帮我这里。”颜云白了他一眼后蹙眉一想:“那天我还发现那个人身上有股奶味,那箭射过来时,闻到了。”郭熊突然脑海想起了一个人,能符合草的味道与奶的味道的只有后勤部了,后勤部却只有不到三十人,在这里面找内奸比起在千万的队伍里找内奸要简单多了。
  “还不急,如果内奸这时候得到最新的情报,应该最着急的是把消息给传出去,如果他一旦行动。”郭熊呵呵的笑了笑:“那我们就有了机会。”看着郭熊这般贼样,颜云只能闷闷的觉着真为他多担心了,她打算走的时候,郭熊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低着头挑眉一笑:“还说你不是担心我。”
  “没有。”颜云甩开了郭熊的手,就像刚开始那般,觉着他讨厌透顶,可她又并不想拒他于千里之外,其实某种程度上,她已经在慢慢的接受他的存在。
  郭熊并没有一直盯着后勤部,他撒下了天罗地网在部队的周边,就像一个布网一般,只要有人从这张网里面逃出去,这张网会在第一时间捕捉。其实郭熊一直不希望脑海中出现,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要抓的人,可是当军队后方嚷起“任务完成”的暗号时,一群人都把那个叛徒给围住了,郭熊拨开层层人海,看见了那个叛徒——陈南督度。
  颜云坐在轿子里,因心在一旁陪着她,听着外面叫嚷着她蹙眉问:“听这声音,难道是抓到奸细了?”颜云抬起轿子的门帘,往外看了一眼:“恐怕是,将军不是说要搞个什么天网吗?如果那个内奸想去告密,那肯定会想办法脱离队伍,发送信号,自然被抓住很正常,这是一场心理战,如果那个内奸认为这是个骗局,恐怕”颜云不想多说什么了,把头伸了回来:“恐怕又要丧失一条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