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因着李建成命人备了好酒,晚上也邀了三个弟妹来了自己帐中喝酒,几人说起日前琐事皆开怀大笑,李秀宁虽是女子,可是出生于大将之家,酒量也是了得。
席间李元吉喝得微醉,开口说道:“爹爹以前最疼玄霸,只可惜玄霸早逝,现我等兄弟四人,除小弟智云留在府中,我等随军三人爹爹最看重的怕是二哥了。”
“是啊,二哥才智皆上等,受爹爹疼爱是该的。”李秀宁也在一旁说道,却忘了首席上坐着的李建成,脸色微变了,此时却也被李世民察觉:“自古长幼有序,爹爹寄予厚望的还属大哥,来,大哥,弟弟敬你一杯。”
“哈哈,二哥说得在理,长幼有序,来干杯。”李元吉也举起了杯子,李建成脸色稍好些举杯说道:“还得仰仗各位弟妹。”说着众人又是笑着饮起酒来。
直到次日清晨,李世民起来时头还有些微痛,帐外有将士传帅令,命其前往元帅帐中,他起身也不耽误赶紧奔了过去,帐内已来了不少人。
见其似乎不同往日,李渊问道:“见你似乎尚未睡醒,是为何事。”
“这,回元帅,来了陌生之地,不习惯。”李世民不善撒谎,却也撒谎了,可是这军中李渊耳目众多,又怎能瞒得过。
“我看非此缘故吧。”见李渊如此,李世民深知爹爹已经知晓昨日情形,他自知擅自在军中喝酒有未军令,于是双手握拳伏身说道:“世民知错,请爹爹惩罚。”
“罢了,日后你兄妹等要谈事也不必秉烛夜谈,以后又何事说与我听就是。”李渊知昨晚是长子请了弟妹几人私自去帐中饮酒,此时无碍,他也算了,只当是给众人一个小小的警示。
“谢元帅教诲。”此话一处四人皆惊,赶忙应到,其余将士却还不知内情。
“也罢,你能都说说自己对如何作战突厥的想法,容大家考虑商量。”
“元帅,既然不能正面冲突,那就只得打一场持久战了,我方兵力多,粮草足,相信一定能够拖垮了突厥小国。”李建成又是首当其冲,爹爹不愿怪罪他们,怕是也是不愿惩处几个子女,有两个将士随即附和道。
“虽粮草充足,兵马强盛,若是持久之战,怕是拖垮了敌人也还累垮了自己,到时军中人人自危,思乡心切,岂不军心大乱,实在不是明智之举。”李渊沉思片刻后说道,并且眼神环视四周。
“元帅,以世民愚见,可以偷袭,我军派精锐小队偷袭突厥营中,烧其粮草断其后路。他若是等得救援怕是也需要时日,到时候我军再突袭,可保万无一失。”李世民开口说道。
众将士窃窃私语,主座那位开口道:“此计似乎可行,只是军中,又以谁为首,领得将士前去呢?”此话一出,众人都再不言语,不知是此事过于难度,又或者是众人承认自己无领兵入敌之力。
见众人不语,李世民上前一步:“世民不才,还请元帅授命,世民定当竭尽所能。”就在李世民上前的那个时候,帐中的各位都停了下来不再说话,这句话一出,目光全都集中在了这块。
李渊微微皱眉,这可是自己的儿子啊,若是出了任何后果,还怎的向去世的妻子交代?见父亲皱眉,李世民再次说话:“我隋朝子民,皆以护国为大任,国之不存,民何存焉?”
这后一句一出,平日里两位爱国将士也上前说道:“末将愿一同前往,请元帅应允。”
“末将也愿一同前往。”这话是一个女声,这大帐之中,除了李秀宁,还有何人,紧接着又有三人上前,李渊这才微微笑了,眼前这么多将士一同前往,该是无畏了。
“众位都是我李家军的好将领,也是我大隋朝的好将士,你等前往必定胜券在握。”说着笑了起来。
“末将等一定不负元帅和举国臣民所望。”终人口出一词,声响誓要破得天。
次日入夜,众人乔装打扮一番,带了上百名军中精锐便出了营地,李世民叫住妹妹:“秀宁,你一个女子,此时就不必去了。”
“二哥,我既上得战场,也必然入得敌营,在府中我是大家小姐,在军中我和你一样也是个将领,二哥莫要笑看了我。”李秀宁直言说道,倒是李世民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妹妹从小跟随爹爹在军中,行军作战也是常事,此时倒是他,言出有误了。
“大小姐气概令我等佩服。”身边几位将领皆抱拳道,李秀宁笑了,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
“罢了,我等现在即刻出发吧,以免误了时辰。”说完,众人骑马跟在后边一同往敌军大营而去,此次前去的,都是军中精锐,个个身经百战,又是突袭粮草,怕是想不取胜都难。
约莫快马加鞭一个时辰,李世民率众人终于抵达突厥营地外围,偷偷暗杀了几个守卫的兵士。乔装一番李世民等几人打开了一道缺口,后边跟了上来,一路到了放粮草的几个营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杀了守卫的战士。
随后李世民命人点了火把,众人齐力一扔,火渐渐蔓延开来,等突厥兵发现过来之时,火借着风势越来越大,救火声连天,也有人喊:“隋军来了,有奸细,快抓奸细。”于是突厥兵分两路,一面截杀一面救火,这样一来,却正好分散了兵力无力抵挡李世民等。
说时迟那时快,李世民已率众将士杀出重围,众人见目地已然达到,也不恋战,全都上了马掉头往自家营地跑回,突厥怕途中有隋军埋伏,亦不敢贸然追去,只追了数里便停了。
而隋朝营帐中众人正在焦急的等待着战果,身为主将的唐国公李渊更是在帐中踱来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