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遂良自那日说开之后起虽也时常来高府寻得几人,倒是对钟情无垢一事绝口不提,长孙无忌当日见褚遂良表情有异问及,他也扯了其它,无忌无心寻得他人隐私也不再问起,只是隐约觉得此事该是与妹妹有莫大关联,可见此二人都不开口提及,于是就此作罢,还似昔日一般相处。
只是无垢心中甚是烦恼,怕是耽误了褚遂良,劝其不听,于是鲜少相见,褚遂良心中明白,也无过分要求。
这日又在高府之中,褚遂良相遇同来府上的女扮男装李秀宁,当他知是唐国公府的时,心中不免落寞,此时无垢也在此相迎,两位公子也在旁相陪,眼前这人怕就是那李家二公子吧,只是这年岁倒是与无垢相差无几,相貌堂堂,皇亲国戚,怕是把自己给比了下去。
如此情形无垢怕是与他关系极好吧,只怕自己是痴心错付了,却也不卑不亢,与几人谈天说地起来,无垢自觉心中有愧,平日里都避着,今日无可再避了,只能勉强欢笑与众人谈笑。
几人谈笑间平儿拿了一泥人上来道:“小姐,你让平儿找的物件找到了,来了太原,这东西就一直放在橱柜里,前些日子未曾细寻还以为不见了,今日收拾衣橱,倒是找着了,小姐,你先看看是不是与之前无异。”
其余几人闻言,都朝平儿手中看着,褚遂良眼尖,心下思量随口说了出来:“这不是昔日在洛阳大街上老伯那里捏的泥人?”
无垢点点头随即接过了平儿手中的泥人,长孙无忌微笑着接道:“是啊,的确是那日的泥人,想不到时隔两年还是当年模样。”
“还是当日模样。”无垢细细看了说道,这厢李秀宁和高柄并不知情,于是同时问道:“泥人?你等怎的知道?”
“哈哈,两位兄弟默契十足啊。实不相瞒,我与无忌、无垢二人初识于洛阳,当日他二人正好洛阳大街上捏此泥人。”褚遂良笑着说道。
“原来还有这等事,我只晓得你们相识于洛阳,却不知期间是非曲折。”高柄饶有兴趣的说道。
“当日出了长孙府我与无垢上街雇车马,不想见了捏泥人的老伯,而也是在这摊上识得去洛阳游历的遂良兄,真是缘分使然。”长孙无忌说起那日之事,高柄和李秀宁点了点头。
谁知褚遂良以为占了先机于是开口道:“怕是李兄与无垢识得是无垢来了太原之后吧,那在下可是先识得无垢小姐了。”
“遂良兄明鉴,确是如此。”李秀宁也不多说,只是目光投向了无垢手中的泥人,惟妙惟俏,不是无垢又是何人?
无忌听了褚遂良的话心中琢磨,怕这遂良兄真是属意了自家妹妹,前些日子无垢一直避而不见,今日遇得女扮男装的李秀宁,无垢亲自相迎,怕是心中不顺,所以才出得此言。旁边高柄却并不知道此事,此时正坐一旁,看着李秀宁笑。
倒是一旁的无垢心中一紧,怕是今日这褚遂良把李秀宁当成了李家二公子,誓要争一争高低了,她身为局中人,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三缄其口,索性低头细细看了手中的泥人。
褚遂良见众人不多言语,面前的李姓公子也甚是谦虚,心中想今日倒要看一看这无垢未婚夫婿是何方神圣,竟能得了无垢芳心,反而对自己避而不见,于是继续开口问道:“敢问李兄弟与无垢是在何时何地如何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