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迪松了一口气,这事儿终于摆平了。随即便觉双腿发软,手指颤抖。
这时候鲁云飞远远又喊道:“石头兄弟,此去往东五百里处。可能会有楚国火器堂!兄弟可要注意了,多多保重!”
刘迪高声回道:“多谢鲁大哥。”
喊完之后,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瘫坐在地。
且说鲁国三人走远,辨明了方向准备回归鲁国。
这时候那祁统领道:“将军,这次任务真的就这样放弃了?”
鲁云飞沉吟了半晌,终于道:“对方有大杀器在手,凶险万分。而且对方从一开始就有峙无恐,分明是除了大杀器之外还有手段依仗!”
轻叹一声又道:“其实这些都还罢了。我们为军为将,何惧凶险,我最大的担忧却是以后。”
那胡统领奇道:“将军什么意思?”
祁统领皱眉道:“我明白将军的意思了。此事果然只能罢手。”
胡统领一脸茫然,不知道这两人在说的什么。
鲁云飞肃容解释道:“此子也就十八九岁年纪,竟能做到如此地步。如若此子不死,往后成就岂可限量?我们犯不着为了此事得罪与他,平白为我大鲁国树下如此强敌。”
胡统领一愣,随即点头,心中大以为然。
刘迪盘膝休息了半个时辰,整个的状态才恢复过来。
刚才一战,灵气虽然有灵石补充,但是精力魂力体力都是消耗巨大。
神识细细扫视方圆。心知现在安静安全了,可以放出惊鸿飘然而走了。
随即又想到鲁云飞提醒自己的五百里远的楚国火器堂,心中烦躁。
此去东域只想尽快,可偏偏有这么多碍事的耽搁自己的时间。
大方向自己的绝对不会改变的。惊鸿在自己的神识能力之下,能一口气跑上八百里左右,应该可以避开的。
正待起身放出飞舟,心头却是一动。赶紧又盘膝坐下,运功大周天。
过得片刻。周身灵气翻腾而起,识海也是波澜阵阵,持续了一炷香左右。
刘迪长吁了一口气,自己终于又突破了。五阶炼气了!
想来是与鲁云飞一战的契机,让其顺利突破。
刚突破到五阶的刘迪,觉得自己精气神饱满之极,胸中豪气顿生。喃喃道:“楚国火器堂又如何,碰上了就打呗,谁怕谁!”
刚晋升到五阶的刘迪驾驭飞舟足足飞了约一千多里才慢慢降落地面。下的舟来的他虽然劳累,但是跟前一次比那是要强的太多了。
五阶炼气,果然比四阶要强上不少。
观察了降落之地,刘迪比较满意。
随即掏出帐篷,以及各类生活用品,洗漱吃喝之后,美美的睡去。
睡下的时候脑子里还在想,储物戒里装些个柴米油盐酱醋茶还是很实用滴,嗯,还要补充点啥呢?一把摇椅?吊床?……
也许是太过劳累,刘迪醒来的时候,太阳都到头顶了。
不过他也不急不躁,休息好了赶路才有效率不是。
收拾好杂物与飞舟,掏出地图一番端详,在三百里外东边偏南地域有一个镇子。
心中一喜,终于又可以去买匹马了!嗯,这次买的马儿,咱一定好好对待……
因为一直是观察着飞行,这次就不是翻山越岭了,而是顺着一条土路而行。
这样一来三百里路程就快的多了,不到两个时辰的功夫,刘迪便已来到这个地图上标注的镇子:“苗临镇。”
刘迪知道自己还没有走出苗疆领域,基本上苗疆范围内的村寨城镇名字都会带一个苗字。
苗临镇跟西苗寨是完全不同的,西苗寨是个集市。苗临镇就是一座土城,整个镇子就是一个主色调,灰扑扑……
镇子倒也不小,只是里面所有的建筑都是土砖所建。土墙土楼,连土屋上的瓦片,一切都是土色。
刘迪当然知道为什么会如此。
他飞舟经过之时就看的清楚,这苗临镇方圆数百里内居然极少有青山树木。有的就是茫茫的荒土高坡。
不过还好,虽然一片黄土,却并不见灰尘四扬,空气依然是清新的。
刘迪进得镇子,便打听马儿出售之地,直直的奔向马市。
马儿是常人代步必备之物,尤其是类是苗临镇这样的带驿站功能的镇子,马儿更是不缺。
这个马市比刘迪想象的要大的多。
处在苗临镇南面边缘处,占地足有百亩,里面马儿成群。这也是唯一能看到的一大片绿色草地。
刘迪对马并无了解,径直找到了此地管事。
一锭金子抛出,豪迈道:“帮我选一匹好马!一定要好!”
那管事也是见多识广之人,因此虽然一锭金子很是耀眼,但语气也还算沉稳:“公子尽管放心,我们马市良马多多,绝不让公子失望。不过请问公子需要的是苗疆马儿还是西域马儿?”
刘迪一愣:“这又有什么说道了?”
那管事一笑道:“苗疆马儿适合长途奔袭,耐力好。西域马儿冲刺速度快,适合短途疾奔。”
刘迪想想道:“那就帮我来匹苗疆的马儿吧,记得,要最好的!”
管事躬身应是,便去喊那些马夫选马。
刘迪此时又出了一个大纰漏,他对买马的执念,影响了自己思虑的周全。
试问一下他如有一匹马,那晚上惊鸿飞舟赶路之时,马儿如何处理?
飞舟可载不下一匹高头大马!
兀自不觉的刘迪喜滋滋的接过管事递过的缰绳,仔细打量着自己的又一匹马儿。心中满足,这马儿可真俊!
正待上马试试,此时在远远的马棚之中却传来数声呼喝。
随即一个少年自马棚之中滚出,在地上滚了数滚方才停下。
刘迪顺着望去,见那少年面黄肌瘦,年约十二三岁。
这一片虽然都是柔软的草地,但是上面泥土马粪极多,因此少年身上原本就是破烂不堪的衣衫更显污秽。
那马棚里随即又钻出一个壮汉,嘴里还在骂骂咧咧:“马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是把你卖十次也赔不起!”
那管事见刘迪好奇,随口解释道:“那小子是帮马场喂马的小厮,近期有不少马儿不知道为什么不喜进食,丁老三怀疑是喂马的小厮这里出了问题,正在询问来着。”
刘迪嘴里哦了一声,也不在意。整理了一下马鞍,正待翻身上马。
此时那少年之处却是一声惨叫。
刘迪转头望去,见那叫丁老三的壮汉正甩出手中长长的马鞭。马鞭在空中抖动发出噼啪之声,一鞭一鞭的落在少年身上。
见那少年在地上惨叫不止,瘦弱的手臂徒劳的抵挡落下的长鞭,刘迪心生不忍。
朝那丁老三远远喝道:“住手!”
卖马的这位管事察言观色,小跑过去,跟那丁老三一阵嘀咕。
那丁老三远远的望了刘迪一眼,收好长鞭进了马棚。
管事返回对刘迪笑道:“公子心善,不过此事……”
刘迪也不多言,一锭金子递了过去。
管事一惊,随即满脸谄笑:“此事我们不再追究了,以后这石伢子马场也会善待与他的。”
刘迪微微点头,远远的看了那石伢子一眼。随即翻身上马,踏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