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万年之后。
几万年的沉淀,科学家创立了戒魂大陆最强大的杀手集团——葬花。
神之失乐园,戒魂大陆最诡异、最危险的地方之一。葬花则坐落于神之失乐园中心,而科学家就被称作“失落神”。
葬花的位置每个人都知道,那是一个峡谷,峡谷里有一座锥形山峰,而葬花就坐落在山峰的锥尖位置。这个山峰也因此得名葬花蜂峡谷也有一个无比诡异的名字——死亡深渊。
据说,死亡深渊里任何生物都无法生存,没有人能活着走出死亡深渊,死亡深渊也因此而得名。葬花殿是每个杀手最向往的圣地,因为这里是杀手的天堂,是所以人类的噩耗。
葬花也是一个奇怪的组织,想要葬花为你杀人,只有两种办法。一,支付等价值的金币或者别的东西。二,用你的灵魂交换,永远成为葬花的一员。
凡是被葬花列为s以上级别的目标,没有能幸存的。葬花的目标分为九个等级,分别是sss、ss、s、a、b、c、d、e、f。
一名身着白色衣衫的青年正站在葬花蜂上,沐浴着神之失乐园特有的阳光——金紫色的阳光。不时有微风划过他的脸颊,不,那不是风,准确的说是声音,无风但有声就是这个样子。他的脸上没有表情,僵硬地像一具喘着热气的尸体,但是他的眼里却有一股神奇的力量,那是一种莫名的惆怅。
葬花里没有人敢穿白色衣服,但是他除外,因为他不是人,他生来就被封住了大部分情感。
他今年两千五百七十二万岁,他是葬花的第一杀手,也是葬花的两大创始人之一。这两千五百七十二万里,他的容貌从来没有变过,或许如果按他自然生长速度来算的话,他现在只是一个两三岁的婴儿。
葬花有严格的等级制,每个葬花成员都会拥有一个勋章,上面印着诡异的血色花朵,血色花朵的的数量越多代表地位越高,实力越强。
此时,冷正在把玩着一朵血红色的玫瑰花,脸上已经不是原本的僵硬,而是一脸的惆怅,似在哭泣、似在匿笑、似在自嘲。
冷的身上散发出浓浓的煞气,黑色夹杂着血红色的气,不应该是细细密密的颗粒堆积物,可见冷的手上沾染了多少鲜血。多少年做同一件事,冷承受的痛苦要比那些死去的人多的多的多。
今天冷才明白自己就是一把刀,一把愚昧至极的刀,冷的眼里夹杂着泪水,还有一团稠密的液体。“死。”这一个死字特别深沉,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冻结了。
一阵阴风划过,一个人影出现在眼前。一副黑色的金属眼睛,一颗阴森的蓝色眼珠,金属打造的身躯,一个巨大尖长的脑袋的脑袋顶在瘦弱的身躯上,显得十分不协调。
看到这张狰狞的面孔后,冷的心在颤抖。苦笑道:“或许他比我更可怜吧!”
冷没有言语,飞身跳下了葬花蜂。他看到了崖壁上长满了血色的薰衣草,很美,美的触目惊心,美到无与伦比。冷的眼里夹杂着泪水……
死亡深渊竟然是一座血池,整一个血的世界。
血月映在黑红的潮水上,展开一幅画卷:“染了血的世界——一席血衣,纯静无色的发丝吸收着周围的血气,慢慢变成一层血霜覆盖在发丝间。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抱着一个面目安详的女孩,一步一步踏着血走到黑暗之下,消失不见。
他的眼睛夹着血水,隐约间可以看到一张没有表情的白纸滴着血,慢慢坠下,化作绽开的血色薰衣草,开满了一个世界,笑的很灿烂!
血棺开启,里面是一个熟睡着的婴儿和一具尸体,冷冰冷的脸庞早已销声匿迹,那张脸仿佛是一张挂着脸颊上的面具。整个面具是血红色和白色交杂着,大脸上三分之一都被一张嗜血的嘴覆盖,血色的眼睛,淡血色的发丝舞动着,周围浓厚的煞气,竟然是粘稠的黑雾。
“该来的总会来,现在我将一切还给你,这个就当送你的礼物。”
一张脸皮从冷的脸庞上撕扯下来,消失在婴儿的身体里。
冷斩下自己的一根手指,将自己的心掏出来,化作一枚血色的戒指。冷的手指竟然完美的衔接婴儿的右手上,手指和戒指一团消失了。
冷拿出自己的勋章,将勋章翻面,刻下自己的名字。“我一生没能自由自在的活着,但你不同,你以后就叫冷逸吧,游逸的逸。”
冷的尸体一步一步踏入血棺,静静躺下,一个世界闭上了眼!
他的脸上布满笑容,两具尸体同血棺一同消失了!
只留下那个婴儿,婴儿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
……
空气中弥漫着腐臭,我的身体仿佛是一颗砂砾,停滞在空气中,腐臭的恶味冲击我的鼻息,我的大脑一片空白,酸涩的泪水涌出眼角,蘸着空气中的恶臭流到我的嘴角,没有一丝温度的液体流进我的咽喉,我的身体拼命排斥它,仿佛心肝的快呕出来了,眼角的冰冷流干了,另一种疯狂的液体充斥我的双眼。
这或许是我这辈子最坏的一次经历。
时间像催化剂一样,催化我的痛苦,撕扯我的呼吸,新鲜的血流到我的嘴角,我下意识的伸出舌头,滚动地血珠,熟悉的味道在我的胃里翻滚。
我的双眼完全麻木,用手抚摸着眼角干涩的血块。空洞洞的一切,仿佛只有我一人。
痛苦又一次开始蔓延,从我的心中涌起连我的身体也完全麻木了,蜷缩在地上,双腿不停颤抖。黏稠的液体沿着我的腿不断攀上来,漫过我的胸膛,冲击我的脸庞,我的身体上仿佛压着一块巨石一般,压的我无法呼吸。
尽管空气中掺杂着恶臭,我还是张大鼻孔拼命呼吸。因为我想活下去。
或许只有你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才会明白生命的可贵。时间像一把剪刀,不断将我的意志剪短,消磨着我的精力。
终于,我停止了颤抖,真的没有一丝力气了。当鲜活的空气在我的鼻息一闪而逝的时候,黏稠的液体淹没了我的全部。
我并不是特别害怕,因为我知道这只是一场梦,我的世界里从来没有死亡,因为我的生活一直很平静,这里的环境显得过于安逸。
黏稠的液体充斥在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我的身体逐渐膨胀,我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没有声息的分离。
我变作一颗砂砾,在黑暗中蠕动
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画面:“天空中一片昏黄,带着几抹黑色。一个黑色的峡谷,看不到尽头,只可以看到一张巨大的嘴将我吞噬,我不断地坠落,越来越黑,越来越黑
当我醒来的时候,猩红色的潮水不停的拍打着石壁,我的心在颤抖,黏稠的液体时不时卷起一块骨头、一块碎布、一块废铁。
我的身旁停滞着一方血红色的棺材,棺盖慢慢挪动,慢慢闭合,从里面不断窜出歇斯底里的嘶吼声,冲击着我的灵魂深处。随着棺盖慢慢闭合,声音也慢慢减小。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竟然对这种声音产生特殊的情愫,好像是家的温暖一般,又慢慢消逝了!哐当一声巨响,棺椁闭合了!我的心里凉凉的,几分失落感涌上心头!
碎渣都染着墨绿色的漆状物,掺杂着几块没有腐烂的碎肉,带着几分沧桑的味道。
血潮翻滚着,一颗布满丝状物的珠子出现在我的面前,足足有足球般大小,我仔细端详起来。突然,我的胃再次躁动,我呕吐不止,那竟然是一颗眼珠。绒毛般的血丝蠕动着,血潮上浮出无数不同大小的眼珠,我的目光呆滞了。
无数眼珠跃出水面,没有声响的分解,化作漫天血雾,充斥在整个山谷。一片黑色的叶子从空中落下,被潮水瞬间吞噬,无数黑色的羽毛从空中落下,仿佛是厚厚的云层积在天空。
又化作一柄利剑,冲向血潮,被血潮所吞没,一切又陷入了沉寂,我有些迷茫
过了一会,血潮又一次开始疯狂起来,岩壁上出现一个个奇怪的符号,组成一个巨大的圆圈,一声仿佛来自地狱的怒号回荡在山谷中,哀转久绝。
一只巨大的虫子从岩壁上爬出来,灰黑色的身躯,像热气球般大小的单眼,流露出不屑、饥饿、疯狂、贪婪的神色。几滴墨绿色的液体滴到血潮里,竟然在潮水中破开一个大洞,久久无法填平。它庸肥的身体落入血潮,溅起一串串血花,疯狂的潮水逆转了,全部流向一个地方。
不一会,疯狂的潮水全部消逝了。
它蠕动着肥胖的身躯,露出一副不满足的神色,窜进地里去。我的心忐忑不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画面静止了,被风吹碎,我的身体开始拼接在一起
“我是谁?我在哪?”一个面容憔悴的男子喃喃自语着。
灰白色的发丝间升起淡淡的血雾,纯洁无色的发丝上盖着一层薄薄的血气,纯白无色的发丝慢慢变成黑红色。
巨大的峡谷仿佛一个半张开的“饺子”一般,厚厚的浓雾层遮蔽了太阳的光辉。细细丝丝的光丝挤出浓雾层,映在峡谷里,一片漆黑的峡谷才显现出灰黄色的光亮。
妖异的血红色掩盖住峡谷的黑黄色。在暗淡的光丝下,一个四四方方的勋章发出妖异的血红色,新鲜的血气味在峡谷里蔓延开来。
勋章上刻着两个大大的血字“冷—逸”。
“这就是我的名字么!冷逸”男子喃喃自语着
突然,玉牌闪烁出血红色的光芒,整个玉牌都变成了血红色。一团血红色的光芒划入冷逸的脑海。
“嗡嗡嗡”冷逸抱着头痛哭着,奇怪的声响敲击着冷逸的神经,冷逸消瘦的脸庞变成了紫色。
峡谷里传出歇斯底里的嘶吼声,久久不能停息!冷逸的脸庞浮起一层薄薄的冰纱,整个峡谷的气温骤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