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流动着的风,游动着的云,蘼乱的空气中,不时传来几声清冷的鸟鸣
暗处的风在眼角躁动着,平静地仿佛是一张“人面皮”掩盖着暗处的躁动,耳边的弦吹奏着,拨动着悠悠的呼吸波动,凌乱舞动的发丝在耳边蠕动,我独自沉默着
抚摸着窗间渗过的光丝,那炽热的光斑烘烤我的手心,一股暖流流向我的心扉,“倾听烟雨满城郭,阵阵宁乐蘼乱耳。风雨欲来应有意,笼鸟逸锁空际篱。”
闭上眼,流动的风与我同行
暗红色的山谷浮现出淡淡血渍,天空中那一轮百年一现的血月镶嵌在黑色的夜空中,映的周围一片血红,鲜血的味道开始蔓延!
山谷之中汹涌澎湃的血潮舞动着,一方矮矮的血色棺材浮现在血潮中央,孜孜细流流到棺材的缝隙中,那小小的缝隙随着时间潜滋黙涨。
或许等血棺饱食过鲜血,那潜藏在里面的秘密才会被发现,浮出水面。
每到这时候,棺材里就会传出恶鬼的咆哮声!无数幽灵吞食肉渍的声音
血月映在黑红的潮水上,展开一幅画卷:“染了血的世界——一席血衣,纯静无色的发丝吸收着周围的血气,慢慢变成一层血霜覆盖在发丝间。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抱着一个面目安详的女孩,一步一步踏着血走到黑暗之下,消失不见。
他的眼睛夹着血水,隐约间可以看到一张没有表情的白纸滴着血,慢慢坠下,化作绽开的血色薰衣草,开满了一个世界,笑的很灿烂!
一步一步踏入血棺,静静当下,一个世界闭上了眼!
…………
(正文)空气中弥漫着腐臭,我的身体仿佛是一颗砂砾,停滞在空气中,腐臭的恶味冲击我的鼻息,我的大脑一片空白,酸涩的泪水涌出眼角,蘸着空气中的恶臭流到我的嘴角,没有一丝温度的液体流进我的咽喉,我的身体拼命排斥它,仿佛心肝的快呕出来了,眼角的冰冷流干了,另一种疯狂的液体充斥我的双眼。
这或许是我这辈子最坏的一次经历。
时间像催化剂一样,催化我的痛苦,撕扯我的呼吸,新鲜的血流到我的嘴角,我下意识的伸出舌头,滚动地血珠,熟悉的味道在我的胃里翻滚。
我的双眼完全麻木,用手抚摸着眼角干涩的血块。空洞洞的一切,仿佛只有我一人。
痛苦又一次开始蔓延,从我的心中涌起连我的身体也完全麻木了,蜷缩在地上,双腿不停颤抖。黏稠的液体沿着我的腿不断攀上来,漫过我的胸膛,冲击我的脸庞,我的身体上仿佛压着一块巨石一般,压的我无法呼吸。
尽管空气中掺杂着恶臭,我还是张大鼻孔拼命呼吸。因为我想活下去。
或许只有你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才会明白生命的可贵。时间像一把剪刀,不断将我的意志剪短,消磨着我的精力。
终于,我停止了颤抖,真的没有一丝力气了。当鲜活的空气在我的鼻息一闪而逝的时候,黏稠的液体淹没了我的全部。
我并不是特别害怕,因为我知道这只是一场梦,我的世界里从来没有死亡,因为我的生活一直很平静,这里的环境显得过于安逸。
黏稠的液体充斥在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我的身体逐渐膨胀,我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没有声息的分离。
我变作一颗砂砾,在黑暗中蠕动
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画面:“天空中一片昏黄,带着几抹黑色。一个黑色的峡谷,看不到尽头,只可以看到一张巨大的嘴将我吞噬,我不断地坠落,越来越黑,越来越黑
当我醒来的时候,猩红色的潮水不停的拍打着石壁,我的心在颤抖,黏稠的液体时不时卷起一块骨头、一块碎布、一块废铁。
我的身旁停滞着一方血红色的棺材,棺盖慢慢挪动,慢慢闭合,从里面不断窜出歇斯底里的嘶吼声,冲击着我的灵魂深处。随着棺盖慢慢闭合,声音也慢慢减小。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竟然对这种声音产生特殊的情愫,好像是家的温暖一般,又慢慢消逝了!哐当一声巨响,棺椁闭合了!我的心里凉凉的,几分失落感涌上心头!
碎渣都染着墨绿色的漆状物,掺杂着几块没有腐烂的碎肉,带着几分沧桑的味道。
血潮翻滚着,一颗布满丝状物的珠子出现在我的面前,足足有足球般大小,我仔细端详起来。突然,我的胃再次躁动,我呕吐不止,那竟然是一颗眼珠。绒毛般的血丝蠕动着,血潮上浮出无数不同大小的眼珠,我的目光呆滞了。
无数眼珠跃出水面,没有声响的分解,化作漫天血雾,充斥在整个山谷。一片黑色的叶子从空中落下,被潮水瞬间吞噬,无数黑色的羽毛从空中落下,仿佛是厚厚的云层积在天空。
又化作一柄利剑,冲向血潮,被血潮所吞没,一切又陷入了沉寂,我有些迷茫
过了一会,血潮又一次开始疯狂起来,岩壁上出现一个个奇怪的符号,组成一个巨大的圆圈,一声仿佛来自地狱的怒号回荡在山谷中,哀转久绝。
一只巨大的虫子从岩壁上爬出来,灰黑色的身躯,像热气球般大小的单眼,流露出不屑、饥饿、疯狂、贪婪的神色。几滴墨绿色的液体滴到血潮里,竟然在潮水中破开一个大洞,久久无法填平。它庸肥的身体落入血潮,溅起一串串血花,疯狂的潮水逆转了,全部流向一个地方。
不一会,疯狂的潮水全部消逝了。
它蠕动着肥胖的身躯,露出一副不满足的神色,窜进地里去。我的心忐忑不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画面静止了,被风吹碎,我的身体开始拼接在一起
“我是谁?我在哪?”一个面容憔悴的男子喃喃自语着。
灰白色的发丝间升起淡淡的血雾,纯洁无色的发丝上盖着一层薄薄的血气,纯白无色的发丝慢慢变成黑红色。
巨大的峡谷仿佛一个半张开的“饺子”一般,厚厚的浓雾层遮蔽了太阳的光辉。细细丝丝的光丝挤出浓雾层,映在峡谷里,一片漆黑的峡谷才显现出灰黄色的光亮。
妖异的血红色掩盖住峡谷的黑黄色。在暗淡的光丝下,一个四四方方的勋章发出妖异的血红色,新鲜的血气味在峡谷里蔓延开来。
勋章上刻着两个大大的血字“冷—逸”。
“这就是我的名字么!冷逸”男子喃喃自语着
突然,玉牌闪烁出血红色的光芒,整个玉牌都变成了血红色。一团血红色的光芒划入冷逸的脑海。
“嗡嗡嗡”冷逸抱着头痛哭着,奇怪的声响敲击着冷逸的神经,冷逸消瘦的脸庞变成了紫色。
峡谷里传出歇斯底里的嘶吼声,久久不能停息!冷逸的脸庞浮起一层薄薄的冰纱,整个峡谷的气温骤降。